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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人和车厂的老板刘四爷快七十岁了;人老,心可不老实。年轻的时候他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账。干这些营生所应有的资格与本领——力气,心路,手段,交际,字号等等——刘四爷都有。在前清的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跪上铁索,刘四并没皱一皱眉,没说一个饶命。官司教他硬挺了过来,这叫作“字号”。出了狱,他开了个洋车厂子。土混混出身,他晓得怎么对付穷人,什么时候该紧一把儿,哪里该松一步儿,他有善于调动的天才。车夫们没有敢跟他耍骨头(注:调皮捣乱)的。他一瞪眼,和他哈哈一笑,能把人弄得迷迷糊糊的,仿佛一脚登在天堂,一脚登在地狱,只好听他摆弄。到现在,他有六十多辆车,至坏的也是七八成新的,他不存破车。车租,他的比别家的大,可是到三节他比别家多放着两天的份儿。人和厂有地方住,拉他的车的光棍儿,都可以白住──可是得交上车份儿,交不上账而和他苦腻(注:软磨硬缠)的,他扣下铺盖,把人当个破水壶似的扔出门外。大家若是有个急事急病,只须告诉他一声,他不含糊,水里火里他都热心地帮忙,这叫作“字号”。
  刘四爷是虎相。快七十了,腰板不弯,拿起腿还走个十里二十里的。两只大圆眼,大鼻头,方嘴,一对大虎牙,一张口就像个老虎。个子几乎与祥子一边儿高,头剃得很亮,没留胡子。他自居老虎,可惜没有儿子,只有个三十七八岁的虎女——知道刘四爷的就必也知道虎妞。她也长得虎头虎脑,因此吓住了男人,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可是没人敢娶她作太太。她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连骂人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时候更多一些花样。刘四爷打外,虎妞打内,父女把人和车厂治理得铁筒一般。人和厂成了洋车界的权威,刘家父女的办法常常在车夫与车主的口上,如读书人的引经据典。
  在买上自己的车以前,祥子拉过人和厂的车。他的积蓄就交给刘四爷给存着。把钱凑够了数,他要过来,买上了那辆新车。
  “刘四爷,看看我的车!”祥子把新车拉到人和厂去。
  老头子看了车一眼,点了点头:“不离!”
  “我可还得在这儿住,多咱(北方口语,什么时候)我拉上包月,才去住宅门!”祥子颇自傲地说。
  “行!”刘四爷又点了点头。
  不拉刘四爷的车,而能住在人和厂,据别的车夫看,是件少有的事。因此,甚至有人猜测,祥子必和刘老头子是亲戚;更有人说,刘老头子大概是看上了祥子,而想给虎妞弄个招门纳婿的“小人”。这种猜想里虽然怀着点妒羡,可是万一要真是这么回事呢,将来刘四爷一死,人和厂就一定归了祥子。这个,教他们只敢胡猜,而不敢在祥子面前说什么不受听的。其实呢,刘老头子的优待祥子是另有笔帐儿。祥子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新的环境里还能保持着旧的习惯。假若他去当了兵,他决不会一穿上那套虎皮,马上就不傻装傻地去欺辱人。在车厂子里,他不闲着,把汗一落下去,他就找点事儿做。他去擦车,打气,晒雨布,抹油……用不着谁支使,他自己愿意干,干得高高兴兴,仿佛是一种极好的娱乐。厂子里平常总住着二十来个车夫;收了车,大家不是坐着闲谈,便是蒙头大睡;祥子,只有祥子的手不闲着。初上来,大家以为他是向刘四爷献殷勤,狗事巴结人;过了几天,他们看出来他一点没有卖好讨俏的意思,他是那么真诚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刘老头子没有夸奖过他一句,没有格外多看他一眼;老头子心里有数儿。他晓得祥子是把好手,即使不拉他的车,他也还愿意祥子在厂子里。有祥子在这儿,先不提别的,院子与门口永远扫得干干静静。虎妞更喜欢这个傻大个儿,她说什么,祥子老是用心听着,不和她争辩;别的车夫,因为受尽苦楚,说话总是横着来;她一点也不怕他们,可是也不愿多搭理他们;她的话,所以,都留给祥子听。当祥子去拉包月的时候,刘家父女都仿佛失去一个朋友。赶到他一回来,连老头子骂人也似乎更痛快而慈善一些。
