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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乡
(美)海明威
深秋,战争不断进行着,但我们再也不去打仗了。米兰的深秋冷飕飕的,天黑得很早。转眼间华灯初上,沿街看看橱窗很惬意。店门外挂着许多野味:雪花洒在狐狸的卷毛上,寒风吹起蓬松的尾巴;掏空内脏的僵硬的鹿沉甸甸地吊着;一串串小鸟在风中飘摇,羽毛翻舞着。这是一个很冷的秋天,风从山岗上吹来。
每天下午,我们都上医院去。医院很古老,也很幽美。一进大门就是个庭院,穿过去,对面又有一扇门,出去就到医院了。葬礼的仪式时常从院子里开始。老医院对面有几幢新造的砖砌房屋。每天下午,我们在那里相聚,坐在将为我们治好病的手术祷里,大家彬彬有礼,互相关心地问是什么病。
医生走到我的手术椅旁说:“战前,你最喜欢什么?玩球吗?”
“不错,踢足球。”我说。
“好,”他说,“你会重新踢足球的,肯定比以前踢得更好。”
我的膝关节有病,从膝盖到跟节之间的小腿僵直,没有腿肚子似的。医生说:“一切都会顺利的。小伙子,你是个幸运儿。你会重新踢足球的,像个锦标选手。”
旁边的手术椅中坐着一位少校。他的一只手小得像个娃娃的手。上下翻动的牵引带夹着那只小手,拍打着僵硬的手指。轮到检查他时,少校对我眨眨眼,一面问医生:“我也能重新踢足球吗,主任大夫?”他的剑术非常高超,战前是意大利最优秀的剑术家。
医生回到后面的诊所里,拿来一张照片,上面拍着一只萎缩的手,几乎同少校的一样小,那是整形之前照的,经过治疗后就显得大一点了。少校用一只好手拿着照片,十分仔细地瞧着,问道:“是枪伤吗?”
“工伤,”医生回答。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少校说着便把照片递还给医生。
“你该有信心了吧?”
“不,”少校答道。
……
每当我们坐在手术椅中,他总要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意大利语法。我可以肯定,少校不相信机械治疗、可他总是按时上医院,从不错过一天。在一段时间内,我们谁都不信这玩艺儿。
有一天,少校甚至说,这些东西全是胡闹。少校长得矮小,却笔挺地坐在手术椅中,将右手伸入机器,让牵引带夹着手指翻动,眼睛直盯着墙壁。
“要是战争结束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打算干些什么?”少校问我,“注意,语法要正确!”
“回美国。”
“结婚了吗?”
“没有,但很想。”
“你太蠢了。”他看上去很恼火,“一个男人决不能结婚。”
“为什么,少校先生?”
“别叫我少校先生。”
“为什么男人不应该结婚?”
“不该,就是不该。”他怒气冲冲地说,“即便一个人注定要失去一切,至少不该使自己落到要失掉那一切的地步。他不该使自己陷入那种境地。他应当去找不会丧失的东西。”他说着,眼睛直瞪着前面,显得非常恼怒、痛苦。
“可为什么一定会失掉呢?”
“肯定会失掉。”他望着墙壁说。然后,低下头看着整形器,吱吱咯咯地把小手从牵引带里抽出来,在大腿上狠狠拍几下。“肯定会失掉,”他几乎大吼了,“别跟我争辩!”接着他对看管机器的护理员叫道:“来,把这该死的东西关掉!”
