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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长篇小说的节选,完成小题。
白菜玫瑰
陈麒凌
“阿嬷,我买菜回来啰!”莹下班回来,轻快地唤。
“乖孙回来啰,乖孙!”阿嬷含糊不清地应,在藤椅上前倾着身子,脸上透着喜。
“阿嬷,你猜我买了什么菜?”
“白菜,嗯,猪肉、白菜。”
“好聪明,猜对了白菜,还有鱼和豆腐。”她用手摸摸阿嬷皱皱的脸
“择白菜,择白菜。”阿嬷心急地要帮忙。
“阿嬷好乖,帮忙择白菜。”莹突然记起什么,回身从提包里擎出一枝红玫瑰。
“阿嬷,靓不靓?”
“好靓啊。你摘公园的花呀。”
“别人送我的,阿嬷。”莹微微润红了脸,找了一个空瓶子把花插上,左右看了几遍。
阿嬷用剪子去掉菜根,把白底青头的菜摆齐整。现在她干得最好的就是这个。去年有一次她便秘出血,医生要她多吃白菜,用滚水煮得软软熟熟,阿嬷从此就认准白菜,日日都要莹买白菜。
莹盛好饭,想想又把那枝花拿过来在餐桌上摆好。
“阿嬷,你知道送人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吗?”
没等阿嬷回答,自己先笑着答了:“就是说人家中意你啰。”
送她玫瑰花的那个人,叫阿峰,在隔壁上班,常常会来店里复印。莹会给他倒一杯茶,让他坐。有时他也会帮莹,装订啊,换墨啊。莹喜欢跟他说话,他资料印好了也不急着走,常常聊好久。后来,他就带来一枝玫瑰花,轻轻插进她的笔筒。
第二天他又带来一枝,第三天还有,天天都有。
下次莹回家问:“阿嬷,你猜我买什么菜?”阿嬷就会应:“猪肉、白菜,嗯,还有玫瑰花。”
莹总是一笑,摸摸阿嬷的脸说:“好聪明哇,猜中。”
她每天带回新鲜的白菜、鱼、猪肉,还有玫瑰花,笑盈盈地如常煮菜、和阿嬷聊天,却难免分心,想起阿峰。
阿峰要去珠海了,想让她一起去:“跟我去珠海吧,咱们结婚。”
“可是阿嬷……”
“阿嬷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有权利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那些夜里,阿嬷睡熟后,她就坐着发呆,好久好久。
她曾打电话给大伯,大伯是个急性子,一听是她,马上就嚷:“阿嬷出了什么事?”
“阿嬷很好啊。”
“吓得我,你就辛苦些好好照顾阿嬷,也不枉她把你带大,需要钱就说,你伯母身体不是很好,我又忙,最近都没时间去看她,辛苦你啦。”
“哦。”
三姑脾气好,莹愿意去跟她聊。还没坐下,三姑已经收拾好许多包包,要她带回去给阿嬷。
“你成哥要结婚了,现在房子这么贵,只好先回家住,大家挤一挤算了。”三姑唠叨着,“对哦,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我啊……”她不知该怎么说好。
康乐院是她最后考虑的地方。她去看过两次,看护小姐很温柔,老人们坐在一起看电视,很开心的样子。
她不是不要阿嬷,莹打算着,半年,最多一年,等在珠海安定下来,就接阿嬷过去。
她对阿嬷说:“阿嬷,我要出差了,要去好长时间。”叹口气,接着说下去,“我送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等我回来再去接你,好不好?”
“好呀。”阿嬷应得很清楚。
有时阿嬷好像什么都明白。
“你放心去做事,我好乖的,你不用心急挂记我,我也不心急。”那天早晨阿嬷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忽地抬头笑笑。莹摸摸她皱皱的脸,轻轻地
看得出来,阿嬷紧张,一路上手紧紧抓住布包。到了康乐院,要她在大堂长椅上等,莹去办手续,她忙举起手说:“拜拜,拜拜。”
莹笑道:“阿嬷,我还没走呢。”
关于白菜的问题,莹和司务长有了争吵。
“我阿嬷只吃白菜,其他的瓜菜不吃的。”
“她可以尝试一下其他品种嘛。”
“不吃白菜,她很容易便血。”
“那你想怎样?”
“能不能给她开小灶,每天煮一点白菜?”
“这么金贵,干吗要送她来这里呢?”
莹生气,还没来态度就这样恶劣,怎么放心把人托付给他。走出前廊,远远看见阿嬷孤零零地在椅子上打盹,佝偻着肩,下颌瘪瘪地垂在胸口,抓着布包的枯手缀着暗斑,原来阿嬷已经那么老了。