(节选自老舍《骆驼祥子》第四章,有删改)
【小题1】简要概括祥子这一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3分)
【小题2】第一段中划线部分突出的语言特色是什么?请举例分析。(4分)
【小题3】第二段开头对刘四爷的肖像描写,在结构和内容上有什么作用?(5分)
【小题4】你认为本文的主要人物是哪一个?请结合文本说明理由。(4分)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7-03-03 01: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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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2

(题文)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什么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独立特性
吴炫
最近常常思考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中西方知识分子,除了一些共同特征以外,比如以自己的独立思想向社会说话、承担对社会和人类发展的责任等等,有没有因文化的差异而呈现的不同品格呢?在走向现代化和全球化的当代文化进程中,这样的不同品格是应该被特别强调,还是应该尽量去消弭、使得全人类只有一种知识分子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萨伊德和哈维尔。这两个学者近年被中国知识分子热衷谈论,显然与中国学界特别倾向的一种对知识分子的独立理解有关。哈维尔先不去说他,在《知识分子论》一书中,萨伊德特别肯定班达认为的知识分子具有“反对现状的状态”,激赏米尔斯的主要论点是“大众与个人的对立”,均在表明一个观点:知识分子是敢于“对抗现实”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我赞同萨伊德的独立的知识分子是向社会发表自己的独特见解,也赞同他所认为的“专业态度”是“今天对于知识分子的特别威胁”,但在这种“独特见解”是“对抗现实”的,还是也可以以“尊重现实”为前提去“穿越现实”的问题上,我认为涉及到对东西方知识分子独立品格的文化差异性理解。这种差异不是无关紧要的,而是关系到能否形成“中国现代知识分子论”的问题,也关系到中国知识分子能否以现代东方式形象去影响世界的问题。
所以,与萨伊德赞赏伏尔泰、萨特、阿多诺这些“辩护者”“冒险者”“流浪者”不同,我更愿意从苏轼、黄永玉身上提炼知识分子独立的“中国品格”。说到独立的知识分子应该有自己对世界的哲学性理解,上述东西方知识分子不同程度都具备,但我发现苏轼、黄永玉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是直接“对抗现实”的。苏轼两次提出“御史监察机构”的建议,均不是为了颠覆现行政治体制,而是一种“修补”或“合理化”倡议,有健全、深化现实政治的作用。在文学观上,苏轼从来没有公开反对“文以载道”,但他的《琴诗》《题西林壁》《大江东去》却不是“文以载道”可以解释的。这样的情况,就是“尊重载道又突破现有的道”的“穿越现实”的独立品格,决然不是“对抗现实”的品格。有了这种品格,一个作家与现实的关系就会变得从容而大气,没有剑拔弩张的对抗心理。有中国式独立品格的知识分子,对世界具有一种宽和理解进而平静的心态。