他回到另一间诊室去接受光疗和按摩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向医生请求借用电话,后来,门关上了。他重新回到这间房间时,我正坐在另一只手术椅中。他径直朝我坐的地方走来,把一条胳膊搁在我的肩上。
“真对不起,”他说,一面用那只好手拍拍我的肩膀,“刚才我太失礼了。我妻子刚去世。请原谅。”
“噢……”我惋惜地说,“非常遗憾。”
他站在那儿,咬着下嘴唇。“忘掉痛苦,”他说,“难哪!”他的目光越过我,望着窗外。接着他哭了。“我简直忘不掉悲痛。”他边说边哽咽着。然后他失声痛哭,又抬起头,茫然呆视着,咬紧嘴唇,泪流满面,接着,挺起腰,带着军人的姿态,迈过一排排手术椅,昂然而去。
医生告诉我,少校的妻子很年轻,死于肺炎;少校直到残废不能再打仗后,才同她结婚,她只病了几天。谁也没料到她会死的。三天后,当他照常来就诊时,军服的袖子上多了一块黑纱。医院的墙上已经挂起镶着大镜框的照片,拍着各种病例在治疗前后的不同形状。不过,少校对那些照片却很淡漠,他只是向着窗外,凝望着。
【小题1】概括少校的形象。【小题2】分析第一段场景描写的作用。
【小题3】简要分析小说题目“在异乡”的内涵。
钟摆
约翰和凯蒂结婚两年以来,从没分离过一晚上。他目瞪口呆地把字条读了又读。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起了波折,竟然使他不知所措了。
她吃饭时经常穿着的那件红底黑点晨衣软绵绵无精打采地搭在椅背上。匆忙之中她把平日穿的衣服扔得东一件西一件的。一个装着她爱吃的黄油硬糖的小纸袋丢在那里,包扎绳松开着。一张日报铺在地板上,上面的火车时刻表被剪掉了,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就像一个张开的大嘴。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表明一种缺损,表明灵魂和生命的离去。约翰·帕金斯站在没有生气的遗物中间,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哀伤。
他着手收拾屋子,并尽可能布置得干净整洁。当他触摸到凯蒂的衣服时,他感到有一股恐惧之感悄悄袭上心头。他从来不曾想过,假如没有凯蒂,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已经完全成为他生活的依恋,就像他呼吸的空气——时刻都不能缺少,但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察觉。现在,她没有预先通知就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似的。当然这持续不了几天时间,充其量也不过一两个星期,但这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是死亡之手已向他伸出,威胁着他宁静和谐的家庭生活。他的家庭已是风雨飘摇。一个扁桃腺化脓的丈母娘把他的家庭守护神和家财统统赶到了九霄云外。约翰从冰箱里取出冷藏羊肉,煮了一些咖啡,孤零零地坐下来吃饭。这顿凄凉清冷的晚餐过后,约翰坐到了窗前。
他没有心思抽烟。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人声鼎沸,召唤着他出去寻欢作乐。夜晚是属于他的。他可以不受盘问地出去,像任何一个逍遥自在的单身汉那样,无拘无束地寻欢作乐。只要他高兴,他可以痛饮,游荡,尽情玩到天亮;不会有怒气冲冲的凯蒂在等着他,扫他的兴。只要他高兴,他可以在麦克洛斯基那儿同一班嘻嘻哈哈的朋友打落袋弹子,直到黎明的光辉盖过电灯光。以往,当弗罗摩尔公寓的生活使他厌烦的时候,他总是苦于婚姻的羁绊。现在羁绊解除了。凯蒂不在了。
约翰·帕金斯不善于分析自己的情感。但是当他坐在那间没有凯蒂的十英尺宽十二英尺长的客厅里时,他丝毫不爽地猜中了他烦恼的主要原因。他现在领悟到,凯蒂是他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他对凯蒂的感情,以往被单调枯燥的家庭琐事搞得麻木了,如今却因凯蒂不在面前而猛然觉醒。歌喉美妙的鸟儿飞走之后,我们才体会到它的歌声的可贵。
“我真是不可救药的笨蛋,”约翰·帕金斯暗忖道,“我真糊涂,怎么能一直这样对待凯蒂。每天晚上出去打弹子,同朋友们鬼混,不呆在家里陪陪凯蒂。让可怜的姑娘一人留在家里,身边无人宽慰,顾影自怜!约翰·帕金斯,你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我要弥补过去对不住那个姑娘的地方。我要带她出去娱乐。从现在起,我要同麦克洛斯基那帮人一刀两断,不再来往。”
不错,城市在外面喧嚷,召唤约翰·帕金斯出去。此刻,在麦克洛斯基那儿,朋友们正在悠闲地消磨时光,玩着每晚的游戏,把弹子打落到网袋里去。但是花花世界也好,哒哒作响的弹子棒也好,都提不起那个因为妻子不在而心情懊丧的帕金斯的兴致了。他本来有的东西被剥夺了,以往他不加珍惜,甚至有点儿轻视,现在却需要它了。泪水——是的,晶莹的泪水盈满约翰·帕金斯的眼睛。一旦她回来,情况一定会有所改观。他一定要弥补以往他的所有疏忽。失去了她,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门打开了。凯蒂提着一个小提包走了进来。约翰吃惊地张着嘴,痴呆地望着她。
“啊呀!回到家真高兴。”凯蒂说,“妈病得并不厉害。萨姆在车站上等着我,他说妈的病只不过稍微发作了一下,电报发出之后就没事了。于是我搭下一班火车回来了。我现在真想喝杯咖啡。”
约翰·帕金斯看了看钟。八点一刻。他伸手拿起帽子,朝门口走去。
“约翰·帕金斯,我倒要知道知道,你这会儿想到哪里去?”