别骗自己了,她还能活几年呢。把她放在这里,这半年里她没了怎么办?什么能够弥补?想起幼时,父母早亡,阿嬷就如同亲生爹娘,台风夜步行十几公里为她找牛奶;她感冒,鼻塞喘不过气,是阿嬷用口吸出她的鼻涕;走到哪里她都牵着阿嬷的手,一直牵着,从很小长到很大。世界上只有一个这样的阿嬷。
她擦眼睛,躲在转角擦了一遍又一遍。
“阿嬷。”莹扶住老人的肩。
阿嬷醒来,以为她要走,连忙举起手说:“拜拜。”
莹牵着她的手说:“这里不好玩儿,我们一同回家。”
阿峰还是走了。
莹也知道,总有一场伤心的,但阿嬷只有一个。
可在回家的车上,却不禁一路地掉泪。
还好能在阿嬷面前装出笑来。“阿嬷,我回来啰!猜猜我买了什么菜?”
“猪肉、白菜,嗯,玫瑰花。”
“嘻嘻,对了一半。”她一副调皮轻松的样子,“没有玫瑰花啰!”
装得好辛苦啊,炒菜的时候,她忍很久才抽一下鼻子,装作擦汗去擦眼泪,一直不敢回头。
吃饭的时候,阿嬷从身边捧出一只碟子:“乖孙,不用流眼泪哦,阿嬷给好多个‘中意你’,好多好多。”
莹低头看去,白色的瓷碟里,盛满一朵朵头脸上仰的小白菜根,那些齐齐切剪的白菜根,像一层层晶莹洁白的苞,瓣瓣曲折婉转,好生生地簇拥着一点翠绿的芯,看上去,竟像是一朵朵小小的玫瑰花。
(文字有删改)
【小题1】文中两处画横线的细节描写,分别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
⑴ 用手摸摸阿嬷皱皱的脸。 
⑵ 摸摸她皱皱的脸,轻轻地。
【小题2】请简要概括莹的形象特点。
【小题3】小说为什么要以“白菜玫瑰”为题?
【小题4】结合文中有关内容,谈谈小说有着怎样的现实意义。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7-03-03 01: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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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半夜急救
万 芊
半夜十二点多,夏院长刚抢救了一名患者才回二楼值班休息室,值班护士过来报告说,
急救室又来了两个车祸病人,有一人伤得挺重。
夏院长跑到一楼急救室,只见两张床上,一边躺着一人,都是三十多岁,男的,浑身是
血。一个在呻吟,半边脸已经肿得变了形,血流不止。另一个,一眼能看到的是一条腿断了,人昏迷,神志不清。
夏院长吩咐了几句,先动手抢救断腿病人。人手不够,夏院长让护士把内科值班医生、护士都叫了过来,还让给在家的骨科医生、麻醉师打电话,叫他们马上赶来。
输氧、输血、清创、消炎、用药、缝合、检查……
急救室里,一切有条不紊。
不一会儿,骨科医生、麻醉师也赶了过来。断腿病人做了检查后被推到了楼上手术室,继续抢救,开始做接肢手术。按理是说这么危重的病人最好转送市医院,那边医疗技术和设备都要比他们这乡区医院要好,但夏院长担心路上出事,这病人已经耽搁了好长时间,只有马上手术。
手术进行间,夏院长问值班外科医生:“这两个车祸病人怎么过来的?谁送过来的?送的人呢?”
值班外科医生说:“是脸受伤的人自己开着摩托车驮着断腿人过来的。过来时,倒在医院大门内,浑身是血,吓坏了保安。”
“又是摩托车?”夏院长心头一凉,又问:“他们有没说在哪出的车祸?”
值班外科医生一脸困惑,说实在的,这两人,一个昏迷,一个死不开口,连最起码的缴费、签字手续,都没法弄。
“他们不像是在附近出的车祸,你们说呢?”夏院长仔细看了伤口说。
值班外科医生手上忙着,嘴里说:“是的,从创面看,他们受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我没想通,他们怎么不去市里的几个医院,偏要赶到我们这偏僻的乡镇医院呢?这两人伤得蹊跷!”
夏院长吩咐一旁的内科护士,说:“你去,抓紧做几桩事。一桩是把那个脸上受伤的人送特护病房,安排特护,不能脱人。第二桩是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让我女儿马上来这里。说我这里有事让她过来帮忙。”
