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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绝盗
冯骥才
老城区和租界之间那块地,是天津卫最野的地界,人头极杂,邪事横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这里一处临街小屋,来了一对青年男女租房结婚。新床新柜,红壶绿盆,漂漂亮亮装满一屋。大门外两边墙垛子上还贴了一双红喜字。结婚的第二天一早,小两口就出门上班。邻居也不知他们姓甚名谁。
事过三天,小两口出门不久,忽然打东边飞也似的来了一辆拉货的平板三轮。蹬车的是个老头子,骨瘦肉紧,皮黑牙黄,小腿肚子赛两个铁球,一望便知是个长年蹬车的车夫。车板上蹲着两个小子,全是十七八岁,手拿木棍、板斧和麻绳。这爷仨面色都凶,看似来捉冤家。
老头子把车直蹬到那新婚小两口的门前,猛一刹车,车上两小子蹦下来,奔到门前一看,扭头对那老头子说:“爹,人不在家,门还锁着呢!”门板上确是挂着一把大洋锁。
老头子登时火冒三丈,眼珠子瞪得全是眼白,脑袋脖子上的青筋直蹦,跳下车大骂起来:“这不孝的禽兽,不管爹娘,跑到这儿造他妈宫殿来了。小二、小三,给我把门砸开!”
应声,那两个小子抡起板斧,把门锁砸散。门儿大开,一屋子新房的物品全亮在眼前。老头子一看更怒,手指空屋子,又跳又叫,声大吓人:“好啊,没心没肺的东西!从小疼你抱你喂你宠你,把你这白眼狼养活成人。如今你娘一身病,请大夫吃药没钱,你一个子儿不给,弄个小妖精藏到这儿享福来。你娘快死啦!你享福?我就叫你享福享福享福!小二、小三!站着干嘛!把屋里东西全给我弄回家去!要敢偏向你们大哥,我就砸折你俩的腿!”
那两个小子七手八脚,把屋里的箱子包袱、被褥衣服抱出来,往车上堆。
邻居们跑出来围观,听这老头子一通骂,才知道那新婚小两口的来历。这种连快死的老娘都不管的白眼狼,自然没人出来管。再说那老头子怒火正旺,人像过年放的火炮,一个劲儿往上蹿,谁拦他,他准和谁玩命!
东西搬得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子说:“爹,大家伙抬不动,怎么办?”
老头子一声惊雷落地说:“砸!”跟手一通乱响,最后玻璃杯子打屋里也扔了出来,这才罢手。老头子依旧怒气难消,吼一句:“明儿见面再说!”便扬长而去。
门儿大敞开没人管,晾了一整天。邻居们远远站着,没人上前,可谁也没离开。等着那小两口回来有戏看。
下晌,新婚的小两口打西边有说有笑地回来。到家门口一看,懵了。过去问邻居,一直站在那里的邻居反而纷纷散开。有位大爷出来说话,显然他对这不尽孝心的年轻人不满,朝新郎说道:“早上,你爹和你兄弟们来了,是他们干的。你回你爹妈那儿去看看吧!”
新郎一听,更懵。忽然禁不住大声叫道:“我哪还有爹呀!我三岁时爹就死了,我娘大前年也死了。只一个姐姐嫁到关外去,哪来的兄弟?”
“嘛!”大爷一惊。可早上的事真真切切,一时脑筋没转过来,还是说:“那明明是你爹呀!”
小两口赶紧去局子报案。但案子往下足足查了十年,也没找到他们那个“爹”。
天津卫的盗案千奇百怪,这一桩却数第一。偷盗的居然做了人家的“爹”;被盗的损失财物不说,反当了“儿子”,而且还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若是忍不住跟人说了,招不来同情,反叫人取笑,更倒霉。多损,多辣,多绝——多邪!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2年第5期)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小说题为“绝盗”十分恰切。“绝”体现了这些盗贼及其行为的特点:父子仨一道做盗贼,是一绝;演技了得,配合默契,是一绝;打着惩逆旗号,行盗抢之实,又是一绝。
B.直到被盗劫的小两口回到住处,围观的人们仍未意识到那三个人是盗贼。小说通过写“大爷”与“小两口”的对话,从侧面突出盗贼们此次行动谋划之“绝”。
C.根据本小说情节可以推知,盗贼们一定事先踩过点,一定早已将小两口的住所锁定为盗劫目标,一定做了充分的准备。
D.本小说写三个“绝盗”胆大妄为,嚣张无比,但被盗人家的周边邻居们只会袖手旁观,看热闹。这个故事,揭露并批判了当今社会一部分人的自私、冷漠。
E.整篇小说情节平中见奇,结构自然紧凑,文字精当,对人物神态、语言、动作的描写生动传神。文末,作者的议论看似流于表象,实际上是要发人深思。
(2)请结合本小说具体内容,简要分析“老头子”这一人物具有怎样的思想性格。(6分)
(3)伏笔,是小说情节构思的重要手段。请结合具体内容,简要分析本小说是怎样运用伏笔这一技法的。(6分)
