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犹豫了一会儿,( )地站了起来,眼圈(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她终于( )地走上了讲台。就在英子刚刚站定的那一刻,教室里骤然间响起了掌声,那掌声( )而( )。在掌声里,我们看到,英子的泪水流了下来。掌声渐渐平息,英子也镇定了情绪,开始讲述自己的一个小故事。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声音也十分动听。故事讲完了,教室里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英子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在掌声里一摇一晃地走下了讲台。
春天,一群小鸟在屋檐下躲雨,它们在争论一个有趣的问题: 春雨到底是什么颜色? 小白鸽说:“春雨是无色的,你们伸手接几滴瞧瞧吧!”小燕子说:“不对,春雨是绿色的,你们瞧!春雨落在草地上,草地绿了,春雨淋在柳树上,柳枝儿绿了。……”麻雀说:“不不!春雨是红色的,你们瞧!春雨洒在桃树上,桃花红了,春雨滴在杏树上,杏花儿红了。……”
这是一株神奇的柳树,神奇到令我望而生畏的柳树,它伫立在青海高原上。
五月,洋槐开花了。槐乡的 , ,似瑞雪初降,一片白茫茫。有的槐花抱在一起,远看像玉雕的圆桌球;有的槐花一条一条地挂满枝头,近看如维吾尔族姑娘披散在肩头上的小辫儿。“嗡嗡嗡……”小蜜蜂飞来了,采走了 ,酿出了 。“啪啪啪……”孩子们跑来了,篮儿挎走 的槐花,心里装着 的满足。中午,桌上就摆出了香喷喷的槐花板, 、 、 ……这时候,连风打的旋儿都香气扑鼻,整个槐乡都浸在香海中了。
当他满两周岁的时候,我们决定把他送进托儿所。去的那天早晨,他一声不吭,很镇静地四下打量着。当别的孩子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哭。哭声嘹亮,并无伤感,似乎只为了参加一个仪式。每天早上,送他去托儿所都很容易,不像我们姐妹几个小时候那样,哭着闹着不肯去。问他喜欢托儿所吗?他说:“不喜欢。”可是他明白了自己不得不去,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不作任何无效的挣扎。据老师说,他吃饭很好,睡觉很好,唱歌游戏都很好,只不过有点儿拘束。然而,他迅速地熟悉起来,开始交朋友,打架。每天去拉他,都要听老师几句抱怨。
他四岁那年,他的保姆病了,回乡了,他终于要去安徽了。他是极不愿意去的。走的前一天,他对外婆说:“外婆,你不要我了,把我扔出去了。”外婆几乎动摇了,想把他留下。那时候,上海到合肥,每天只有一班火车,人很多。车门被行李和人堵满了,大人们只好先挤上车,把他留在月台上。他着急地喊起来:“我怎么办呢?”我安慰他:“上不去,就不去了。”他仍然很着急,认为自己是非走不可了。姐姐说:“让他从窗口爬进来吧!”我把他抱了起来,他勇敢地抓住窗框,两只脚有力地登着车厢,攀上了窗口。窗口边的旅客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抱他。他推开那些妨碍他的手,抓住一双最有力的,蹿进了车厢,淹没在济济的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