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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下列对《一个文官之死》有关内容和写法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A.小说灵活地运用了语言、心理、动作等多种描写手法来塑造主人公切尔维亚科夫这一典型“小人物”形象。
B.从创作手法上讲,这篇小说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运用了重复和渐进深入的描述技巧,形象生动地表现出一个喷嚏对主人公的影响,从而使人物的心理变化逐步显现。
C.小说喜剧性的结局既表现了作家对思想庸俗、生活委琐的小官僚的“哀其不幸”与“怒其不争”,也表达了其对黑暗、罪恶的沙皇专制制度的控诉,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D.小说从批判奴性意识的角度观察和反映生活,写出了丧失人格意识的奴性心理对于强权和暴力的恐惧和服从。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6-06-10 02: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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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他本人有点儿像皮革制成的人:脸庞黄皱皱的,头发和胡子是微红和鬈曲的,双颊和嘴角间斜挂着一些整齐的皱纹,话音很单调,喉音很重;因为皮革是一种死板板的物品,本来就有点僵硬和迟钝。这正是他的面孔的特征,只有他的蓝灰眼睛含蓄着朴实严肃的风度,好像在迷恋着理想。他哥哥虽然由于勤苦在各方面都显得更瘦弱、更苍白,但是他们两兄弟却很相像,所以我在早年有时候要等到跟他们定好靴子的时候,才能确定他们到底谁是谁。后来我搞清楚了:如果没有说“我要问问我的兄弟”,那就是他本人;如果说了这句话,那就是他哥哥了。
一个人年纪大了而又荒唐起来以至于赊账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决不赊格斯拉兄弟俩的账。如果有人拖欠他几双——比如说——两双以上靴子的价款,竟心安理得地确信自己还是他的主顾,所以走进他的店铺,把自己的脚伸到那蓝色铁架眼镜底下,那就未免有点儿太不应该了。
人们不可能时常到他那里去,因为他所做的靴子非常经穿,一时穿不坏的——他好像把靴子的本质缝到靴子里去了。
(高尔斯华绥《品质》)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杨绛《老王》)
【小题1】甲文中画线句中的“理想”是什么?
【小题2】指出甲文和乙文都运用的人物描写手法,并分别分析其作用。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位 置
秦德龙
“文化馆里没文化”。这话是马作家说的,是马作家当着外地作家说的。当着文化馆的人,他可没这么说。文化馆里40多号人,读不下来报纸的,大有人在。怎么说呢,文化馆相当于疗养院了,安排的多是各级领导的亲戚。唉,不说也罢。
马作家窝在文化馆30年了,早就修成正果了。所谓正果,就是看透不说透,大家做朋友。再说了,你就是说透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自讨没趣嘛。你当你的创作员好了,又拿工资又挣稿费,何必让人当成多嘴驴呢?知足吧。
知足者常乐,不是吗?
但是,新馆长一来,马作家就乐不起来了。
新馆长叫常六。
常六上任后,放出风声说,要把文化馆卖了,说是有个老板相中了文化馆的黄金地段,要在这里开个家电大卖场。
说来也是个荒诞。文化馆这条街,一直叫商业街。可早些年,商业并没兴起来,只有两家小店铺,半死不活。有道是“商业街没商业”。可文化馆却又偏偏建在了商业街上,而本市商业最兴盛的地段却是文化路。也不知是谁造成的阴差阳错,马作家曾写过一篇小说,做了暗讽。
现在,常六要卖文化馆,这可怎么办呢?
马作家没想到,常六找他谈话了。
常六说:“马老,我叫您马老,您不会不高兴吧。当然了,您要是个老百姓,我就不叫您马老了,就叫老马了。”
