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库 高中语文

题干

文学类文本阅读
幸福的珍藏
若荷
日历翻到最后一张,心中不禁感慨,又是岁末了。
早晨换上新的日历,将旧日历倦倦地扔在桌上,母亲拿过抹布,把桌面抹得锃亮,于是,旧日历也被她随手拿走了。那里面有她记下的亲朋好友的电话号码,也有偶尔因怕忘记某些事情而让我们给她记下的留言。我知道,母亲一定是把它收藏起来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习惯性地收藏一些旧物,她的那个小小的红漆木箱里,不仅保存着我们儿时看过的小人书、小发卡、红头花之类的琐碎物品,还有一些发黄的信件,或者那就是父母年轻时候的通信,有我们几个孩子在外求学工作时写给父母的只言片语。还有那曾经为我们做鞋用的大小不等的纸样儿,母亲也把它们码齐了折在一起,夹在一本旧杂志里。因为这些旧物,记录了我们成长的一些重要过程,记录了我们生活中的经历,或者,记录了父亲母亲的爱情或者婚姻,甚至是记录了生命。
曾经埋怨母亲,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攒它们做什么?母亲说:也不做什么,就是舍不得丢,看到它们,就想起过去的日子,想起你们的小时候。听了母亲的话,忽觉心里酸酸的,再看母亲的皱纹和白发,默默地将那些旧物重新撂起,郑重地放回原处。
母亲年纪大了,最近的几年里,身体多病,动辄感冒发烧,本来就有气管炎的毛病,就更一次次地引发。母亲拥有一处复式的楼房,那是我们为了孝敬她盖起的。但她不喜欢住,分三家把它们租了出去,自己坚持住在老房子里,那是她和父亲半生住过的。墙上的画、小院里的花,都是父亲留下的生活痕迹,母亲说,父亲的气息仿佛还在,所以她不离开。可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什么原因,那所房子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开始漏雨,为此我们请人重新修整过,但最终没能修好。至今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墙角处照旧雨水淋漓。雨连绵的季节,也还罢了,最怕急风骤雨的时候。偏偏母亲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只一个人用盆钵逐个角落接着,因为那时正是更深的夜晚,母亲怕惊动了我们的睡眠,便任由屋子里的浊水汩汩泛滥。
因为这个,不止是母亲,我的心里也时常觉得悲伤,“屋漏偏逢连阴雨”,怕的就是那种人在孤独却无人相助的境遇。想许多年前,父亲健在的时候,我们是何等的快乐!从小到大,何曾操心过家中的事情。那时的房屋好像也从来没漏过雨。在我们的眼里,父亲就是一座山,一棵高大的树,他撑起的,何止是一个家,而是我们心中的一片天。
九四年的十月,父亲因病去世,从那时起,我们家便成了典型的所谓“空巢”式家庭,母亲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庭院过日子,心情十分孤寂。我姐妹五个,除我之外都远在两百多里的城市工作。起初,姐妹几个商量好了,在忙过手头的工作之后,每隔几天就轮流赶回家陪母亲住两天。但是后来,母亲不忍看到女儿们奔波的辛苦,硬是不再让人陪她了。
母亲是个有思想的人,对生活也有着一定的见解,从不愿给儿女过多的麻烦。我父亲的去世,致使母亲大病了一场,在经过一个时期的调整之后,母亲开始走出家门,继续到老年大学学习,看到母亲孤独的身影,我一次次潸然泪下。由于母亲有读师范时打下的绘画基础,再加上她对待学习十分认真,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因此,母亲的绘画水平提高很快。至如今,母亲已参加了二十几次老干部书画展了,得到人们不错的评价。
以前,我去母亲那里是即兴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因为母亲的上学,我却不能来去自由了。每次去,必须先打过去一个电话和她“预约”。父亲去世后,我便成了母亲木讷的女儿,了无生趣的语言,生活里也很少有向母亲撒娇过,更不用说在电话里了,除了千篇一律的问安,永远都是波澜不兴的平和。而母亲总是接过电话,关心我的工作或生活。和父亲一样,母亲最希望听到的,是我在哪方面有了些成绩,日子过的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
对儿女来说,时间就像一张旧了的白纸,翻过去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而对于父母来讲,那分分秒秒逝去的,是他们饱蘸着青春走过来的岁月。曾经的时光,在儿女们的眼中是朦胧的纱,在父母的记忆里却是一幅清晰的画,一件一件,无一不是幸福的珍藏。
(选自《散文选刊》2007年第9期,有删改)
【小题1】文中母亲是怎样一个人?
【小题2】细节是散文艺术的生命。请找出文中的细节描写,并分析其作用。
【小题3】本文题目为“幸福的珍藏”,有什么含义?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6-05-10 11:06:22