夏院长的女儿是市一院的外科医生,读的是博士,专攻心血管。只是,熟悉夏院长的几个医生都知道,夏院长女儿夏阳半年前出了事受了伤,一直在家养伤。夏阳怎么受的伤,夏院长自己没说,但医院里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夏阳从医院里值夜班开车回家下车进楼道时,被骑摩托车的飞车贼抢了包,抢包的人很恶劣,车子突然从黑暗里窜出,打了她一铁棍,把她打翻在地。打的是腿,很狠,一条腿当即被打折。夺包时,夏阳看清了抢包的两人,三十几岁的男人,报警时她愤恨地说,这两人,烧成灰,她也认得。
一个多小时后,夏阳来了,拄着拐杖,缓缓进了手术室。进了手术室,夏阳看了看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与父亲的眼神对视交换一下,两人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夏阳没说话,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父亲做手术。夏院长虽说已59岁了,然眼神和手的灵活,仍然不会输给已经有了五六年手术经验的女儿。一会儿,有医生进来,拿着检查报告,告诉夏院长一个惊人的坏消息。检查发现在这断腿人胸口离心脏非常近的地方有一枚金属针,针尖已影响到了心脏,需要同时手术。
夏阳再也坐不住了,跟父亲说:“这个手术,我来吧。”夏院长清楚,在当事人没有能履行任何签字的情况下进行手术,要冒巨大风险。但若不马上手术,断腿人很可能因为心脏被刺而下不了手术台。夏阳做了一番准备,便为断腿人做起了胸口取针手术。腿受过伤,正在恢复当中的夏阳,站着手术,自然很累,做了一会,累得厉害,便小坐一会歇歇。
而一边的夏院长正做着断肢再植手术。两台手术同时进行,父女俩只消眼神传递,便能默契配合。
几个医生护士一直忙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把断腿病人身上的几个手术做完。从昏迷中抢救过来的断腿病人被送入了特护病房。
手术结束,夏阳问:“爸,你怎么知道是他抢了我的包?”
夏院长说:“我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预感,我让你过来就是要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其实,我不是让你来做手术的,却被你赶上了。”
夏阳说:“没办法,一进手术室,手就痒,遗传的。”
夏院长后来听说,那是断腿人使的苦肉计。那插入胸口的针叫“拍针”,是事先花钱叫无良的人插进去的,一旦作案败露,他们便拍胸自残,嫁祸他人。
夏院长想想心里还是有点后怕,幸亏叫来女儿,幸亏及时手术,幸亏手术成功。
第三天,断腿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人在特护病房,走廊里有民警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一直到康复,这两人才先后从医院转到市看守所。
临走时,断腿人说要见一眼救他的人。夏院长没同意。断腿人有点失望,临上警车前,朝着医院大门,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相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A.标题“半夜急救”有设置悬念和揭示主旨的作用,“半夜”突出了时间的紧迫,“急救”突出了事件的紧急,巧设背景,烘托人物。
B.小说采用双线结构,两条线索交织进行。一条线索是夏院长父女救治病人的过程,另一条线索是夏院长父女辨认伤害夏阳凶手的过程。
C.车祸病人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还坚持骑摩托车来到夏院长所在的医院,除了敬佩夏院长的医术之外,还有节省医药费的考虑。
D.小说综合运用语言、动作、心理、肖像等描写手法,围绕“急救”层层推进情节,情节跌
【小题2】小说中的夏院长这一形象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
【小题3】小说结尾,夏院长为什么不同意断腿人见一眼救他的人?请简要分析。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沈从文