马作家矜持地说:“叫什么都无所谓,我已年过半百,图个安逸喽。一般地说,50岁以上的人,就是固守喽。除非一刀切,把我切回家抱孙子去!”
常六笑道:“马老,我知道你对文化馆拆迁有看法,今天,我就是来和你沟通的。我对老作家是很尊重的。马老,我要做一件事,就是抢救您的文化遗产!”
马作家一哂:“我那算什么文化遗产?你要抢救文化遗产,就先把地方戏拾起来!”
常六说:“怎么,您是怀疑我的能力吧?实话告诉您,领导文化,我并不外行。我会唱歌,也会跳舞,唱歌能唱卡拉OK,跳舞能跳三步、四步!”
马作家大笑:“好啊,有你这样的领导,老百姓天天都高兴!”
常六说:“我不是吹,文化馆卖了,在东区重新弄块地皮,我有这个能力。让您去弄地皮,您能弄来吗?”
马作家摇摇头,表示不能。
常六继续说:“新文化馆的格局,我已经谋划好了,就叫文博楼!马老,您想想,文博楼比文化馆美吧?档次高吧?您坐在文博楼里写小说,多好的事呀!”
马作家说:“文化馆在市中心,群众来往很方便。你把文化馆迁到东区去,大老远的,群众怎么开展活动?”
“这有什么呢?交通、通讯这么发达,距离不是问题。”
“怎么不是问题?离群众远了,就是问题!”
“马老,看来您真是个反对派。实话对您说,大部分人,是同意搬迁的,支持建筑文博楼,放弃陈旧的文化馆!”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
“算你牙齿硬。”
谈话不欢而散。
第二天,马作家再和常六照面,彼此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马作家索性报名下乡去了。他联系了个乡下朋友,找了个穷乡僻壤,写小说去了。到了乡下,手机就关了,让文化馆的人找不到他。家里人,打过了招呼,有急事,可通过朋友找他。办公室的钥匙留在家里了,没啥急事,别来烦他。工资卡,也留在家里了,老婆能按月取钱花就行了。
三个月过去了,马作家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初稿。
回到市里,马作家先去了商业街,却找不到文化馆的影子了。文化馆的遗址,成了建筑工地,一些工人正在建高楼大厦。
站在文化馆的遗址前,马作家无话可说。
打开手机,一条短信息跳了出来:“欠个人钱的是穷人,欠国家钱的是富人;喝酒看度数的是穷人,喝酒看牌子的是富人;写书的是穷人,盗版的是富人;吃家禽的是穷人,吃野兽的是富人。”
马作家看看短信息,咧嘴苦笑。
半年后,马作家参加了家电大卖场的开业典礼。商业街终于有商业了。大卖场设了个图书角,销售各种书籍。马作家为自己刚刚出版的长篇小说,签名售书。排队来买书的粉丝们,多是常六招呼来的。常六把书款先发给粉丝,粉丝拿钱来买书就是了。当然了,长篇小说也是常六拿钱给出的。
文博楼也竣工了。楼里有马作家的一间创作室,很宽敞,很排场,比原来文化馆的那间鸽子笼强多了。
只是,马作家挂笔了。
马作家已没有了灵感和创作冲动。当然,他很忙,忙着开班讲课,讲文学创作。他也当评委和嘉宾,穿西装打领带,举牌打分。文博楼有啥活动,都少不了马作家的位置。常六经常把马作家塞进小车里,拉他出去喝酒。每次,马作家都烂醉如泥。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6年4期,略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开篇以调侃的语气介绍文化馆人员构成情况,表达了作者对文化馆人浮于事,馆内人员滥竽充数、水平参差不齐的强烈讽刺和极大愤慨。
B.小说注意细节描写,使情节发展合情合理,如马作家到乡下后关掉手机,把办公室的钥匙留在家里等,为下文他不知道文化馆已经搬迁埋下伏笔。
C.小说所写的文化路商业街的错位、手机短信、开班讲课等现象,再现了形形色色的社会问题,突出了作者对当代道德失范的社会现实担忧的主题。
D.这篇小说通过常六和马作家的矛盾冲突,塑造了常六这样一位在经济大潮中敢冲敢闯,富有开拓精神,既有经济头脑又有强烈文化意识的领导者形象。
E. 小说结尾写马作家常被常六带出去喝酒,被“塞”,被“拉”,并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表现了在市场经济冲击下,文化人的尴尬处境及内心的痛苦。
【小题2】结合全文,简要分析马作家的形象特点。
【小题3】小说以“位置”为标题,有何作用?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同类题3