答案(点此获取答案解析)

同类题1

文学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荒芜
老张的儿子在城里混得不错,买了楼房,接老张到城里,让老张享享福,老张高高兴兴地跟儿子进了城。
进了城的老张高兴没几天,就郁闷了。不是儿子媳妇对他不好,不好能接他进城吗?也不是他们看不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饭前便后不洗手,晚上不洗脸不刷牙就上床,而是老张自个儿郁闷了。儿子问郁闷的老张:“爹,咋了?哪儿不舒服? ”老张一声叹息:“没不舒服。”儿子就笑了: “没不舒服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老张就又一声叹息:“这城里有什么好啊?哪儿都是硬邦邦的,连地气都接不上,连点泥土味都没有。”儿子就解释说:“干净嘛,你想闻泥土的味,楼下不是有花池嘛。”老张就哼了一声:“那也叫泥土?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况且,哪有一朵花,净是杂草。”儿子说:“这院子是大家的,不是自家的,谁肯花钱种花啊!这楼区现在还没物业,花池子不荒着还能咋的?”
老张眼睛就一亮说:“那我收拾收拾种点菜行不? ”
儿子一愣,犹犹豫豫地说:“应该行吧。”
老张立刻下搂,手脚并用,片刻就把杂草清除干净了。又去买了一把小铲子,细细地把泥土翻了一遍,就去买了小白菜、水萝卜的种子。
老张火热朝天忙碌着的时候,很多住户都围了过来,看老张忙碌,有些惊奇,网老张做什么。老张乐呵呵地说:“种菜。”住户们一怔,摇着头笑,冲老张儿子住的楼层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老张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也朝儿子住的楼层看,儿予在阳台上看到住户们指指点点,就冲老张喊:“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回应道:“快了,这就种完了。”儿子的声音就高了起来:“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嘴上应着:“完了,完 了。 ”手上仍不停忙乎。儿子很快出現在老张面前,拽起老张说:“上楼吧,吃饭了。”老张拍了拍手说:“都种下了。用不了几天,这菜就出來了!”儿于拽老张的手劲很大,几手是把老张拖上了楼。老张不高兴地说:“你用那么大的劲儿执我千什么? ”儿子说:“我不该让你在花池子里种菜。”老张说,“我在花池子里种菜怎么 了?荒着也是荒着;要不闷死我了。”儿子就苦笑着说:“你没看那些人栺指点点的吗? ”老张说:“看到了,他们嘀咕什么呀,也听不清。” “指定说我和你儿媳妇对你不好,不给你买菜吃,逼你去种菜。”“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行!我得下去跟他们说一说。”老张气得就要往下走,儿子一把拽住他:“别去了,你去说,他们又该以为是我逼着你去跟他们解释的呢,你儿子媳妇在他们眼中可就成了恶男刁妇了。”老张直跺脚:“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可咋办哪?”儿子叹口气说:“别再下去管你种的菜了。”老张就十分痛苦地说了一句:“不管了,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老张没想到种的菜自己不管了,老天爷倒是“管”上了,一天一场小雨,他种的小白菜、水萝卜很滋润地冒出了头,蓬勃地生长起来。一看菜苗都出来了,老张坐不住了,偷偷下楼,侍弄起来。在老张的侍弄下,花池子里的小白茉、水萝卜长得葱绿一片,老张的心情也郁郁葱葱的。
花池子里的菜可以吃了,老张在楼下晃荡了一天,告诉每一个进门出门的住户: “要吃小菜就可以薅啊!”可他们都只对老张笑笑,没有人去薅菜,老张就很郁闷地上了。……
儿子回来了。儿子的手绿绿的,沾满了菜汁。儿子的脸青青的,没有一丝好声气。老张看看儿子的手,又看看儿子的脸,跑到阳台上往下着,就着到花池子里的小白菜、 水萝卜都被薅出来,它们鲜嫩的身躯支离破碎,惨不忍賭。老张的心口猛地被撞击了一下,痛痛的。老张转回头看看儿子问道:“他们又说什么了?我让他们吃菜随便薅的啊!”儿子气急敗坏地冲老张喊了一句:“这花池子是大家的,不是咱们家的菜园子。”老张的心里轰然一声,抹了一把脸说:“还是荒着好。荒着,人心就不都慌了。”
【小题1】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赏析不正确的两项是
A.老张在城里住着不高兴,并不是儿子和儿媳对他不好,主要是看不惯邻居们胡乱猜疑,乱咬舌根。
B.老张花池种菜,邻居指点嘀咕,最终儿子薅菜毁菜;从中可以看出儿子虽然是老张的亲儿子,但是,儿子、邻居们与老张在某些观念上确实不一样。
C.小说采用顺序的叙述方式,围绕老张种菜一事展开冲突:情节曲折,具有吸引力;故事具有启人思考的魅力。
D.小说主要通过正面描写来刻画老张,不仅有语言描写、动作描写,还有心理描写和外貌描写;运用側面描写来表现住户们。
E. 小说采用戛然而止的结尾方式,高潮就是结尾;这样的结尾引人深思,让人感受到人心的荒芜。
【小题2】小说为什么用“荒芜”來作标题?请结合文章内容简答。
【小题3】邻居们在内心深处是怎样看待老张种菜这件事的?作者借此想表达的主题是什么?请结合小说内容简要分析、探究。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语段,完成下列小题。