场坪上,白日照着,一圈闲人,为小小热闹粘在那里。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扛了一对大傀儡走来,到了场坪,四下望人,似乎很明白这不是玩傀儡的地方,但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

老头子把傀儡坐在场中烈日下,轻轻咳着,调理着嗓子。他除了那对脸儿一黑一白简陋呆板的傀儡以外,什么都没有!看的人也没有。

他发红的小眼睛四方瞟着,场坪位置既不适宜,天又那么热,若无什么花样做出来,绝不能把闲人引过来。老头子便望着坐在坪里傀儡中白脸的一个,亲昵的低声的打着招呼,也似乎正用这种话安慰他自己。

“王九,不要着急,慢慢的会有人来的,咱们呆一会儿,就玩个什么给爷们看看,玩得好,还愁爷们不赏三枚五枚?玩得好,爷们回去还会说:王九赵四摔跤多扎实,六月天大日头下扭着蹩着搂着,还不出汗!可不是,天那么热,你也不累,好汉子!”

来了个学生,站着,没动。

老头子瞥了眼,微笑着,全身作成年轻人灵便姿势,膀子向上向下摇着,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话,亲昵得如同家人父子:

“王九,你瞧,先生可来了。好,咱们动手,先生不会走的。你小心,别让赵四小子扔倒。先生帮咱们绷个场面,看你摔赵四这小子,先生准不走。”

他把傀儡扶起,整理傀儡身上的破旧长衫,又从衣下取出两只假腿来,把它缚在自己裤带上,再把傀儡举起,弯着腰,钻进傀儡所穿衣服里面去,用衣服罩好了自己,且把两只手套进假腿里,改正了两只假腿的位置,开始在灰土坪里扮演两人殴打的样子。他移动着傀儡的姿势,跳着,蹿着,有时又用真脚去捞那双用手套着的假脚,装作掼跤盘脚的动作。他既不能看清楚头上的傀儡,又不能看清楚场面上的观众,表演得却极有生气。

大学生笑了,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第二个人跑来了。

不久,第三个以至于第十三个皆跑来了。

闲人聚集得越来越多。

众人嘻嘻的笑着,从衣角里,老头子依稀看出一圈观众的腿脚,他便替王九用真脚绊倒了赵四的假脚,傀儡与藏在衣下玩傀儡的,一齐颓然倒在灰土里,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玩意儿也就小小的结束了。

老头子慢慢的从一堆破旧衣服里爬出来,露出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热汗的头颅,发红的小脸上写着疲倦的微笑,又将傀儡扶起,自言自语:”王九,好小子。你玩得好,把赵四这小子扔倒了,大爷会大把子铜子儿撒来,回头咱们就有窝窝头啃了。你累了吗?热了吗?来,再来一趟,咱们赶明儿还上国术会打擂台,挣个大面子!”

众人又哄然大笑。

过一阵,围的人已不少,他便四面作揖说:”大爷们,大热天委屈了各位。爷们身边带了铜子儿的,帮忙随手撒几个,荷包空了的,帮忙呆一会儿,撑个场面。”

有人丢一枚两枚的,与其他袖手的,皆各站定原来位置不动,一个青年军官,却掷了一把铜子,皱着眉走开了。老头子为拾取这一把散乱满地的铜子,沿着场子走去,系在腰带上那两只假脚,很可笑的左右摆动着。

这老头子同社会上某种人差不多,扮戏给别人看,连唱带做,并不因做得特别好,就只因为在做,故多数人皆用希奇怜悯眼光瞧着。应出钱时,有钱的照例也不吝惜钱,但只要有了件新鲜事情,大家便会忘了这里,各自跑开了。

卖莲子小摊,有人中了暑,晕了过去,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有人跑向那方面,也跟着跑去。只一会儿,玩傀儡的场坪观众就走去了大半,少数人也似乎才查觉了头上的烈日,渐渐散去了。

场中剩了七个人。

老头子微笑着,一句话不说,两只手互相捏了一会,又蹲下去把傀儡举起,罩在自己的头上,两手套进假腿里去,开始剧烈的摇着肩背,玩着之前的那一套。古怪动作招来了四个人,但不久去了五个人。等另一个地方真的殴打发生后,人便全跑去了。

老头子依然玩着,依然常常故意把假脚举起,作为其中一个全身均被举起的姿势,又把肩背极力倾斜向左向右,便仿佛傀儡相扑极烈。依然在一种规矩中倒下,毫不苟且的倒下。王九又把赵四战胜了。