阅读下列课文节选的文字,做小题。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到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已,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小题1】画线处“活得有趣的人们”指的是 ( )
A.“我”B.鲁镇所有的人
C.受封建礼教毒害而厌恶祥林嫂的人们D.鲁四老爷等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人们
【小题2】选出对文本分析不正确的一项   (    )
A.“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既交代了自然环境,又暗示了冷清、黑暗的社会现实。
B.“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反衬周围环境的沉静,烘托“我”沉寂的内心。
C.“渐渐舒畅起来”表现了“我”虽然不满现实,但遇事害怕承担责任、力求解脱的特有心里。
D.作者在雪花声中思考,在雪花声中回忆,所以,这场雪推动了小说情节的发展。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沈从文

场坪上,白日照着,一圈闲人,为小小热闹粘在那里。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扛了一对大傀儡走来,到了场坪,四下望人,似乎很明白这不是玩傀儡的地方,但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老头子把傀儡坐在场中烈日下,轻轻咳着,调理着嗓子。他除了那对脸儿一黑一白简陋呆板的傀儡以外,什么都没有!看的人也没有。

他发红的小眼睛四方瞟着,场坪位置既不适宜,天又那么热,若无什么花样做出来,绝不能把闲人引过来。老头子便望着坐在坪里傀儡中白脸的一个,亲昵地低声地打着招呼,也似乎正用这种话安慰他自己。

“王九,不要着急,慢慢的会有人来的,咱们呆一会儿,就玩个什么给爷们看看,玩得好,还愁爷们不赏三枚五枚?玩得好,爷们回去还会说:王九赵四摔跤多扎实,六月天大日头下扭着蹩着搂着,还不出汗!可不是,天那么热,你也不累,好汉子!”

来了个学生,站着,没动。

老头子瞥了眼,微笑着,全身作成年轻人灵便姿势,膀子向上向下摇着,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话,亲昵得如同家人父子:

“王九,你瞧,先生可来了。好,咱们动手,先生不会走的。你小心,别让赵四小子扔倒。先生帮咱们绷个场面,看你摔赵四这小子,先生准不走。”

他把傀儡扶起,整理傀儡身上的破旧长衫,又从衣下取出两只假腿来,把它缚在自己裤带上,再把傀儡举起,弯着腰,钻进傀儡所穿衣服里面去,用衣服罩好了自己,且把两只手套进假腿里,改正了两只假腿的位置,开始在灰土坪里扮演两人殴打的样子。他移动着傀儡的姿势,跳着,蹿着,有时又用真脚去捞那双用手套着的假脚,装作掼跤盘脚的动作。他既不能看清楚头上的傀儡,又不能看清楚场面上的观众,表演得却极有生气。

学生笑了,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第二个人跑来了。

不久,第三个以至于第十三个皆跑来了。

闲人聚集得越来越多。

众人嘻嘻地笑着,从衣角里,老头子依稀看出一圈观众的腿脚,他便替王九用真脚绊倒了赵四的假脚,傀儡与藏在衣下玩傀儡的,一齐颓然倒在灰土里,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玩意儿也就小小地结束了。

老头子慢慢的从一堆破旧衣服里爬出来,露出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热汗的头颅,发红的小脸上写着疲倦的微笑,又将傀儡扶起,自言自语:“王九,好小子。你玩得好,把赵四这小子扔倒了,大爷会大把子铜子儿撒来,回头咱们就有窝窝头啃了。你累了吗?热了吗?来,再来一趟,咱们赶明儿还上国术会打擂台,挣个大面子!”

众人又哄然大笑。

过一阵,围的人已不少,他便四面作揖说:”大爷们,大热天委屈了各位。爷们身边带了铜子儿的,帮忙随手撒几个,荷包空了的,帮忙呆一会儿,撑个场面。”

有人丢一枚两枚的,与其他袖手的,皆各站定原来位置不动,一个青年军官,却掷了一把铜子儿,皱着眉走开了。老头子为拾取这一把散乱满地的铜子,沿着场子走去,系在腰带上那两只假脚,很可笑地左右摆动着。

这老头子同社会上某种人差不多,扮戏给别人看,连唱带做,并不因做得特别好,就只因为在做,故多数人皆用稀奇怜悯的眼光瞧着。应出钱时,有钱的照例也不吝惜钱,但只要有了件新鲜事情,大家便会忘了这里,各自跑开了。