那一天总算熬过去。黄昏时,她们看到墙上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依旧依附在茎上。随着夜晚同来的是北风的怒号,雨点不住地打在窗上,从荷兰式的屋檐上倾泻下来。

天色刚明的时候,狠心的琼珊又吩咐把窗帘拉上去。

那片常春藤叶仍在墙上。

琼珊躺着对它看了很久。然后她喊苏艾,苏艾正在煤气炉上搅动给琼珊喝的鸡汤。

“我真是一个坏姑娘,苏艾,”琼珊说,“冥冥中有什么使那最后的一片叶子不掉下来,启示了我过去是多么邪恶。不想活下去是个罪恶。现在请你拿些汤来,再弄一点掺葡萄酒的牛奶,再——等一下;先拿一面小镜子给我,用枕头替我垫垫高,我要坐起来看你煮东西。”

一小时后,她说:

苏艾,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湾写生。”

下午,医生来了,他离去时,苏艾找了个借口,跑到过道上。

好的希望有了五成。”医生抓住苏艾瘦小的、颤抖的手说。②“只要好好护理,你会胜利的。现在我得去楼下看看另一个病人。他姓贝尔曼——据我所知,也是搞艺术的。也是肺炎。他上了年纪,身体虚弱,病势来得很猛。他可没有希望了,不过今天还是要把他送进医院,让他舒服些。”

第二天,医生对苏艾说:“她现在脱离危险了。你赢啦。现在只要营养和调理就行啦。”