这个问题放到有老顽童心态的黄永玉身上,问题就更饶有意味了。贸然一看,萨伊德恐怕不会承认黄永玉是一个自由独立的知识分子,因为他太不面对政治和现实秩序了,也没有多少自己的理论来使自己站立,不像哈耶克那样发起组成培勒林山学会去讨论国家与自由的关系。然而,他面对“专业画家”那种以“不太讲道理”的心态去画专家们感到震惊、却又很难归类的绘画,不被任何组织和行政收编的自由创作状态,也不遵守儒家“忧患社会”的创作意识,更以自己对生活用品、花鸟虫草的哲理性思考突破道家式的“恬淡人生”和“忘知美学”,给人特别的意味和震撼体验,你又不得不说他身上有一种我们还没有很好挖掘的“中国式独立”品格。黄永玉有句名言,叫“人家跳出红尘,我要往红尘里钻”,表面上看,这似乎与知识分子应批判和超越世俗生活的独立品格大相径庭,但仔细想想,黄永玉式的“独立”奥妙就在一个“钻”字——“钻”表明黄永玉是不“轻视世俗”的,甚至有些“喜欢世俗”;“钻”也表明黄永玉又是“不限于世俗”的,并且可以“钻出去”的。这种“亲和又能穿过”的“穿越精神”,正体现出中国知识分子与西方知识分子面对世俗的一种观念差别:“对抗现实”必然会有康德式的“超越世俗”道德姿态,也必然会有边沁那样完全“功利主义”之逆反式对抗,而黄永玉的“钻”却提供了一种东方式的“不限于世俗”的“非对抗性”之独立品格。
所以我认为,尽管萨伊德、哈维尔、哈耶克等把西方知识分子的自由和独立性质阐述的多么令东方知识分子心向往之,我还是要指出其文化错位而带来的“价值有限性”。中国知识分子在独立与自由问题上如果没有中国原创性理解,就不可能弥补这种有限性。因为自晚清以来,康有为、梁启超、严复、陈独秀等为代表的中国知识分子,一直是以西方的“个体权利”理论为依托进行“文化批判”的。“人人有自主之权”这一晚清以来知识界典型的启蒙话语,并未在“中国问题”视角下进行过深入追问。即独立与自由,对中国个体究竟“主”在哪里? 又如何去“主”,一直是模糊不清的。是随心所欲即算自主?还是一个人必须有自己的意志或独特的对世界的理解才能自主? 如果是后者,存在不存在自主的“中国方法论”问题? 或自主者对世界的东方式态度问题? 这些问题,是否必须参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独立与自由的理性建构? 而这样的建构要求,是否必然会推导出我们对萨伊德、哈维尔、哈耶克等西方思想家的独立与自由理论的审视态度与批判实践?
【小题1】(小题1)下列各项表述中,不符合文意的两项是 (5分)
A.中西方知识分子,都具有以自己的独立思想向社会说话、承担对社会和人类发展的责任等共同特征,但也因文化的差异而呈现不同品格。
B.能否理解东西方知识分子独立品格的差异性很重要,这关系到中国知识分子能否以现代东方式形象去影响世界的问题。
C.中国的知识分子应该向伏尔泰、萨特、阿多诺等这些“辩护者”“冒险者”“流浪者”学习,敢于向社会发表自己的独特见解,而不应以“尊重现实”为前提去“穿越现实”。
D.苏轼虽然从来没有公开反对“文以载道”,但他的《琴诗》《题西林壁》《大江东去》却又表明他是反对“文以载道”的。
E. 康有为、梁启超、严复、陈独秀等知识分子,一直是以西方的“个体权利”理论武装自己,对现实进行着“文化批判”的。
【小题2】(小题2)作者说黄永玉“身上有一种我们还没有很好挖掘的‘中国式独立’品格”,对其论据理解有错误的一项是(3分)
A.他面对“专业画家”,抱着“不太讲道理”心态,却创作让他们感到震惊和另类的画。
B.他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不加入任何组织,不属于任何行政单位,处于完全自由状态。
C.他在绘画创作时,不像其他画家那样怀有儒家所提倡的“忧患社会”的创作意识。
D.他凭借自己哲理性的思考来描绘生活用品、花鸟虫草,完全摆脱了道家思想的束缚。
【小题3】(小题3)(小题3)西方知识分子和中国知识分子的“独立特性”有什么不同?中国知识分子的“独立特性”有怎样的积极意义? (4分)
【小题4】(小题4)针对中西方知识分子不同的独立品格,作者的看法是什么?其依据是什么?(4分)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
火锅子
铁凝
他和她站在窗前看雪,手拉着手。雪已经下了一个早晨,院子里那棵小石榴树好像穿起了白毛衣,看上去挺暖和的
这棵小石榴树也就一人多高。别看树不大,可不少结果,一个秋天就结了四十多个石榴,压得树枝朝地上深深地弯着腰。那时候天还不冷,她拉着他走到石榴树跟前,有点赞叹、有点感慨地说:看把她给累的!仿佛石榴树是他们家的一名产妇。
他说,我就没觉得一棵树会累。
她说,我说她累她就累。
他笑了,看着她说:你呀。
今天,她站在窗前告诉他,雪中的石榴树穿着白毛衣挺暖和。
他说,我怎么没觉得。
她说,我就这么觉得。
他故意抬杠似的说:身上穿着雪怎么会暖和呢?