卖莲子小摊,有人中了暑,晕了过去,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有人跑向那方面,也跟着跑去。只一会儿,玩傀儡的场坪观众就走去了大半,少数人也似乎才察觉了头上的烈日,渐渐散去了。

场中剩了七个人。

老头子微笑着,一句话不说,两只手互相捏了一会,又蹲下去把傀儡举起,罩在自己的头上,两手套进假腿里去,开始剧烈的摇着肩背,玩着之前的那一套。古怪动作招来了四个人,但不久去了五个人。等另一个地方真的殴打发生后,人便全跑去了。

老头子依然玩着,依然常常故意把假脚举起,作为其中一个全身均被举起的姿势,又把肩背极力倾斜向左向右,便仿佛傀儡相扑极烈。依然在一种规矩中倒下,毫不苟且地倒下。王九又把赵四战胜了。

他从那堆敝旧衣里爬出时,已空无一人。

于是他同傀儡一个样子坐在地下,数着铜子,一面向白脸傀儡王九笑着,说着前后相同既在博取观者大笑,又在自作嘲笑的笑话。他把话说得那么亲昵,那么柔和。他不让人知道他死去了的儿子就是王九,儿子的死,乃由于同赵四相拼,也不说明。他决不提这些事。他只让人眼见傀儡王九与傀儡赵四相殴相扑时,虽场面上王九常常不大顺手,上风皆由赵四占去,但每次最后的胜利,总仍然归那王九。

王九死了十年,老头子城里城外表演王九打倒赵四也有了十年,真的赵四,五年前早就害黄疸病死掉了。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作品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A.小说中的闲人们从“嘻嘻地笑着”到“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再到“众人又哄然大笑”,作者通过接二连三的笑声淋漓尽致地描绘出这群看客的百无聊赖与冷漠无情。
B.老头子在闲人们纷纷离开时依然“在一种规矩中倒下,毫不苟且地倒下”,除了希望通过有趣、认真的表演吸引挽留闲人,最主要的是借摔倒来宣泄心中的丧子之痛。
C.小说结尾交代老头子之子王九被人打死已有十年,但老头子十年来表演的傀儡戏中一直让王九在相拼中胜利,作者同情中又有对其人其行“怒其不争”的批判。
D.本文语言朴实,作者用从容淡然的笔调叙说了一位老卖艺人的悲苦人生。然而,平静的文字下却蕴含了作者深沉的感喟和悲悯情怀。
【小题2】这篇小说的结尾令人印象深刻,请赏析它的妙处
A.
【小题3】小说题目“生”是解读作品主题的关键,请结合该题目谈一谈你对小说主题的理解