那天下午,苏艾跑到床边,琼珊靠在那儿,心满意足地在织一条毫无用处的深蓝色肩巾,苏艾连枕头把她一把抱住。

“我有些话要告诉你,小东西。”她说。“贝尔曼先生今天在医院里去世了。他害肺炎,只病了两天。头天早上,看门人在楼下的房间里发现他痛苦得要命。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湿透了,冰凉冰凉的。他们想不出,在那种凄风苦雨的夜里,他究竟是到什么地方去的。后来,他们找到了一盏还燃着的灯笼,一把从原来地方挪动过的梯子,还有几支散落的画笔,一块调色板,上面和了绿色和黄色的颜料,末了——看看窗外,亲爱的,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你不是觉得纳闷,它为什么在风中不飘不动吗?啊,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叶子掉落时,他画在墙上的。”

节选自《最后的常春藤叶》

【小题1】画线句①是对琼珊的语言描写,这句话反映了琼珊当时怎样的心理?
【小题2】画线句②让你读出了哪些信息?请结合具体词语稍作分析。
【小题3】请根据选段,结合全文,说说作者是怎样刻画贝尔曼这一形象的,这样处理有什么效果。
【小题4】老贝尔曼无疑是本文最主要的人物,但苏艾同样是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形象。请结合节选内容赏析本文中“苏艾”的形象与作用。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明天(节选)

鲁迅

原来鲁镇是僻静地方,还有些古风:不上一更,大家便都关门睡觉。深更半夜没有睡的只有两家:一家是咸亨酒店,几个酒肉朋友围着柜台,吃喝得正高兴;一家便是间壁的单四嫂子,他自从前年守了寡,便须专靠着自己的一双手纺出棉纱来,养活他自己和他三岁的儿子,所以睡的也迟。

这时候,单四嫂子正抱着他的宝儿,坐在床沿上,纺车静静的立在地上。黑沉沉的灯光,照着宝儿的脸,绯红里带一点青。单四嫂子心里计算:神签也求过了,愿心也许过了,单方也吃过了,要是还不见效,怎么好?——那只有去诊何小仙了。但宝儿也许是日轻夜重,到了明天,太阳一出,热也会退,气喘也会平的:这实在是病人常有的事。

单四嫂子是一个粗笨女人,不明白这“但”字的可怕:许多坏事固然幸亏有了他才变好,许多好事却也因为有了他都弄糟。夏天夜短,老拱们鸣呜的唱完了不多时,东方已经发白;不一会,窗缝里透进了银白色的曙光。

单四嫂子等候天明,却不像别人这样容易,觉得非常之慢,宝儿的一呼吸,几乎长过一年。现在居然明亮了;天的明亮,压倒了灯光,——看见宝儿的鼻翼,已经一放一收的扇动。

单四嫂子知道不妙,暗暗叫一声“啊呀!”心里计算:怎么好?只有去诊何小仙这一条路了。他虽然是粗笨女人,心里却有决断,便站起身,从木柜子里掏出每天节省下来的十三个小银元和一百八十铜钱,都装在衣袋里,锁上门,抱着宝儿直向何家奔过去。

天气还早,何家已经坐着四个病人了。他摸出四角银元,买了号签,第五个轮到宝儿。何小仙伸开两个指头按脉,指甲足有四寸多长,单四嫂子暗地纳罕,心里计算:宝儿该有活命了。但总免不了着急,忍不住要问,便局局促促的说:

“先生,——我家的宝儿什么病呀?”

“他中焦塞着。”

“不妨事么?他……”

“先去吃两帖。”

“他喘不过气来,鼻翅子都扇着呢。”

“这是火克金……”

何小仙说了半句话,便闭上眼睛;单四嫂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单四嫂子接过药方,一面走,一面想。他虽是粗笨女人,却知道何家与济世老店与自己的家,正是一个三角点;自然是买了药回去便宜了。于是又径向济世老店奔过去。店伙也翘了长指甲慢慢的看方,慢慢的包药。单四嫂子抱了宝儿等着;宝儿忽然擎起小手来,用力拔他散乱着的一绺头发,这是从来没有的举动,单四嫂子怕得发怔。