(4)三个盗贼盗劫得逞,你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对此,你有怎样的感想?(8分)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5-08-13 02: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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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文学类文本阅读
丑陋的伤疤
郭书平
果然不出所料,妻带首次来城的母亲洗澡回来,就好奇地悄悄问他:“你妈肚子上怎么长那么大的疤?”
母亲从未提及过此事,他也不得而知无可奉告。
晚上哄女儿去和母亲睡,女儿突然大叫起来:“我不!奶奶肚子上有很可怕的疤。”显然,妻已把信息透露给女儿。
他狠狠地朝妻瞪了一眼,妻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看见。
母亲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脸几乎贴着肚皮,似乎想用整张脸把那一大片伤疤盖起来。
他大声喝叱女儿:“胡闹!”
“别怪孩子,你小时候不也这样吗?”母亲低着头劝解他。
他一时语塞,是啊!小时候,别的小伙伴都喜欢贴着娘的肚子取暖,他则远远地躲着那一大片伤疤。
那晚,女儿的选择是和家里的狗狗睡。
第二天,妻和女儿离开家后,母亲便向他提出回农村老家。
父亲刚刚过世,他动员了邻居和族人,好不容易才将母亲劝到城里来。
“我知道您生气了,小孩子家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都活了一大把年纪啦,还有能让我生气的事儿吗?别说是自己的孙女了。”
“那您还走啥哩?”
“想起你桂枝婶家的母狗快下崽了,我也想要一只小狗养着。”母亲不但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脸上还露出这段时间少见的笑容,密密的皱纹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想养狗好啊,咱家有现成的。”
“你那狗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样不比咱农村娃金贵?连洗澡都有那啥……洗狗机,我可碰不起。”
一个月后,在一个普通的小乡村,一座普通的农房里,一位普通的年迈村妇在院子里席地而坐,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她消瘦的轮廓。
“吃大锅饭的那年,家里所有的锅碗瓢勺都被搜走了。刚开始还吃过几顿饱饭,没过多久,打的饭就越来越少了。‘大锅饭的馍,活像洋火盒,大人俩,小孩一个,三两岁的摸不着……’后来,集体的大锅饭揭不开锅,连馍也吃不到了,每顿一碗稀汤。我天天饿着肚子,奶水也没了,正在吃奶的娃儿,饿得咬着奶头不放,边咬边嘤嘤地哭,慢慢地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上工时,我偷偷地在开缝的夹衣层里藏一把小米。收工后,我一路小跑赶回家,赶紧找个瓦罐支起来熬粥。我一边熬粥,一边从门缝里紧张地盯着门外。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不准冒烟,一旦被抓住,就得挨批斗。看到一群人凶巴巴地冲进院子,我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才不甘心地离开。看着他们在大门口拐弯不见了,我才敢掀开衣襟,端下放在肚子上的瓦罐,一股烧糊了的肉味呛得我咳嗽不停……”
“这件事只有我和那死去的老头子知道,眼看我也没多大活头儿了,就给你说说吧,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那只刚满月的小狗乖乖地依偎在老人的肚子上,静静地聆听着。
【小题1】下列对文章的分析和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虽然篇幅不长,但有悬念、有矛盾、有抑扬,情节有起伏,并不平淡。
B.文章的语言描写极富个性化,人物语言契合人物的身份和性格。妻子的狭隘、女儿的幼稚、“他”的左右为难、母亲的包容坚忍和慈爱都通过语言生动地表现出来。
C.文章中母亲在说要领养小狗时,不但没生气,还露出了笑容。其实,面对儿媳和孙女的无礼,老人何尝没有生气,只是在儿子面前强作欢颜而已。
D.文章详写伤疤的来历,既是对母爱的歌颂,也有对那个不堪回首的时代的控诉。
【小题2】“丑陋的伤疤”在文中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小题3】 文中多次写到狗,运用了什么表现手法,有何效果?
【小题4】文章倒数第四段描写的环境有何特点?有什么作用?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神医