“我打算去麦克洛斯基那儿,”约翰说,“跟朋友打一两盘弹子。”
(选自《欧·亨利短篇小说》,有改动)
【小题1】本文第二段不避其繁描写屋内的景象,作者为什么作这样的结构安排?【小题2】文中两处划线句子反复写到窗外的城市,有什么作用?
【小题3】简析小说结尾的特点和艺术效果。
【小题4】结合小说的标题“钟摆”探究小说的意蕴,并就小说反映的问题做简要评析。
在坟墓中的旅行
威廉·伯克·米勒
[新闻背景]1925年1月,肯塔基州一个名叫弗洛伊德·柯林斯的山地青年在其父亲的农场上探寻一个能够吸引游客的大洞穴时,不幸陷入困境。在那个大洞穴中,柯林斯被一块巨石卡住了左脚,动弹不得。人们想尽办法施以援手,还是未能把柯林斯从困境中解救出来。19天后,饱受折磨的柯林斯惨死在洞穴中。在此期间,美国报界对此事进行了大量报道。当时正在《路易斯维尔信使日报》担任记者的米勒曾冒着生命危险5次进入洞穴,试图帮助柯林斯脱险。以下摘编的便是米勒系列报道中的一部分,它写于柯林斯被困的第5天,并获得1926年“普利策新闻奖”。
弗洛伊德·柯林斯正在经受着几乎难以描述的折磨,但他对被活着救出去仍然满怀希望,今晚6点20分我最后一次看他时,他这样对我说。
在亲自进到里面之后,我才明白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危急关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不能迅速行动起来,但我琢磨出了其中的原因。
我屈着双膝进入洞口,通道的直径大约为5英尺。走完80英尺远的陡坡后不久,前面就是相当平坦的地面。
从这里开始,我不得不像蛇一样蠕动。地面上每寸地方都是水,没爬几尺远,我周身就湿透了。每时每刻我都感到愈来愈凉。似乎要这样无休止地爬下去,但是,爬了大约90英尺后,我到达了一个非常小的隔间,比隧道剩余的空间稍微大一点点。
片刻的喘息之后,我再度开始爬向那个被困者。脏水溅在我的脸上,周身麻木,但我不能停下来。
最后,我下滑到一个8英尺远的陡坡上。少顷,我看见柯林斯,于是喊他,他咕哝着应了一声。
手电光照到了一张脸,那张脸上分明写着长时间的痛苦,因为自从周五上午10点钟陷入这里后,在每一个清醒的时刻,柯林斯都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他的嘴唇发紫,脸泛白。我意识到,要使他能活下去,必须采取某种行动。
在我看清他的脸之前,无论如何,我不得不将盖在他脸上的一块油布掀开。
“放回去,”他说,“放回去——水!”