宝儿吃下药,已经是午后了。单四嫂子留心看他神情,似乎仿佛平稳了不少;到得下午,忽然睁开眼叫一声“妈!”又仍然合上眼,像是睡去了。他睡了一刻,额上鼻尖都沁出一粒一粒的汗珠,单四嫂子轻轻一摸,胶水般粘着手;慌忙去摸胸口,便禁不住鸣咽起来。

宝儿的呼吸从平稳到没有,单四嫂子的声音也就从鸣咽变成号啕。这时聚集了几堆人:门内是王九妈蓝皮阿五之类,门外是咸亨的掌柜和红鼻老拱之类。王九妈便发命令,烧了一串纸钱;又将两条板凳和五件衣服作抵,替单四嫂子借了两块洋钱,给帮忙的人备饭。

这时候,单四嫂子坐在床沿上哭着,宝儿在床上躺着,纺车静静的在地上立着。许多工夫,单四嫂子的眼泪宣告完结了,眼睛张得很大,看看四面的情形,觉得奇怪:所有的都是不会有的事。他心里计算:不过是梦罢了,这些事都是梦。明天醒过来,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宝儿也好好的睡在自己身边。他也醒过来,叫一声“妈”,生龙活虎似的跳去玩了。

但单四嫂子虽然粗笨,却知道还魂是不能有的事,他的宝儿也的确不能再见了。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宝儿,你该还在这里,你给我梦里见见罢。”于是合上眼,想赶快睡去,会他的宝儿,苦苦的呼吸通过了静和大和空虚,自己听得明白。

单四嫂子终于朦朦胧胧的走入睡乡,全屋子都很静。这时红鼻子老拱的小曲,也早经唱完;跄跄踉踉出了咸亨,却又提尖了喉咙,唱道:“我的冤家呀!——可怜你,——孤另另的……”