顾文显

 “他是哑巴?”邬先生用下巴朝对面的板凳扬了扬,示意匪首坐下,然后脑袋转向了一直在旁啰嗦的师爷。

“邬先生!”师爷满面惊恐,“这是我们山寨的大瓢把子(寨主),你怎敢瞎说!”

“他更是病人!”邬先生冷冷地噎了一句,“看来病得不重,还有心思在这里摆谱。”

“嗯——”匪首鼻子一哼,截住了师爷想说的话。他起身换上一副笑容,“听说神医邬先生您一针救活过娘儿俩,特意登门求治。”

“那是人娘儿俩命大,不是我的手段。”邬先生也笑笑,“诊金随意,带来了吗?”

胡子头儿那个气呀,这世上还有敢朝他要钱的,这人天胆!他把嘴角朝桌子方向一撇,师爷小跑着出去,很快,捧回两封银元放在桌上。

“我这些日子……”匪首想诉说病痛之苦。

“这回到你装哑巴的时候了。”邬先生一挥手,“我看病从来不问病人,问了就不会看了,把手伸过来。”

匪首恨得心尖尖痉挛,暗说,病好了再说。

邬先生把脉、开方。然后定定地注视着匪首,盯得这位杀人如麻的魔王心里没了底。“不用再来第二回了。不过,你这病去不了根。十年之后的今日必犯,那时你还找我。我活着,不废话了;我死了,还有老婆孩子会告诉你如何医治,那时才或许一次去根。”

匪首相约十年后见,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邬先生坐回原处,冲老伴哼了一声:“生前他是犯不了病了,这药一次去根。我如此说,就是防他病好了报复。”

邬先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为人耿直,好像跟这世道格格不入:富人求治,必须得先付丰厚诊金,有时还要听他训斥;而穷人钱无论多少,他是一视同仁,除有病危者,坚持先来后到,你钱再多,也要等候,连匪首那杀人魔王都得听他摆布,何况别人?

这天先生去邻村给一穷人的母亲看病,人都奄奄一息了。见屋内锅空灶冷,他大骂接他来的男子:“不孝逆子,要把娘冻死呀!”直到一针扎下,老太太有了说话的气力,才替那“逆子”道出实情:娘是继母,母子同时患病卧床,见继母病危,儿子才挣扎着请先生,哪有力气劈柴生火?邬先生大喊惭愧。自己心思只在老人身上,怎么就没看出她儿子也是重病之人?于是慌忙赔礼,给儿子也扎了针,嘱咐他躺下不动,自己去劈柴、煮粥,直忙活到鸡叫。诊金分文不取,身上没带钱,说声事后打发人送点心意来,这才踏着薄霜,踩着一路鸡啼回家。

来到家门,遥见门外候着许多抄手跺脚的人。原来他昨天一夜未归,病人白等了,所以天不亮便来抢先求治。

邬先生再困也不敢歇息,忙招呼大家进屋取暖,他饭也不吃,就忙着给人看病。

刚看过三个病人,维持会的童委员几乎是把门撞开的:“邬先生,会长肚子疼得满炕滚呢,您赶紧跑一趟吧。”

邬先生手按在一个病人腕上,不满地说:“有这工夫,你不能去召人把他抬来?这么多人候着,你一句话就把我叫走,这分明是往会长脸上抹屎!”

童委员只好转身回去。抬了赵会长来时,邬先生已经看过了七八个病人,

邬先生给会长诊完脉,开了药方:“你肚子里长虫子了,不是好玩意儿。我是说那虫子。这药中有砒霜,切记,看准了秤,少一毫也不中。”嘱咐七遍,一遍比一遍口气重。

会长被抬走了。老妻怪他:“一个汉奸,你这么关心,不怕旁人恨你?”

“我是郎中,没有马虎的规矩。”

四面树敌、草木皆兵的赵会长越想越觉得邬先生不怀好意。他想,你打算弄死我,我偏不上当。于是,把毒药减量一半,果然,肚子不疼了。

会长差人请邬先生来,当面答谢,其实是让他看看,本会长不是说弄死就弄死的。

邬先生听罢经过,当即大哭:“我嘱咐七遍你不听,虫子只是药昏,再醒来,就是神仙也没救了!”