这时,我才注意到,水一滴滴地从上面滴下来,每一滴都打在柯林斯的脸上。最初的几小时他不曾介意,但持续不断地滴水几乎使他要疯狂起来。这天的早些时候,他的兄弟将这块油布带给他。
这使我想到了旧时的水牢,我战栗了。
在这趟行程的尽头,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工匠们曾经钻洞穿道到我已到达的地方,但仍然够不着的原因。像他们曾经经历的那样,我精疲力竭,从头到脚感到麻木,寒气刺骨,空气污浊。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我逐渐体会到柯林斯经受的痛苦是什么滋味,但我还是不能彻底地理解。我确信我将出得去,但柯林斯除了希望之外别无他法。我没有肉体上的痛苦,而柯林斯的一只脚夹在一块6吨重的岩石的天然裂缝里,无时无刻不经受着痛苦。
我试图爬过柯林斯的身体到岩石那儿,但他的身体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我挤进去设法帮他,直到他恳求我下来。
“疼——太疼了!”他说。
柯林斯躺着,向左侧斜着,以至于他的左脸颊触到了地面。他的两只胳膊牢牢地卡在身旁的石头缝隙里,仿佛真的被套上了一件自然界的贴身衣。
我跟在路易斯维尔消防署的罗伯特·伯顿上尉的后边,柯林斯的弟弟霍默·柯林斯以及盖伊·特纳跟在我后面。霍默·柯林斯带来了全套衣帽,我们终于给他兄长穿上了。
被困者尽可能地挪转,以最大限度地配合我们,最后,我们在柯林斯身上系根绳子准备拖他离开。我们尽力拉,看上去好像前进了许多,实际上只将他挪动了5英寸远。
也许我们做过这种事,但我几乎回想不起它。我们中的所有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片刻之后,我们的力气使完了,再不能做了。
我们看见,柯林斯的弟弟带给他的垫子和盖的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他正在休息(我们尽可能地让他觉得舒服)。
随后,我们在他脑袋附近放了一盏装满了油的灯。它的光线不强,但这微弱的光在那冷酷的陷阱中有很多的寓意,它或许能给这个勇敢但生存希望渺茫的地下探险者带来一些安慰。
我们道了再见,最后一个人开始后退。不久,我发现出去的路比进来时更糟糕。开始一段时间我简直无法向后爬,但爬过一阵后,我也能爬快了。
每爬一步,脏水似乎就溅在我的脸上。我不再在意它,因为我已经麻木了。我常常被堵在斜坡上,水就顺着脖子向下流,如我所说的,我感觉冷到了极点。
最大的安慰是,我们来到了离出口处还有大约一半路程的那个小隔间,对救援者来说,这是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发现,低头、向后挪动双脚,使我可以环顾四周。
这一下可帮了大忙,不到20分钟后,我便已经置身于从出口处射进来的光亮之中。但是,在到达出口之前,我发现同行的两位再也不能前行了,我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才把他们弄出来。
(选自《普利策新闻奖名篇快读》,有删改)
【小题1】标题“在坟墓中的旅行”的含义是什么?
【小题2】这是一篇报道抢救被困者的新闻,为什么却重点叙写记者进出洞穴的过程?
【小题3】在美国报界当时的大量报道中,米勒的这篇报道脱颖而出,获得了“普利策新闻奖”。请结合文本和新闻背景,谈谈你对这篇新闻社会价值的理解。
细菌
[美]刘易斯·托马斯
①我们认为,人类疾病的肇事者,是一群有组织的、现代化的魔鬼。而在这敌阵中,最显眼的、坐中军大帐的便是细菌。我们断定,它们干起坏事来该是饶有兴致的。它们到我们身上逐利,它们数量太多,疾病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假如我们成功地剿灭了一种疾病,总会有一种新的疾病伺伏在一旁,等着取代它的位置。
②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也从来都只是那个庞大的细菌王国相对漠不关心的对象。细菌致病并非常规,疾病通常是由为共生而进行的谈判无结果造成的,是因为共生双方中的一方越过了边界线。