蓝皮阿五便伸手揪住了老拱的肩头,两个人七歪八斜的笑着挤着走去。

单四嫂子早睡着了,老拱们也走了,咸亨也关上门了。这时的鲁镇,便完全落在寂静里。只有那暗夜为想变成明天,却仍在这寂静里奔波;另有几条狗,也躲在暗地里呜呜的叫。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开头,写鲁镇的古风,不上一更,大家便都关门睡觉,这与夜半三更没睡的只有两家——咸亨酒店和单四嫂子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B.单四嫂子,夫丧子幼,只能靠纺纱来维生。半夜不息的灯光不仅是她生活艰辛的表现,也是她想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生活的一线希望。
C.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单四嫂子使尽浑身解数,求神、许愿、吃单方,到最后甚至寄希望于何小仙,可见宝儿的死亡是单四嫂子的愚昧导致的
D.小说通过对寡妇单四嫂子痛失独子的描写,展示了一幅令人震悚的图景,抨击了黑暗社会的吃人本质和没落社会中人们的无情和冷漠。
【小题2】本文除塑造单四嫂子之外,还描写“老拱们”“何小仙”“店伙”“王九妈”“蓝皮阿五”等,他们的形象特点如何?描写他们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小题3】这篇写作于1919年前后的收集在《呐喊》中的小说,写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却以“明天”为题,其用意是什么?请结合内容简要探究。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日子
陈忠实
两架罗筛,用木制三脚架撑住,斜立在掏挖出湿漉漉的沙石的大坑里。男人一把镢头一把铁锨,女人也使用一把镢头一把铁锨;男人有两只铁丝编织的铁笼和一根扁担,女人也配备着两只铁丝编成的铁笼和一根扁担。
镢头用来刨挖沉积的沙子。
铁锹用来铲起刨挖松散的沙子,抛掷到罗网上。石头从罗网的正面哗啦啦响着滚落下来,细沙则透过罗网隔离到罗网的北面。
铁丝编织的铁笼是用来装石头的。
扁担是用来挑担装着石头的铁笼的。
罗网成为男人和女人劳动成果的关键。
男人女人都重复这这种劳动。他们重复着的劳动已经十六七年了。
我回到乡下的第一天,走到滋水河边发现了河对面的这一对夫妇。就我目力所及,上游和下游的沙滩上,支着罗网埋头这种劳作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早春中午的太阳已见热力,晒得人脸上烫烫的,却很舒服。
“你该到城里找个营生干,”我说,“你是高中生,该当……”
“找过。也干过。干不成。”男人说。
“一家干不成,再换一家嘛!”我说。
“换过不下五家主儿,还是干不成。”女人说。
“工作不舍适?没找到合适的?”我问。
“有的干了不给钱,白干了。有的把人当狗使,喝来喝去没个正性。受不了啊!”他说。
“那是个硬熊。想挣人家钱,还不受人家白眼。”她说。
“不是硬熊软熊的事。出力挣钱又不是吃舍饭。”他说。
“凭这话,老陈就能听出来你是个硬熊,”女人说,“他爷是个硬熊。他爸是个硬熊。他还是个不会拐弯的硬熊——种系的事。”
“中国现时啥都不缺,就缺硬熊。”他说。
“弓硬断弦。人硬了……没好下场。”她说。
“这话倒对。俺爷被土匪绑在明柱上,一刀一刀割。割一刀问一声,直到割死也不说银圆在哪面墙缝里藏着。俺爸被斗了三天两夜,不给吃不给喝不准眨眼睡觉直到昏死,还是不承认‘反党’……我不算硬。”
“你已经硬到只能挖石头咧!你再硬就没活路了。硬熊——”
他很坦率又不无迷津地悄声对我说,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偏偏注意女人的腰,一定要娶一个腰好的媳妇,脸蛋嘛倒在其次,能看过去就行了。
他大声慨叹着,不无讨好女人的意思:“我女人年轻的时候,全县就数她腰好,农村太苦太累,再好的腰都给糟践了。”
男人把堆积在罗网下的石子铲进茏里,用扁担挑起来,走上沙坑的斜坡,木质扁担吱呀吱呀响着,把笼里的石头倒在石堆上。折返身回来,再装挑。女人对我说:“他见了你话就多了。他跟我在这儿,整晌整晌不说一句话。”
太阳沉到西原头的这一瞬;即将沉落下去的短暂的这一瞬。真是奇妙无比景象绚烂的一瞬。泛着嫩黄的杨柳林带在这一瞬里染成橘红。河崖边刚刚现出绿色的草坨子也被染成橘黄色。小木桥上的男人和女人被这瞬间的霞光涂抹得模糊了,男女莫辨。
应办了几件公务,再回到滋水河的时候,小麦已经吐穗了。
我有点急迫地赶回乡下老家来,就是想感受小麦吐穗扬花这个季节的气象。
女人正挥动铁锨朝罗网上抛掷着沙石。男人呢?
“那位硬熊呢?”“没来。”
我问:“咋咧?出什么事了?”
她停住手中的铁锨,重重地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女儿考试没考好。”
“就为这事?”我也舒了一口气,“这回没考好,下回再争取考好嘛!”
她苦笑一下:“这回考试是分班考试,考好可进重点班,分到普通班里就没希望咧。”
“这娃娃也是……平时学得挺好的,考试分数也总排前头。偏偏到分班的节骨眼上,一考就考……”
“他听了就浑身都软了,在炕上躺了三天了。”
“直到昨日晚上,他才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捞石头做啥!我还捞这石头做啥……”
“你不是说他是个硬熊吗?这么一点挫折就软塌下来了?”我说。
“他高考考大学差一点点分数没上成,指望娃能……”
“他来了!天哪!他自个儿来了——”
我听见女人的抖声,也看见她随着颤颤的抖声涌出的眼泪。
我瞬即看见他正向这边的沙梁走。
他的肩头背着罗网,扛着镢头铁锨,另一只肩头挑着担子,两只铁丝编织的铁笼吊在扁担的铁钧上。
他对我淡淡地笑笑。
他开始支撑罗网。
“天都快黑咧.你还来做啥?”她说。
“挖一担算一担嘛。”他说。
许久,他都不说话。镢头刨挖沙层在石头上撞击出刺耳的噪声,偶尔迸出一粒火星。
许久,他直起腰来,平静地说:“大不了给女儿在这沙滩上再撑一架罗网喀!”
我的心里猛然一颤。
我看见女人缓缓地丢弃了铁锨。我看着她软软地瘫坐在湿漉漉的沙坑里。我看见她双手捂住眼睛垂。我听见一声压抑着的抽泣。
我的眼睛模糊了。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两项是(   )
A.小说开头详细描述的劳作的场景,突出了男人、女人使用同样的镢头、铁锨、铁丝编织的铁笼、扁担,赞扬了女人在繁重劳动面前不服输的性格。
B.小说写男人的爷爷是个硬熊,父亲是个硬熊,自己也因为“硬”无法在城里找个营生,与女儿考试失败而“软塌”形成对比,意蕴丰富。
C.小说划线部分通过对黄昏时分美好景物描写,表现了“我”对家乡这片土地的热爱,也烘托了男人和女人一起劳动时的愉悦心情。
D.小说中多次写到的“罗网”,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暗示着夫妻在这种繁重的劳动的日子中挣扎,希望,最终却仍未挣脱这“罗网”中的日子。
E. 小说的段落大都很短小,甚至大量使用一句一段的结构形式,语言质朴,富于生活化,口语化,这样写切合表现农民生活的题材内容。
【小题2】小说中的“我”有哪些作用。
【小题3】小说是如何塑造男人这一人物形象的?请结合文本加以分析。
【小题4】小说结尾“我的眼睛模糊了”,有哪些原因?请结合全文加以分析。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开会