他从那堆敝旧衣里爬出时,已空无一人。

于是他同傀儡一个样子坐在地下,数着铜子,一面向白脸傀儡王九笑着,说着前后相同既在博取观者大笑,又在自作嘲笑的笑话。他把话说得那么亲昵,那么柔和。他不让人知道他死去了的儿子就是王九,儿子的死,乃由于同赵四相拼,也不说明。他决不提这些事。他只让人眼见傀儡王九与傀儡赵四相殴相扑时,虽场面上王九常常不大顺手,上风皆由赵四占去,但每次最后的胜利,总仍然归那王九。

王九死了十年,老头子城里外表演王九打倒赵四也有了十年,真的赵四,五年前早就害黄疸病死掉了。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作品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A.老头子在闲人们纷纷离开时依然“在一种规矩中倒下,毫不苟且的倒下”,一方面是希望通过认真的表演挽留闲人,另一方面也借摔倒来发泄心中的苦痛。
B.小说中的闲人们从“嘻嘻的笑着”到“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再到“众人又哄然大笑”,作者通过接二连三的笑声描绘出看客的百无聊赖与冷漠无情。
C.小说一直在写“王九”与“赵四”摔跤,并且强调“王九”获胜之艰难,意在表现弱势群体对社会强权势力的无奈反抗,具有强烈的道德是非判断。
D.作者语言深沉朴素,用内敛淡然的笔调叙说了一个卖艺老人的悲苦人生,然而平静的文字下却蕴含了作者深沉的感喟和悲悯情怀。
【小题2】这篇小说的结尾陡生波澜,令人印象深刻,请结合文本简要赏析。
【小题3】作者通过写一个老人玩傀儡游戏,表达了对生活、生命以及人生的诸多思考,你从中读出了哪些意味?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同类题3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看 山

苏学文

傍晚,火球般的日头还在山峰上滚动的时候,兵们就吃过了晚饭,三三两两地在房前的石桌上下棋、聊天。正是初夏,风从山谷里吹过来,丝丝凉意掠过兵们的身子,兵们就忘记了白天的酷暑。

列兵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愣愣地望着日头沉没的地方出神。列兵看到日头在山峰上滚动的时候,像是一个熔化的铁球,向下滴着火焰,越滴越多,慢慢地,就融进了山峰,只留下一抹红光。

此时的山峰笼罩在一片云霞里,变得缥缈起来。列兵一边看一边想,却怎么也看不出

那座高耸的山峰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来。只是感到石凳被日光晒了一天,滚烫,烙得屁

股痒痒的。

列兵被分配到这儿才十多天。列兵是从平原入伍的,入伍后的营房也在平原。因此,列兵长到十八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山。一日,连里要挑选一个新兵到几十里外的团弹药库值勤,列兵就报了名。列兵想,到山里守弹药库多有意思。最高领导是中士班长,比在连队里轻松多了。

于是,列兵就怀着好奇的心思来到了山里。开始,列兵看着周围连绵的群山,就觉得自己走进了画里。可看着看着,心里就毛躁起来,整日看山,就有了整日看平原的感觉。

班长发觉了列兵的惶惑,就问:“看出啥味道没有?”

列兵茫然地说:“没看出啥味道。”

班长指着起伏的山峦中一座高峰说:“那座山峰你仔细瞧瞧!”列兵顺着班长指的方向,又认真地看了看:“那是最高峰,也是落日的地方。”

班长朝列兵瞅了瞅:“就没看出那山峰味道来?”

列兵摇了摇头,不安地说:“还没看出。”

“那就继续看,啥时看出味道来,啥时你就是山里的兵了。”

班长说完话后,诡秘一笑,哼着小曲就去下棋了。

一连几日,列兵吃完晚饭后,只要不值班,就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看。

这日,班里的老兵看见列兵望着山峰出神,便问:“想家了?”

列兵说:“不想。”

“是想对象了吧?”

列兵说:“我还没对象呢!”

老兵就一笑:“看那山峰挺过瘾吧?”

列兵不解:“看一座山峰有啥过瘾的?”

“不过瘾,你老盯着干啥?”