一月后,赵会长再次被抬往邬先生药铺。先生急忙摆手:“赶紧往家抬,晚了就死外头了。”赵会长死后,邬先生关上门,在自家里哭。

老妻说:“你不是盼他死吗,哭什么?”

“我后怕,怕他不减量,救一个万人恨的汉奸,我可就是罪人了。”

“怕他减,你还一遍遍嘱咐?”

“那人多疑,不嘱咐到七遍,他还真就不减了。”邬先生自得地摇头,“身为郎中,我若擅自减量,岂不有失医德?这可是他自己减的。”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一项是
A.第一个故事中师爷的“满面惊恐”与邬先生“冷冷地噎了一句”形成鲜明对比,意在表现土匪走狗的卑怯。
B.邬先生听说了儿子对继母的孝敬后,感觉误解了人家,十分惭愧,表示随后会打发人送点心意来弥补过失。
C.赵会长死后邬先生在家里“哭”,表明他对自己的做法很后怕,他不愿有负医德,更不愿救了汉奸成罪人。
D.人物对话是本篇写作的一个特色,作者通过邬先生与夫人的两次对话交待人物心理,使小说风格含蓄隽永。
【小题2】结合小说故事,说说作者从哪些方面表现了“神医”邬先生的“神”?
【小题3】本篇小说构思颇具匠心,请分别对其选材与顺序的安排,作简要赏析。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斗 草

凌鼎年

据地方志记载:斗草之风,娄城历来盛行,乃端午期间的一项民间活动。古庙镇有一孩儿王出身的阿埭,自小偏好斗草。他出马斗草,不说百战百胜,至少十斗九赢。

阿埭弱冠之年后,依然放不下他的斗草,每年五月五日,他总要在古庙镇外的娄江边与人斗草,有如设擂,谓之过过斗草瘾。阿埭言明:输者得为之扬名,赢者可罚他做事一桩。

那日,娄城不少女眷也难得到娄江边来郊游踏青。其中有一叫冉云的姑娘见阿埭在玩斗百草之戏,来了兴致,说也来凑趣一斗。阿埭见来一城里姑娘,自然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如此娇弱的姑娘与他身经百战的阿埭斗草,非让她连斗连败不可。

谁知冉云姑娘一点不示弱,竟然拔来了一根又粗又老的草茎,那架势,志在必得。踏青之游人见一姑娘家与斗草王阿埭交战,呼啦一下围上了不少人,大家对冉云姑娘手中的草茎啧啧赞之,简直堪称草茎王,也不知她是如何采到的。

阿埭瞄一眼冉云姑娘手中的那根特大号草茎,不以为然地一笑,他故意挑了根又细又短的草茎,仿佛拳击比赛中的重量级与轻量级,完全不成比例。

比赛可说是速战速决,开始阿埭摆出一副我自岿然不动,接受任何挑战的样子。两人的草茎成十字相交状,冉云用劲拉了几次都无法拉断阿埭的草茎。如此三次后,阿埭似乎已很有绅士风度了,他开始反击,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用劲一拉,冉云手中那又粗又老的草茎竟然像放在刀刃上似地,齐刷刷地断了。

阿埭的车前草茎都采自穿山,穿山以石为主,车前草要能在穿山生长,非有坚韧的生命力不可,特别是那些生长在峭壁上的,经风经雨,且得天地之精华,怎能与娄江边肥沃土地上生长的车前草相比呢,一个富贵相,一个贫苦样,但谁能吃苦,谁能耐劳,还用说吗?

“不服!”冉云姑娘说。“不服?”阿埭一愣。好,不服再斗。“手斗我输了,你敢不敢口斗。”冉云咄咄逼人。

口斗就是各自报出各种花草的名目,类似对对子。口斗,阿埭曾与小伙伴们也斗过,但他自知是弱项,可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那岂不太失面子了,斗就斗,不信这城里姑娘就识得那么多野花野草。

“红梅。”

“青萍。”阿埭张口便来。

“美人蕉。”

阿埭想了想说:“君子兰。”

“车前子。”

“马后炮。”阿埭脱口而出。

人们哄堂大笑。阿埭窘得无地自容。冉云心软,说了个常见的“春风桃李。”阿埭稍动了动脑筋,就答了个“秋雨芭蕉”。冉云见阿埭缓过神来了,抛出一绝的“相思子”。阿埭愣住了。嘴里“相思子相思子”地念着,就是对不出。“回去慢慢想吧,想到了再告诉我”。冉云一笑,飘然而去。