王安忆

县里号召开三干会的通知发下来了。“三干会”的全称是“农村干部会”,即公社、大队、生产队三级干部,规模很大。

收到通知后,大队里就开始筹划去县城开会的事情。先是定开会的人。再要定的是必须带个做饭的去,叫谁去呢?就叫孙侠子去。孙侠子这姊妹聪明肯干,而且没小心眼儿,前说好了婆家,沫河口的,来年就要出门子了。孙家人会过日子,到了开春还有两顿稀一顿稠,从来不欠账,是个正经人家。第二条要筹划在哪做饭,还是像往年那样,在大队会计的表舅家。事情就这么筹划下了,很顺利。

孙侠子也开始筹划了。筹划那一日穿什么衣裳什么鞋。孙侠子没读过书,除了种地,就是做针线。但她也渴望生活中发生一点不寻常的事情,明年她就要过门子了,在家做姊妹的日子里要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就有了纪念似的,比较值。

孙侠子最后决定的是穿那件线呢的格子褂,黑和黄两种颜色的格子,里头衬了毛线衣,是婆婆家送的聘礼,一斤半毛线,还是从蚌埠买来的。在这开春不久的气候里,她这一身有些单薄了;可县城百貨楼里的那些女营业员,一冬都不穿棉裤,不是也没冻着。

太阳也近午了,队长从台子上走过,喊她走了。一路上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县城南头的分洪闸。到了分洪闸跟前,他们就跟孙侠子分手了,他们要到县城北头的人民剧场报到,开会。孙侠子一个人从分洪闸旁边的一条坡道,缓缓地走到了底下。

到了县城街上,太阳正晌午。孙侠子首先去了百货大楼,是在县城中心,两条大街交界的地方,年前起的二层楼。可孙侠子进了一层,却不知怎么上二层。铺面很大,四圈都有柜台,中间还有一圈,依然很宽敞。女营业员坐在柜台后面,傲慢地抬着脸,孙侠子几乎不敢走近她们。她很拘束地转了一圈,刚要出门,瞅见墙角旮旯里忽然转出一个人来,再仔细一看,那是一道夹墙,墙缝里是上楼的楼梯。孙侠子弄明白了从哪里上楼,可却没了上楼的兴趣,还是走了出去。

