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制造业发展之初,虽然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但经济总量在全世界的占比微不足道,落后的社会生产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在民族复兴、人民富裕的理想和现实巨大的差距面前,强烈的“危机感”很容易催生单纯追求GDP的发展观念,并在全社会范围内取得广泛共识,从而为经济建设树立明确清晰的奋斗目标,凝聚力量,果敢行动。
以“GDP挂帅”为集中体现的发展观念,现在已经不能很好地推动经济的发展了。十九大报告用“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来概括当前我们经历的历史性转变,“发展”的内涵在这里已然从“富起来”转变为“强起来”,需要关注的不仅仅是经济增长速度,同时还有环境保护、创新能力、科技与文化等很多方面。“强”是多维度的,需要综合考量,无法把各个维度的“强”通过“加总”成一个“数”,来理解和测度整体的“强”。
新发展观不再能“化简”“还原”成某个单一维度。在产业发展领域,这种单一维度的观念在更深的层次上,有时表现在关于产业发展进程所谓“一般规律”的认知中。自蒸汽机发明并广泛应用于生产从而开启了现代工业以来,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带来了数次被称作“产业革命”的生产大发展。每一次生产大发展都使社会生产达到了一个之前历史上无法企及的新高度,并且广泛而深远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在那些关于产业发展的宏观叙事里,这些显而易见的生产力成就被人们与“一般化”“普适化”的道路连接起来了。这条路上有大的“驿站”,也有小的“台阶”,发达国家一路走来,后发国家的产业发展就是在这条路上“拾级而上”。这种对产业发展“规律”的“专断论”认知的危险在于,它提供了一把“尺子”,用来“客观”地评判产业体系和企业的“先进”或“落后”,从而给人为的调整和干预提供“进步”的理由和依据。实际上,这些关于产业发展的“规律”是西方发达国家产业发展经验总结的“后见之明”,忽略了不同国家禀赋的不同,忽略了不同国家产业发展过程中内外历史条件的差异。
我们认为新产业革命是指向未来的,它的路径未定,不同的经济体都要探索、寻找属于自己的合适路径。不仅如此,新产业革命所要到达的目的地的特征也是开放的,充满意想不到的可能。没有谁能够完全清晰地描绘未来的情景,又怎么能够笃定地认为未来企业就是某个据说代表未来的“标杆”企业整齐划一的复制呢?
(摘编自杨斌《中国制造业从“大”到“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发展观?》)
【小题1】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A.在中国制造业发展的起步阶段,强烈的“危机感”容易催生单一维度的发展观念。 |
B.根据中国社会的发展现状,我们不仅要关心经济的增长,也要关注环保、创新等。 |
C.新发展观否定了产业发展领域中单一维度的观念,以及产业发展进程中的规律。 |
D.新产业革命的终极形态存在不确定性,不同经济体新产业革命路径也不尽相同。 |
A.文章以当时落后的社会生产为立论前提,论证了单纯追求GDP具有时代必然性。 |
B.文章认为“强起来”无法仪用“数”来理解和测度,以此阐释了发展内涵改变的原因。 |
C.文章提出新发展观后,接着分析“一般规律”的,进而说明后者不具备普适性。 |
D.文章论述新产业革命时采用道理论证的方法,指出未来企业发展存在多种可能性。 |
A.蒸汽机的发明直接开启了现代工业,之后的每次产业革命都深刻改变了人类生活。 |
B.如果将西方发达国家产业发展道路视为各国必由之路,就会在认知上导致“专断论”。 |
C.后发国家根据本国特点,依循历次产业革命的内在规律,必然能够迎来新产业革命。 |
D.评判产业体系实际上并不存在客观标准,不应当人为地调整和干预未来产业体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