阿埭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想早点对出相思子,他把他知道的花花草草一个名称一个名称地过滤着,筛选着。有天,他在主庙镇一户人家的后院见到一合欢树,他突然省悟:合欢树,对,一定是合欢树。相思子对合欢树,有意思。我要去告诉冉云,我阿埭对出来了,不,还要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阿埭有些想入非非了。

阿埭想得满好,静静小心苦读一年书,明年端午正式摆擂斗草,引冉云再来复斗,非赢她不可。

第二年端午,阿埭早早来到了娄江边,呼吸着早春的气息,踏着浅浅的青草,他自信:手斗他阿埭可号称打遍娄城无敌手。口斗,经一年闭门苦读,他如今也不怯场。他多么希望冉云姑娘再来与他斗一斗草,可冉云姑娘没有出现。

第三年,冉云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以后,每年的端午,阿埭总不由自主地来到娄江边,他也说不清这无望的等待怎么会有如此的诱惑力。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一项是(   )
A.据史书记载,娄城历来盛行斗草之风,是端午期间的一项民间活动,可惜现在已难觅其踪,作者稍稍流露出一种文化缺失的遗憾之情。
B.见阿埭被自己“捉弄”,冉云心软了,可不一会儿又她出一绝的“相思子”。这一情节准确、细腻而又含蓄地表达了冉云微妙的心理变化。
C.小说以“斗草”为线索展开情节,一咏三叹,将一对少男少女的斗草之乐缓缓展开成一出爱情戏,而且是一出略带悲剧色彩的爱情戏。
D.小说语言通俗朴实又文白相间,带有娄城方言色彩,读起来有一种山村之风,令人感到亲切自然。小说风格婉约含蓄,善于体察细微人性。
【小题2】请简要分析“口斗”这一情节的作用
【小题3】文章以“斗草”为题,但斗的又似乎不尽然是“草”,请简要分析。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父亲的演员生涯
梁晓声
父亲去世已经十二年了。
父亲被选去当群众演员,毫无疑问地最初是由于他那十分惹人注目的胡子。父亲的胡子留得很长,长及上衣第二颗纽扣。总体银白。谁见了都对我说:“梁晓声,你老父亲的一把大胡子真帅!”
父亲第一次当群众演员,在《泥人常传奇》剧组。导演是李文化。副导演先找了父亲。父亲大概以为便等于投身了艺术,所以希望我替他做主,判断他到底能不能胜任。父亲从来不做自己胜任不了之事。
我替父亲拒绝了。那时群众演员的酬金才2元。我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酬金低,而是因为我不愿我的老父亲在摄影机前被人呼来挥去的。
李文化亲自来找我——说他这部影片的群众演员中,少了一位长胡子老头儿。
“放心,我吩咐对老人家要格外尊重,像尊重老演员们一样还不行吗?”——他这么保证。
无奈我只好违心同意。
从此,父亲便开始了他的“演员生涯”——在他七十四岁的时候……
父亲演的尽是迎着镜头走过来或背着镜头走过去的“角色”。说那也算“角色”,是太夸大其词了。不同的服装,使我的老父亲在镜头前成为老绅士、老乞丐,摆烟摊的或卖菜的……
不久,便常有人对我说:“哎呀晓声,你父亲真好。演戏认真极了!”
一次,我从办公室回家,经过那条旧北京假景街,见父亲端端地坐在台阶上。时已中午,我走到父亲跟前,说:“爸爸,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呀?回家吃饭吧。”
父亲说:“不行。我不能离开。”
我问:“为什么?”
父亲回答:“我们导演说了——别的群众演员没事儿了,可以打发走了。但这位老人不能走,我还用得着他!”
父亲的语调中,很有一种自豪感似的。
父亲坐得很特别,那是一种正襟危坐。他身上的演员服,是一件褐色绸质长袍。①他将长袍的后摆,掀起来搭在背上。而将长袍的前摆,卷起来放在膝上。他不依墙,也不靠什么。就那样子端端地坐着,也不知已经坐了多久。分明地,他唯恐使那长袍沾了灰土或弄褶皱了……
父亲不肯离开,我只好去问导演。导演却已经把我的老父亲忘在脑后了,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