她急得摇了一下他的手说,我说暖和就暖和。
他告饶似的说,好好好,你说暖和就暖和。
她乐了,就知道他得这么说。又因为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心里挺暖和。
他87岁,她86岁。他是她的老夫,她是他的老妻。他一辈子都是由着她的性儿。由着她管家,由着她闹小脾气,由着她给他搭配衣服,由着她年节时擦拭家里仅有的几件铜器和银器。一对银碗,两双银筷子,一只紫铜火锅。
这么好的雪天,我们应该吃火锅。她离开窗户提议。
那就吃。他拉着她的手响应。
他们就并排坐在窗前的一只双人沙发上等田嫂。田嫂是家里的小时工,一星期来两次,打扫卫生,采购食品。
他们两人抢着对田嫂说今天要涮锅子。田嫂说,老爷子老太太好兴致。
她说,兴致好也得有好天衬着。
田嫂说,天好哪里敌得过人好。瞧你们老两口,一大早起就手拉着手了。倒让我们这做小辈儿的不知道怎么回避呢。
他们俩由着田嫂说笑,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松开彼此的手。
其实田嫂早就习惯了老爷子老太太手拉手坐着。从她认识他们起,几十年来他们好像就是这么坐过来的。
田嫂就忙着出去采购。出门前不忘从厨房端出那只沉甸甸的紫铜火锅,安置在客厅兼餐厅的正方形饭桌上,旁边放好一管牙膏和一小块软抹布。这是老太太的习惯,接长不短的,她得擦擦这只火锅。
田嫂回来了,羊肉、调料样样齐备。她一头钻进厨房,该洗的洗,该切的切,眨眼间就大盘小碟地摆出一片。可是,由于忘了买木炭,田嫂只好又要出去。
等着我啊,一会儿就回来。田嫂像在嘱咐两个孩子,一阵风似的带上门走了。
他和她耐心地等着田嫂和木炭,她进到厨房调芝麻酱小料,他尾随着,咕咕哝哝地又是一句:我老婆啊。
他一辈子没对她说过缠绵的话,好像也没写过什么情书。但她记住了一件事。大女儿一岁半的时候,有个星期天他们带着孩子去百货公司买花布。排队等交钱时,孩子要尿尿。他抱着孩子去厕所,她继续在队伍里排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她小心地回过头,看见是他抱着女儿站在身后,是他在指挥着女儿的小手。从此,看见或者听见“缠绵”这个词,她都会想起百货公司的那次排队,他抱着女儿站在她身后,让女儿的小手抓挠她的头发。那就是他对她隐秘的缠绵,也是他对她公开的示爱。如今他们都老了,浑身都有些病。他们的听觉、味觉、嗅觉和视觉一样,都在按部就班地退化。但每次想起半个多世纪前的那个星期天,她那已经稀疏花白、缺少弹性的头发依然能感到瞬间的飞扬,她那松弛起皱的后脖颈依然能感到一阵温热的酥麻。
一个小时后,田嫂回来了,举着家乐福的购物袋说,木炭来了木炭来了,不好买呢,就家乐福有。
火锅中的清水有了木炭的鼓动,不多时就沸腾起来。田嫂请老爷子老太太入席,为他们掀起烫手的锅盖。他们面对面地坐好,不约而同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朦朦胧胧的,仿佛是11点半了吧?要么就是12点半?心里怪不落忍,齐声对田嫂说,可真让你受累了!
田嫂没有应声,早已悄悄退出门去。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老爷子老太太身边别说多一个活人,就是多一只空碗,也是碍眼的。
他见她真要擦锅,劝阻说,今天可以不擦,就两个人,非在乎不可啊?
她说,唔,非在乎不可,两个人吃也得有个亮亮堂堂的锅。说着从沙发上起身坐到饭桌旁边,摸过桌上的抹布,往抹布上挤点牙膏,用力擦起锅来。
他就也凑过来坐在她对面看她擦锅。锅可真是显得挺乌涂,也许是他的眼睛乌涂。他的眼睛看着火锅,只见它不仅没有光泽,连轮廓也是模糊一团。他和她都患了白内障,他是双眼,她是右眼。医生说他们都属于皮质性白内障,成熟期一到就可以手术。他和她约好了,到时候一块儿住院。
她擦着锅盖对他说,你看,擦过的这块儿就和没擦过不一样。
他感受着她的情绪附和着说,就是不一样啊,这才叫火锅!