街上更静了,太阳呢,也更暖了。孙侠子穿了这一身,正好。孙侠子买了辣皮,买了捆菠莱,又见有卖小糟鱼的,卖鱼的是个猫子,急着回船上去,就卖得便宜,花了四角钱,全要下了足有二斤的光景。还剩一些钱,留着买油醋。这下就齐全了。

提了这么些东西,往回赶着,又有一摊子做饭的事等着她,孙侠子就不由地郑重起来。走过百货大楼,她也没停留,而是一径地走过去,眼都不回一下,心里嘀咕着:人家有事!她的衲得很结实的布鞋底,快快地擦着水泥的街面。脚跟在硬地上一弹一弹,腰不由地直了起来。她忽然地有了一种城里女人的姿态:匆忙的,快速的,重要和自信的。

她顺了坡道七拐八绕地进了大队会计他表舅家的小院。家里只有老奶奶和孙子在,表舅和表妗还没有回来。老奶奶说,儿子在窑厂做临时工,儿媳在船码头或饭铺打杂。孙侠子合计了一下,决定这样几个下酒菜:烫菠莱、拌辣皮、煮小鱼、腊肉炒鸡蛋。稀的喝面条,千的贴饼子。真是一顿很丰盛的宴席。她合计完了,就动起手来。孙侠子将水倒进缸里,便切腊肉,切辣皮,装上盘子。老奶奶烧了一锅疙瘩汤,点上香油,满屋都飘香。趁老奶奶不防,孙侠子摸出一个鸡蛋,在锅沿一磕,鸡蛋黄打了个滚,进去了,说:给我小表弟吃。转身就去和面,擀面。等她把面条细细地切出来,抖落开,老奶奶那边已经和孙子在喝疙瘩汤了。

这边油进了锅,那边她方才打鸡蛋。她将鸡蛋哗哗地打起老高,就像连在筷子上似的,渐渐起了沫。她斜了碗,一溜圈下了鸡蛋,打松的鸡蛋一着热油,“潽”地起了半锅,再下腊肉,一起翻炒。真过瘾啊!孙侠子什么时候这么痛快地大油热锅地炒过菜?过年时,下材料的莱都是她娘上灶,怕她糟蹋了东西,可她不是炒得很出色!不仅菜炒得出色,时间也扣得准,她这边刚起盆,那边,开会的人就来了,堂屋里坐得满满的。这时,老奶奶的儿子媳妇都还没回来。

屋里的酒喝上劲了,猜起拳来。孙侠子往匾里的面条上抖了一些面,再提溜了几下,怕它们粘了。这时候,孙侠子才觉出身上有些冷,忙出的一身汗,又在风里站了一时,吹凉了。她往灶里添进一些掰碎的秫秸,让火种略旺一点,又往灶下偎了偎。不知什么时候,孙侠子睡着了,这一个瞌睡也不知是一眨眼工夫,还是一大会儿。她醒来时,听到堂屋里还在闹酒呢!这些爷儿们,一喝上就忘了时间。那老奶奶的儿子回来了吗?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关于孙侠子“决定穿那件线呢的格子褂”的文字,暗示了孙侠子对此行的重视程度以及即将面对新环境的复杂心境。
B.小说以孙侠子为视角,展示了县城的景致风貌;而这些景致的叙写,也暗示了城乡的差别和不同的人情人性。
C.小说中“老奶奶的儿子儿媳”虽未出场,却与乡村姑娘孙侠子形成似有若无的联系,成为她了解未知世界的一个窗口。
D.小说以“开会”这一生活事件为背景,借助孙侠子为会员做饭的日常化情节,表达了乡民渴望走出山村、改变命运的时代主题。
【小题2】请结合小说的情节发展,简要分析孙侠子的具体心态。
【小题3】小说在淡化情节的同时加入了很多细节化描写,请结合作品谈谈细节描写在文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