“班长说能看出味道,才是山里的兵。”

老兵说:“别看啦,咱俩下棋去。”老兵朝列兵灿然一笑,又说,“慢慢地你就能看出味道了。”

列兵依旧茫然,茫然的列兵就不再去看山,每日和其他兵一样忙碌着。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列兵成了下士。下士闲时就想起了班长说过的话。再去看山,就觉得那山峰渐渐清晰起来,像是一个石匠还没凿成的人像。

转眼又过了一年,下士成了中士,中士年底就要退伍了,就要退伍的中士,在一个雨后的傍晚,看见西边山峦上的天空,铺满了锦缎般的云霞,那座高高的山峰在云霞中像一个欲飞的仙女悬在空中。

中士立时激动起来,眼前的山峰渐渐幻化成似曾相识的美丽少女,红润的脸颊,飘逸的彩裙,似有两只明亮的眸子深情地俯视着他……恍惚中,中士张开双臂,诗人般地“啊”了一声。和中士一起看山的列兵、下士们讶异地看着中士沉醉的样子,就问:“班长,怎么啦?”

中士满脸绯红,从沉醉中醒转过来:“你们看那山峰像什么?”

兵们茫然地说:“就像山峰呀。”

中士粲然一笑:“再看看。”

兵们又看,却看不出什么来,就说:“高高的山峰,满天的云霞。”

中士摇了摇头。中士望着山峦上渐渐褪色的彩云和看了三年的山峰,脸上慢慢平静下来。中士说:“你们能把那山峰看出‘味道’来,就算这兵没白当!”