③有些细菌只是在产生外毒素时才对人类有害,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只是在自身生病时才产生外毒素。白喉杆菌和白喉链球菌只有在受到噬菌体[注]侵袭时才产生毒素。为毒素的产生提供密码的是病毒,未受感染的细菌是没有获得密码通知的。我们染上了白喉,那是一种病毒感染,但病毒感染的不是我们。我们卷入的不是一场跟毒素的直接对抗赛,而好像是无意中撞入了他人的麻烦。
④有些微生物具有侵害人体的特殊能力,如结核杆菌、梅毒螺旋体、疟原虫等。但从进化论的意义上讲,它们能引起疾病或死亡,这对它们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对大多数细菌来说,引起疾病也许是它们的祸事,它们要冒的生命危险比我们的危险更大。一个人带上了脑膜炎病原菌,即使不用化学疗法,致命的危险也不大。相比之下,脑膜炎病原菌运气不好碰到人身上,它们致命的危险可就太大了。大多数脑膜炎病原菌很精明,只停留在人体的表面,在鼻咽部待着。脑炎流行时,大多数带菌者身上、鼻咽部就是病原菌待的地方。一般说来,它们在那儿对人是无害的。只有在原因不明的少数人身上,它们才越过了界线。这时人菌两方就一块儿遭殃了,而大多数时候,更遭殃的是脑膜炎病原菌。
⑤大多数细菌一门心思在吃喝,它们不断改变着有机分子的结构,这样,这些分子便可被用来满足其他生命形式的能源需要。总的说来,这些细菌相互之间不可分离,以相互依赖的群落的形式生活在土壤或海洋中。有一些细菌在更专门、更局部的关系中成了更高级生物的共生者,作为工作零件活在其组织中。如果没有根瘤菌,豆科植物的根瘤就不会形成。动物肠道内的微生物群落成了动物营养系统的一部分。当然还有线粒体和叶绿体,它们在一切生物里都是正式居民。
⑥细察之下,最居心叵测的微生物——那些似乎真的希望我们得病的细菌,倒更像旁观者、流浪汉和偶来避寒的陌生客。它们一有机会就侵入人体,进行繁衍,有一些会到达我们肌体最深处的组织,闯入血流,但还是我们对它们的存在作出的反应使我们得病。我们身体中用以迎战细菌的火药这样猛烈,又牵涉这样多的防御机制,它们对我们的危险性比入侵者还要大。我们周身都是爆炸装置,我们全身布满了地雷。
⑦是细菌带来的信息让我们受不了。我觉得,我们的大多数病很可能都是这样得的。有些时候,滥杀的机制是有免疫作用的,但我们因一些信号就把自己撕毁成碎片,我们在这些信号面前非常脆弱,比在任何食肉兽群面前还脆弱。实际上,我们在受着自身的五角大楼的摆布。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
(选自《细胞生命的礼赞》,有删改)
[注]噬菌体:感染细菌的病毒总称。下列选项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本文第①段说明了人们对疾病的错误认识和态度,引出下文对细菌和人类疾病二者关系的说明与分析。 |
B.本文内容与人类自身的生命、生活密切相关,易于引起普遍关注;同时,知识性强,利于读者开阔眼界,激发思维。 |
C.本文观点新颖独到,科学性强,有助于读者消除头脑中对细菌固有的错误认识。 |
D.语言通俗,生动形象,深入浅出,易于读者理解,如“我们卷入的不是一场跟毒素的直接对抗赛”。 |
一个6岁儿童眼中的非洲劳工世界
清晨5点。伏塔湖上一片黑暗,马克·夸杜沃就被从睡梦中唤醒,起身离开他潮湿、肮脏的地板上的睡铺。开工时间到了。
还打着寒战的马克帮着把一艘独木舟划到湖中。在接下来的5个小时里,他的工友一寸一寸地收渔网,马克则把船里的水舀出去,以免船沉没。
马克还没吃早饭,破败的船桨是那么沉重,他几乎抬不起来,但他还是全神贯注地听从坐在独木舟尾的塔基·夸杜沃发出的每个命令。塔基31岁,体格健壮,稍有不满便对马克拳脚相向。
“我不喜欢这工作。”马克小声嘟囔着。
马克·夸杜沃今年6岁,约30磅重,穿着蓝红相间的短裤和印有小美人鱼的T恤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而不像是一个船工。他还太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来到这个渔村。
但其他三个较为年长的男孩知道其中原委。和马克一样,他们都是契约雇佣工。他们的父母为了区区20美元的年薪把他们租给了塔基。