他们就安静地涮起锅子。像往常一样,总是她照顾他更多。她捞起几片羊肉放进他的碗里,他就捞起一块冻豆腐隔着火锅递给她。她又给他捞起一条海带,他就也比赛似的从锅里找海带。一会儿,他感觉潜入锅中的筷子被一块有分量的东西绊住了,就势将它夹起。是条海带啊,足有小丝瓜那么长,他高高举着   筷子说:你吃。
她推让说:你吃。
他把筷子伸向她的碗说:你吃。
她伸手挡住他的筷子说:你吃,你爱吃。
他得意地把紧紧夹在筷子上的海带放进她的碗说,今天我就是要捞给你吃。
她感觉被热气笼罩的他,微红的眼角漾出喜气。她笑着低头咬了一小口碗里的海带,没能咬动。接着又咬一口,还是没能咬动。她夹起这条海带凑在眼前细细端详,这才看清了,她咬的是块抹布,他们把她擦火锅的那块抹布涮进锅里去了。
他问她:还好吃吧?
她从盘子里捡一片大白菜盖住“海带”说,好吃!好吃!
她庆幸是自己而不是他得到了这块“海带”,她还想告诉他,这是她今生吃过的最鲜美的海味。只是一股热流突然从心底涌上喉头,她的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就什么也没再说。
他又往锅里下了一小把荞麦面条,她没去阻拦。喝面汤时,他们谁都没有喝出汤里的牙膏味儿。
她双手扶住碗只想告诉他,天晴了该到医院去一趟,她想知道眼科病房是不是可以男女混住?她最想要的,是和他住进同一间病房。
雪还在下,窗外白茫茫一片。那棵小石榴树肯定不再像穿着毛衣,她恐怕是穿起了棉袄。
(本文有删节)
【小题1】下列对作品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篇幅不长,人物不多,故事起伏跌宕不大,仅写了一次平常的家庭吃火锅,却洋溢着沸腾的诗意,把老年夫妻之间的爱情推向了极致。
B.文中的丈夫总是照顾着妻子,由着妻子的性儿,虽然有时也抬杠几句,但最终还是让着她。由着她管家,由着她给他搭配衣服,由着她年节时擦拭家里仅有的几件铜器和银器。
C.文中钟点工田嫂着墨不多,但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心明眼亮、善解人意的人,她去买木炭,有意拖延时间,以便老两口有恩爱的时空;回来后又很快出去,因为她知道这时她是多余的。
D.吃火锅时,两人互相推让说:你吃,你吃,你爱吃,他给她捞海带的细节,把情节推向高峰——咬不动的海带,原来是擦火锅时用的一块抹布。
E.铁凝以她特有的细腻笔触,向我们展示出一幅充满浓情爱意的百姓世俗风情素描。作家笔下的“浓情”是中国式的,隐含的,内敛的,有着淡淡的哀伤,绵绵的喜悦。
【小题2】小说开头结尾处都写到窗外的小石榴树在雪中的情形?说说其中的妙处。
【小题3】作品的描写非常动人,或白描或细节描写,都可圈可点。请就文中的一处描写简要分析。
【小题4】有人评价说,这是一篇描写相濡以沫真情的精致之作。结合全文和现实,谈谈你的认识。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扳着指头数到十
那一年,刚过完年,爹就让娘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单位上班。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几件洗净的旧衣裤,再就是过年时娘熬更守夜给爹做的新布鞋。
爹爱吸烟,娘就把切碎的旱烟装了一小布袋放进包里。娘还将自家熬的红薯糖用刀背敲了一块,用纸包了,塞进包里。
爹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爹说那地方狐狸白天都敢偷鸡呢!
我和娘把爹送到道场边。爹像忽然记起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块零钱,说,坎上的瓦匠昨天又犯了病,抽空去看一下。爹说话时手指又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问:“爹,你几时回来?”爹笑笑说:“个把月吧。”
爹一走,我便问娘,个把月是多长时间。娘说,个把月就是一个月,就是三个十天。
那时,我还没念书,扳着指头刚好能数到十。
第二天,我随娘一块去看瓦匠。我们家的老房子漏雨,娘看瓦匠时就说了烧点瓦翻盖房子的事。回来时,我偷偷将瓦匠和好的泥包了一疙瘩。娘还是看见了,娘说,快给瓦匠送去,那泥是做瓦用的。
我说:“我也是有用处的。我每天用泥捏一只小狗,捏够三个十了,爹不就回来了!”