同类题5

文学类文本阅读  
玻璃
贾平凹
约好在德巴街路南第十个电杆下会面,去了却没看到他。我决意再等一阵,踅进一家小茶馆里一边吃茶一边盯着电杆。旁边新盖了一家酒店,玻瑞装嵌,还未完工,正有人用白粉写“注意玻璃”的字样。 吃过一壶茶后,我回到了家。妻子说王有福来电话了,反复解释他是病了,不能赴约,能否明日上午在德巴街后边的德比街再见,仍是路南第十个电杆下。第二天我赶到德比街,电杆下果然坐着一个老头,额头上包着一块纱布。我说你是王得贵的爹吗,他立即弯下腰,说:“我叫王有福。” 
我把得贵捎的钱交给他,让给娘好好治病。他看四周没人,就解开裤带将钱装进裤衩上的兜里,说:“我请你去喝烧酒!”
我谢绝了。他转身往街的西头走去,又回过头来给我鞠了个躬。我问他家离这儿远吗,他说不远,就在德巴街紧南的胡同里。我说从这里过去不是更近吗,老头笑了一下,说:“我不走德巴街。” 
他不去德巴街,我却要去,昨日那家茶馆不错。走过那家酒店,玻璃墙上却贴出了一张布告——昨天因装修的玻璃上未作标志,致使一过路人误撞受伤。 敬请受伤者速来我店接受我们的歉意并领取赔偿费。 
我被酒店此举感动,很快想到王有福是不是撞了玻璃受的伤呢,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既然肯赔偿,那就是他们理屈,何不去法院上告,趁机索赔更大一笔钱呢?我为我的聪明得意,第二天便给王有福打电话,约他下午到红星饭店边吃边谈。 
红星饭店也是玻璃装修,我选择这家饭店,是要证实他是不是真的在酒店挂伤的。他见了我,肿胀的脸上泛了笑容,步履却小心翼翼,到了门口还用手摸,证实是门口了,一倾一倾地摇晃着小脑袋走进来。 
“我没请你,你倒请我了!”他说。 
“一顿饭算什么!”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他赶忙说:“我不敢喝的,我有伤。” “大伯,你是在德巴街酒店撞伤的吗?” “你……那酒店怎么啦?” “这么说,你真的在那儿撞的!” “这……” 
老头顿在那里,似乎要抵赖,但脸色立即赤红,压低了声音说:“是在那儿撞的。”一下子人蔫了许多,可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就好。”我说。 
“我不是故意的。”老头急起来。“我那日感冒,头晕晕的,接到你的电话出来,经过那里,明明看着没有什么,走过去,咚,便撞上了。”  
“你撞伤了,怎么就走了?” 
“哗啦一声,我才知道是撞上玻璃了.三个姑娘出来扶我,血流了一脸,把她们倒吓坏了,要给我包扎伤口,我爬起来跑了。我赔不起那玻璃呀!” 
“他们到处找你哩。” 
“是吗?我已经几天没敢去德巴街了,他们是在街口认人吗?”
“他们贴了布告……” 
老头哭丧下脸来,在腰里掏钱,问我一块玻璃多少钱。 我嘿嘿笑起来。 
“不是你给他们赔,是他们要给你赔!” 
“赔我?” 
“是赔你。”我说,“但你不要接受他们的赔偿,他们能赔多少钱?上法院告他们,索赔的就不是几百元几千元了!” 
老头愣在那里,一条线的眼里极力努出那黑珠来盯我,说:“你大伯是有私心,害怕赔偿才溜掉的,可我也经了一辈子世事,再也不受骗了!”  
“没骗你,你去看布告嘛!” 
“你不骗我,那酒店也骗我哩,我一去那不是投案自首了吗?”
“大伯,你听我说……” 
老头从怀里构出一卷软沓沓的钱来,放在桌上:“你要肯认我是大伯,那我求你把这些钱交给人家。不够的话,让得贵补齐。我不是有意的,真是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谁知道就有玻璃。你能答应我,这事不要再给外人说,你答应吗?”  
“答应。”  
老头眼泪花花的,给我又鞠了下躬,扭身离开了饭桌。 我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 
他走到玻璃墙边,看着玻璃上有个门,伸手摸了摸,没有玻璃,走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喝完了一壶酒,一口莱也没吃,从饭馆出来往德巴街去。趁无人理会,我揭下了那张布告:布告继续贴着,只能使他活得不安生。顺街往东走,照相馆的橱窗下又是一堆碎玻璃,经理在大声骂:“谁撞的,眼睛瞎了吗?!  ”
我走出了狭窄的德巴街。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
A.“约好在德巴街路南第十个电杆下会面”,是对地下斗争题材影视作品的模仿,为后文悬念丛生的情节作出铺垫。
B.发现王有福正是受伤的路人后,“我”劝他到法院上告酒店,寻求更多赔偿,因为“我”不仅热心帮助朋友,也有打官司的经验。
C.王有福不情愿承认自己误撞酒店玻璃受伤,主要是因为妻子有病,家庭生活很困难,害怕酒店迫究责任,让他赔偿报失。
D.“我”经过照相馆时,见经理面对碎玻璃大骂,这一细节暗示此地这类纠纷不少,王有福担心的“投案自首”之事是经常发生的。
E. 玻璃墙伤人事件的背后,交织着伦理观念、法治观念、诚信意识等不同理念的矛盾、困惑与冲突,是转型期中国社会的一面镜子。
【小题2】小说中的王有福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小题3】“我”在小说中的主要作用是什么?请简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