他们就好像困在渔网里面的鱼儿,直到三年或四年劳役结束后,才能重获自由。现在他们被迫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而他们的工作甚至在成年渔民看来也是相当辛苦的,而且有时还很危险。
童工缩影
塔基雇的男孩是从小型流动工人营地里招来的,都是些上不起学、达不到温饱且没有自由的孩子。他们只是那些在西非和中非渔场、采石场、可可与水稻种植园或是街市上工作的无数非洲童工的缩影。女孩子做家佣,在面包房或妓院里工作;男孩子则在农田里做工,搬运货物或在废弃的金矿场和宝石矿场里拾荒。
贩卖儿童绝不是非洲独有的现象。在中东,儿童被迫赶骆驼;印度儿童被迫纺织地毯;而在很多发展中国家的妓院里也充斥着未成年人。
国际劳工组织估计,每年大约有120万儿童通过非法交易被贩卖、奴役,年交易额达100亿美元。研究显示,亚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儿童最容易遭到贩卖和奴役。
2001年,在贝宁的一个港口,警方在一艘船上发现了35名儿童,据这些儿童称,他们是要被运到加蓬做劳工的。
2003年,尼日利亚警方从拉各斯北部的采石场中营救出194名营养不良的儿童,据警方透露,至少有13名儿童在这里死亡,并被埋在矿坑附近。
之前,尼日利亚警方偶尔发现一辆运送冻鱼的冷藏卡车里满载着64名14岁以下的女童。据警方透露,这些女孩来自尼日利亚中部,长途跋涉几百公里,原本是要被运到拉各斯去做家佣的。
命运悲惨
从加纳首都阿克拉出发,开一天车,穿越茂密的丛林,便能到达凯泰克拉奇。对于当地约9000名居民来说,渔业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产业,而儿童则是该产业的保证。
在这里,几乎所有的独木舟上都有几个童工。一些孩子只有五六岁大,通常由一个青少年监管。很多在独木舟上工作和在岸边织补破烂渔网的孩子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表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异常辛苦,每周的工作时间长达100个小时,而且还经常会遭到殴打。他们对于跳进浑浊的湖水中解开纠结的渔网普遍存在着恐惧心理。
孩子们从未见过自己微薄的薪水,雇用他们的渔民说,每年12月,他们会将薪水付给孩子的父母或亲戚,一般是过节的时候,由他们将薪水带到这些家庭所在的村落。
孩子们共同的悲惨命运和相互之间的友情似乎是他们唯的慰藉。这些默默无闻的孩子几年没见过自己的亲人,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且有时大人们还会假装许诺让他们上学或是很快返乡来骗他们继续做童工塔基无论是睡觉还是工作都穿着同一件灰色T恤衫,在谈到自己的家庭情况时更是直言不讳。他说自己的孩子每天只能吃两顿饭,衣不遮体,而自己在8岁时就开始在湖上划船做苦工。
男孩子们经常幻想逃走。9岁的科菲·年科姆就是为数不多的曾尝试过逃跑的童工之一,3年前他从马克的家乡来到这里。去年12月,他半裸着跑到城镇上,后背都是擦伤。他说塔基把他抓回去,绑起来用鞭打他。最后由于警方的介入,塔基被迫放走了科菲。但没过几周,便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一个年龄更小、更无助、更加顺从的孩子:马克·夸杜沃。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最恰当的一项是( )A.“他们的工作甚至在成年渔民看来也是相当辛苦的,而且有时还很危险”这句话把童工和成年渔民进行对比,突出了这些童工的工作比成年渔民还要劳累辛苦。 |
B.文章用“一个6岁儿童眼中的非洲劳工世界”为标题,意在说明本文借一个6岁儿童的所见所闻,写出了非洲的劳工世界;同时也突出了童工年龄之小,吸引读者的注意。 |
C.文章具体记叙了马克的不幸,文章的开头和结尾都有相关叙述,这样安排使文章结构完整,前后呼应。 |
D.这篇报道所报道的非洲童工的悲惨世界,绝不是非洲所独有的现象,只是非洲的这种情形最为严重。儿童的命运关乎世界的未来,他们的生存境地理应受到全世界的关注。 |
【小题3】文章具体记叙了马克的不幸,这样安排对这篇新闻报道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