娘就笑了,没再逼我将泥给瓦匠送去
当天晚上,我便用泥捏了一只小狗——丑丑的小狗,我把它放在了屋檐下的鸡圈顶上。
开始时,我每天捏一只。过了几天,我便有些急了。我知道爹每次回家,总会带些好吃的给我。娘也会做好吃的给爹吃。于是,趁娘不注意时,隔个一天两天偷偷多捏一只放进去。
过了一段时间,我问娘:“爹怎么还不回来呢?我的小狗都够三个十了。”
娘说:“哪能呢?我们家的鸡一天一个蛋,才一个十零九个呢!”
日子过得很慢。我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盼回了爹。
娘急忙从箱底摸出几个鸡蛋去做饭。我便从鸡圈顶上搬来那些小狗,十只一堆,放了五堆零三只。我说:“爹,你这次走的时间真长,我捏的小狗都五个十零三只呢!”
“你肯定多捏了,”爹边说边去掏他带回的包,“我是每天攒半个馒头。看看,正好三个十零四个半边,三十四天!”
娘在灶间听了我和爹的对话,也插话说:“石柱,你是不是动了娘收的鸡蛋?我就觉着不对劲,数来数去怎么就差一个呢?”
爹就嘿嘿地笑了,娘也笑了
那个鸡蛋是我偷偷拿的,我把它打碎,装进一节竹筒烧着吃了。
(1)下面对文章的理解或分析,正确的两项是( ) (5分)
A.娘替爹收拾东西,虽然简单得没有啥好收拾的,但在那简单的收拾中同样体现出娘对爹的关爱和牵挂。
B.“个把月就是一个月,就是三个十天”,娘用儿子能够理解的语言说出,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明白事理分担思念之苦。
C.在文中,“我”的三次“偷偷”的作为,透露出年幼时“我”的幼稚与率真,也显示出其时的“我”的顽劣的一面。
D.文章标题“扳着指头数到十”,借富于形象感的语言,向读者传递了儿童时期的“我”对远行的亲人的热切思念。
E.文章用朴实纯真的文字,勾勒了“我”一家人朴实纯真的内心世界,再现了一种洋溢着和美、宁静与温馨的家庭生活。
(2)文章主要写“我”一家人在“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其间还插入了一段与瓦匠相关的叙述。从情节安排和主题表现角度,简要说明这段叙述的作用。(6分)
(3)文章中前后两次写娘“笑了”:一次是娘听完我不想送还泥的理由时,“娘就笑了,没再逼我将泥给瓦匠送去”;另一次是我和爹对话时娘插进来问了我一句话后,“爹就嘿嘿地笑了,娘也笑了”。联系上下文,简要解释这两次“笑了”在文中的具体含义。(6分)
(4)捏泥狗、收鸡蛋、攒馒头,家庭各成员这些特定的作法有何相通之处?作者又是如何突出其中每一种作法的个性色彩的?请根据文章内容作简要阐释。(8分)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20分)
小偷卢卡
卢卡提着塞满了赃物的沉甸甸的袋子,美滋滋的钻出天窗。他觉得腰部有点儿疲劳,但心里却舒爽坦然。从天窗里往外钻出来的时候,卢卡仰起头来,只见天空变成了一条狭长的垂直线;探身朝前俯视,周围是望不到尽头的坡面,一直伸向大楼的另一端,被突出屋脊的一只烟囱隔绝了;坡面朝下延伸,跟装饰精雅的飞檐联在一起了。
这时,他向屋脊扫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惊呆了。
屋脊后面伸出了一个肥大、黝黑的脑袋,两道熠熠闪亮的目光,透过黑暗,直向他射来。蓦地,那汉子一跃而起,站立在屋顶上,伸出手来,枪口对准卢卡;一声命令在寂静的夜空回荡:“举起手!”。
小偷卢卡战战兢兢地举起了双手。
他认出了这个汉子,此人是城里最精干和铁面无私的警察之一。
警察站稳身子,朝着屋顶的顶端走去。处于惶恐状态中的小偷卢卡忽然瞥见,警察的双脚在瓦片上摇摇晃晃,兴许是由于这个原因,他赶紧止住了脚步,把两条又粗又短的腿叉开,支撑住身子。他仍然用手枪对准卢卡,说道:“过来,卢卡先生,你干得蛮不错,看来该打发你去睡觉了。不然的话……啊,上帝!……”
卢卡的心立即惊喜交集地狂跳起来,因为警察由于一只脚跟没有站稳,身子摇晃了一下,径直从瓦房上滑溜下去。卢卡随即瞧见一个肥胖的身躯在屋顶的斜面上朝下滚动。于是他急忙拔脚朝屋脊奔跑。