有些群众演员,钱一到手,人也便脚底板抹油,溜了。这些群众演员,在这一点上,倒可谓相当出色地演着我们现实中的一些个“群众”、一些个中国人。
我细思忖:都愿请我的老父亲当群众演员,当然并不完全因为他的胡子……
那两年内,父亲和我一块儿睡在办公室。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我被雷声惊醒,听见黑暗之中父亲叹了口气,说:“唉,我为我们导演发愁哇!他就怕这几天下雨……”  
父亲不论在哪一个剧组当群众演员,都一概地称导演为“我们导演”。从这种称谓中我听得出来,他是把他自己——一个迎着镜头走过来或背着镜头走过去的群众演员,与一位导演之间联得太紧密了。
而我认为这是荒唐的,实实在在是很犯不上的。
我嘟哝地说:“爸,你替他操这份心干吗?睡吧睡吧!”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父亲教训我道,“全厂两千来人,等着这一部电影早拍完,才好发工资,发奖金!你不明白?你一点不关心?”倒好像,他就是北影的一员。甚至倒好像,他就是北影的厂长……
天亮后,父亲东找西找。他说要亲自到拍摄现场去,他自言自语:“万一能拍,我们导演找不到我,我们导演岂不是要发急吗?”听他那口气,仿佛他是主角。
父亲还在朝鲜选景于中国的一个什么影片中担当过群众演员。那位朝鲜导演对父亲表示了很大的谢意,并单独同父亲合影留念。
那一天父亲特别高兴,对我说:“我们中国的古人,主张干什么事都认真。要当群众演员,咱们就认认真真地当群众演员。咱们这样的中国人,外国人能不看重你吗?”
父亲参演过的电影,我说得出片名的,仅仅三部。父亲所“演”,不过就是些迎着镜头走过来或背着镜头走过去的群众角色。走得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就十几秒钟。然而,父亲的确是一位极认真、极投入的群众演员——与父亲“合作”过的导演们都这么说……
在我写这篇文字之间,又有人打来了电话—— 
“我们想请你父亲演个群众角色啊!”
“这……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对不起……”
对方的失望大大多于对方的歉意。
父亲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父亲曾是一个认真的群众演员。或者说,父亲是一个“本色”的群众演员。
就表演艺术而言,我崇敬性格演员;就现实中人而言,恰恰相反,我崇敬每一个“本色”的人,而十分警惕“性格演员”……
(选自《散文选刊》,有删改)
【小题1】作者为什么要在第2段中详细写父亲的胡子?试简要分析。
【小题2】阅读文中画线部分,完成下面题目。
(1)分析画线①处的表现手法与表达效果。
(2)分析画线②处的作用。
【小题3】试简要概括“父亲”身上的精神品质。
【小题4】本文的标题为“父亲的演员生涯”,结尾似乎与文章主体内容无关,请结合全文谈一谈你的认识。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送行
匆匆忙忙一夜过去了。
来日早升的日头在仲春里光辉得四野流金,山脉间的田地、岭梁、树木和村落都在日光中透发着亮色。吴家坡在这个春日早晨醒来时,谁都知道根宝家里有了喜事了。根宝要去替镇长住狱了。包裹已经捆起来,被褥也都叠好用绳子系了哩,白面油烙的葱花饼也装进了干粮袋子里。
根宝要做镇长的恩人了。
他喝了一碗蜀黍片儿汤,吃了咸菜和油馍,提着行李出门上路时,看见大门外有许多的村人们。李庆、瘸子、柱子、东邻的哥嫂,还有嫂的表妹。昨儿他们连夜订了婚配,她说你去十天半月肯定回不来,说你就是去住一年、两年我都会等你。然后,她就又一早跟在表姐身后来送他。村人们大都还不知道她是他的媳妇了,只把她当作是跟着表姐来看热闹的人。爹在他身后提着铺和盖,像儿娃出门做大事儿一样,满脸的喜庆和自豪。他把烟袋丢到家里了,特意吸了带着过滤嘴儿的纸香烟,可又不是真的吸,仅就是燃了让一丝青烟在他嘴前袅袅地升起来。娘手里提的是根宝的干粮袋,一出门看见东邻嫂的表妹子,她便一脸灿然地朝人家走过去。根宝没有听见娘和人家说了啥,只看见两个人说了两句话,嫂的表妹竟从娘的手里要过干粮袋儿提在手里边,又如过桥时搀扶老人一样扶住了娘。