警察惊慌失措,用左手狠命抓住一块瓦片,不料这瓦片吃不住他的劲,也随着他向下滑溜,他直觉得十指连心的一阵疼痛,禁不住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他想用另一只扔下了手枪的手来攥住屋顶上的什么东西,但无济于事,他的身子继续朝下滚动,脑袋砰的一声撞在屋顶的烟囱上,但滚动没有停止。
小偷卢卡奔到屋脊,转过身来,只见警察已滚到坡面的边缘,身子随即在空中消失了。
卢卡心中蓦然一喜,不禁心花怒放。他目迷神眩地注视着他的冤家对头消失的地方,他这样细细地凝望着,以致终于发现,警察并没有完全掉下去,他正发狂似的用两只手紧紧攥住飞檐的边缘。
卢卡在屋脊上坐下,盯着这两只粗大、黝黑、越来越剧烈地痉挛的手。他等待着,希望看到这双手的消失,然后才扬长而去。卢卡从容不迫地坐在那里,胸脯和脑袋略略向前探身,就像置身于剧院里,观看舞台上的演出,剧情已达到令人不安的高潮时一样:他想象着警察的身躯悬吊着飞檐下的情景,不多一会儿,他的冤家对头的身子就要掉到石板砌的路面上,跌个粉身碎骨。他竖起耳朵,期待听到那庞然大物即将坠落地面的声响。
警察的一只手已经吃不住了,不由得松开了原先死死攥住的屋檐,整个人的重量和抽搐立即都集中到一只手上,竭力挣扎着;不一会儿,松开的那只手又重新攀住屋檐,另一只手又松开了。警察在空中摇摆飘荡。
蓦地,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颤过卢卡的心头。这种感觉跟他开头那种幸灾乐祸的狂喜迥然不同。我紧紧地闭上双眼,而后又很快地张开,他听到下面急促的喘息声,看来是用那两只手拼命挣扎时发出的。小偷卢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霍然立起身子,刷地把袋子从肩膀上卸下来,放在瓦房上;他又一次闭上眼睛,但又马上睁开,用手抚摸了一下前额,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不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便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他跑到屋檐跟前,立即扑到,肚皮紧紧贴着房瓦,伸出一只铁一般的坚实的手臂,钩住烟囱壁的棱角,向前探出身子,伸出另一只手臂,喊道:“拉住!”
卢卡紧紧攥着正在挣扎中的警察伸过来的一只手。他感觉到那只手也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使出浑身力量往上拉,仿佛渔翁拉起沉甸甸的渔网一样。他瞧见了警察的脑袋、肩膀;他继续往上拽,警察顺着他的劲儿,终于露出了整个身子;卢卡给了他最后一把劲,然后帮助他在靠近屋顶角落的房瓦上坐下。
过了片刻,警察才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卢卡站立起来,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他登上屋脊,那里放着他的袋子。他把袋子扛在肩上,不慌不忙地从屋顶的另一面斜坡走下去,然后顺着檐槽滑至地面。
月亮隐没了,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在离开屋顶和抱住檐槽以前,他再次抬头望了望天空。卢卡黑夜行窃兴许已经上百次了,然而他从来不曾发现过,天空中竟有那么多灿烂的星星。
(选自《外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有删节)
【小题1】文章第一段划线处描写卢卡偷盗得手之后所看到的景致,有什么作用?(2分)
【小题2】请分点概括文中卢卡的心理变化过程。(5分)
【小题3】指出两处划线词语“沉甸甸”在句中所起的作用。(4分)
【小题4】赏析文中加点的语句。(4分)
【小题5】小说结尾,铁面无私的警察默许地放走了小偷卢卡,有人觉得该放,有人觉得不该放,你认为呢?请结合文章,联系现实生活谈谈你的看法。(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