在这送行的人群里,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夏时草坡上的花,因为也是镇上的人,家里和镇政府仅隔着一堵墙,儿娃时端着饭碗还常跑到镇政府的院落里,加之她和她表姐的见识是一般的多,穿戴、言说、行止,和吴家坡人有着无数的差别与异样,所以她搀扶着娘的胳膊时,看见的人便心中清明了,眼里更加有了一种惊羡的光。门前的人群原本也就十几个,可待根宝一家走出来,站在那儿和人们说了几句话,转眼间人群就是一片了。有的人正要下地去,听说根宝要去做镇长恩人了,也就慌忙过来道着喜,送送行。说根宝兄弟,奔着前程了,千万别忘了你哥啊。根宝就把目光从自己那香熟发光的对象身上收回来,笑着说答: 。那人就又说,替谁呀?是替镇长哩,你是镇长的救命恩人呢,还以为你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前程嘛。
根宝就只笑不说了。
根宝就这么在送行的人群中慢慢行走着。前面是人,后边也是人,说笑和脚步的声音如秋风落叶般响。爹在他的身后,有人去他手里要那行李提,他说不用不用却又松了手。而后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开来,一根接一根地朝着人们递。人家不接了他便朝人家的嘴里塞。根宝很想朝柱子走近些,柱子和李庆、瘸子他们好像没昨夜命运相争的事儿一样,一团和气地挤在路边上,可人群围得紧,又都要争着和他说话儿,他就只能隔着人群和柱子他们招着手,点着头,表白着自己的歉意和感激。村里是许多年月都没有这样送行的喜庆繁闹了,就是偶尔哪年谁家的孩娃参军入伍也没有这么张扬过,排场过,可今儿的根宝竟获着了这份排场和张扬。他心满意足地朝村口走动着,到饭场那儿立下来,扬着手,连声说着都回吧,回去吧,我是去蹲监,又不是去当兵。然而无论他如何地解释着说,人们还是不肯立住去送他的脚。
人们都簇拥着他往梁上李屠户家门前走去。
李屠户已经在梁上的日光里朝着这边人群招了手。招了手,根宝脚下的步子就快了。可根宝的脚步越快,李屠户却越发地招着手,似乎还把双手喇叭在嘴上,大声地唤了啥,因为远,没能听清楚,人们就猜他是让根宝快一些。
根宝便提着行李小步跑起来,他不想让李屠户在梁上等的时候太久。然而在他丢开人群朝着梁上跑去时,李屠户身边那个昨夜儿帮他屠宰的小伙子却从梁上跑下来。两个人相向地跑,近了时,小伙子就立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可着嗓子叫唤着,说刘根宝,李叔不让你再来了,说镇长一早从镇上捎来了话,说不用人去替他顶罪了。
根宝淡了脚步站下了,像电线杆一样栽在路中央,望着那个小伙子,唤着,问道,你说啥?天呀你说啥?
小伙子大声说,不用你去了,说镇长轧死人的那家父母通情达理呢,压根儿没有怪镇长,也不去告镇长,人家还不要镇长赔啥儿钱,说只要镇长答应把死人的弟弟认做镇长的干儿就完啦——
这一回,小伙子说的根宝全都听清了。他立在那儿脚跟有些软,努力把一身的力气全都用到脚脖上,使自己不至于突然瘫下去。然后把目光投到山梁上,他看见李屠户在梁道边上正指派着几个人往一辆车上装着鲜猪肉,背对着他,舞之又蹈之,肩膀和门板一样宽,有力得没法说。
紧随着他,村里送行的人们也都说说笑笑跟近了,像一个人拉着一辆大车爬到了半坡上。根宝很想让李屠户或者跑来唤话的小伙把说过的话,朝着村人们再清清白白地述说一遍儿,他就又慢慢朝着梁道走了过去。
日头又升高了些,艳红艳红哩。
(节选自阎连科《黑猪毛,白猪毛》)
【小题1】请赏析文中两处划线句。
(1)爹在他的身后,有人去他手里要那行李提,他说不用不用却又松了手。而后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开来,一根接一根地朝着人们递。
(2)根宝淡了脚步站下了,像电线杆一样栽在路中央,望着那个小伙子,唤着,问道,你说啥?天呀你说啥?
【小题2】请将文中空白处补充完整。
【小题3】小说中镇长虽然没有出现,但他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角,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
【小题4】小说开头与结尾都写到了日头,请赏析其作用。
【小题5】小说具有极强的讽刺性,请任选两处加以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