(略有改动)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讲述了列兵当初只是期望看到真正的山而报名去了山里守弹药库,却整日看山,就有了整日看平原的感觉,渐渐心生惶恐之感。
B.班长觉察了到了列兵的心理变化却不动声色,而是让列兵看山,啥时能把那山峰看出“味道”来,啥时就是山里的兵了。
C.小说在刻画人物心理时,用词贴切又富于变化,如表现列兵先是“愣愣地”望着,然后心里就“毛燥起来”继而感到“茫然”,后又“讶异地”看着。
D.小说优美的景物描写,如“此时的山峰笼罩在一片云霞里,变得缥缈起来”,让略为枯燥的军营生活顿时笼罩在一片神奇朦胧般的意境中。
E.小说最后写“中士”退伍前与战友们看山,突然“展开双臂”,“诗人般地‘啊’了一声”、“满脸绯红……,这一连串描写表现出了“中士”看出山峰“味道”后的激动与忘情。
【小题2】小说以“看山”为枢纽连接人物,安排情节。这样处理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小题3】小说对军旅生活的叙写颇具特点,请简要赏析。
【小题4】列兵在军营生活三年,三年看山,在他的眼中山峰产生了怎样的“变化”?这样写有怎样的用意?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担个日头回家
帕蒂古丽
我和弟弟抬着一塑料桶柴油,追着日头往西边赶。日头矮矮的,从弟弟的棉帽上,滚到他窄溜溜的肩上。
赶累了,弟弟蹲下来,把担子的一头撂在雪地上。日头从弟弟斜下去的担子那头,滚到了雪丘背后,像一个茸茸的毛线球,被几棵野柳拦住,在野柳枝上挂了一下,就一骨碌扎进了雪窝子里,拦也拦不住。
家里的油灯,已经有几个月不亮了,就等着柴油点灯。
桶底最后一点柴油,被爹爹滴进了马灯里,马灯只在夜里去羊圈看分娩的母羊时,才点一小会儿,然后又很快地被爹爹吹灭。他说,夜里没有了煤油灯,就等于没有了眼睛。
我们在太阳收回洒在雪窝子里的最后一点碎光前,抢着走完了一半的路程。弟弟回头朝我看了一眼,撂下担子的那头说:“姐,我的腿累累的,没有力气。”他乞求地把眼光投向不远处一丛灰白色的树窝子,那里是魏家庄。
爹爹带着我和弟弟住过魏家庄魏皮匠家。我给弟弟打气:“我们晚上就住到魏皮匠家,再加把劲儿!”弟弟使劲儿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去,抬起了柴油桶。
迎接我们的是魏皮匠家的狗,它叫了几声,过来嗅嗅我和弟弟,围着柴油桶转了一圈,甩甩尾巴走开了。
魏皮匠最小的儿子魏老九一掀棉门帘走出来,从屋内带出一股热热的雾气,我闻得出那是揪面的葱蒜味道。魏皮匠家装了电灯,照得屋里明晃晃的,像是白天。
吃饱了肚子,弟弟央求魏老九:“夜里我们到院子里捉迷藏。”
魏老九笑笑,摸摸弟弟的头:“捉迷藏鞋子会湿掉,明天一早就赶不成路了。”
魏老九打开了一个电匣子,里面黑白的小人都是活动的,会唱会跳。我们对着那些个活动的小人傻坐了半个晚上。
夜里弟弟爬进了被窝还在嘟哝:“电匣子那么好看,难怪九哥不跟我们捉迷藏。”
我拍拍弟弟的脑袋:“睡一觉,日头就出来了。”
早上睁开眼睛,日头明晃晃地趴在窗户上,探着头在催我们上路。
魏老九已经从锅里捡出热腾腾的玉米面馒头端到桌上。我和弟弟抹了把脸,一人捧了一个热馒头,就去找昨晚放在门背后的抬柴油桶的木担子。魏老九冲我们笑笑,自个儿提起柴油桶子,一掀门帘,大步跨到了院子里。
我提了担子,拉着弟弟,一路追着魏老九在雪地里踩出的大脚窝跑。等我和弟弟把馒头丢进了肚子,魏老九的身影在很远的地方晃动着,只有一个小麻雀那么大。
我们在一片坟地里追上了魏老九。他立在坟地中间的雪路上等我们,见我们呼着热腾腾的白哈气跑过来,就弓下身子冲我们笑。
“过了那片坟地就是运河,从结冰的运河上走过去,大梁坡村就不远了。”顺着魏老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村口的那棵老榆树。
魏老九停在原地不走了,他看着我们抬着油桶走出坟地老远,还立在坟地中间朝这边招手。直到我们下了运河堤坝,从冰面上一边走一边滑到了对岸,魏老九的影子才往回去的方向慢慢移动。
弟弟说:“九哥有电匣子,就不捉迷藏了,鞋子也不会湿掉了。姐姐,我喜欢鞋子湿掉,夜里爹爹帮着我们烤。”其实我心里头也这么想,弟弟走在前面,看不见我点头。
“姐姐,昨儿个天黑我们经过了那个坟地了吗?”
“黑地有黑地的好处,黑地里,坟头也只是些矮矮的雪丘,没啥了不起。”我哄弟弟。
弟弟说:“我们朝着村庄走,日头也跟着我们回大梁坡,姐姐,日头肯定欢喜待在大梁坡,不欢喜待在魏家庄。”
“嗯。昨天我们快走到魏家庄,日头就藏进雪地里了。魏家庄有电灯,我们村没有,我们村有日头就行。”我应着声,换了个肩膀,日头从担子的左边移到了右边。
“对,日头出来,我们就去放羊,等日头睡了,我们就捉迷藏。”弟弟在前面看着那棵老榆树一路小跑。我在后面护着柴油桶,它是我们担在担子上的日头,我生怕弟弟把它摇落了。
我跟弟弟说:“走稳了,咱们把日头担回家去。”
弟弟把小肩耸得高高的,冻得通红的手一甩一甩的。我在后面嘻嘻地笑,日头在担子上也乐得一颠一颠的。
(有删改)
请结合全文内容探究“日头”的丰富意蕴。

同类题5

阅读下文,回答下列小题:

(1)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2)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3)老王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了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我们在干校,我女儿说他是夜盲症,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4)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蹬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我在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说,住那儿多年了。

(5)有一年夏天,老王给我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我们家带送,车费减半。我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蹬三轮的我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6)“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着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7)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8)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9)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10)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11)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12)他只说:“我不吃。”

(13)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14)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15)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16)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17)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18)“早埋了。”

(19)“呀,他什么时候······”

(20)“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21)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22)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小题1】第(2)段刻画了老王 的形象特点,在文中的作用是
【小题2】简析第(8)段划波浪线部分的表达效果。
【小题3】选出对文章内容解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3)段写别人不愿坐车,并批评老王年轻时不老实与作者对他的友善形成对比。
B.第(4)段老王不说“家”而说“住那儿多年了”含蓄地体现了他内心的孤独无依。
C.第(6)段“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是作者提及“文革”时极为克制的曲笔。
D.第(10)段“多的数不清”是因为多年后只还记得老王的样子,而忘记了鸡蛋数量。
【小题4】简析最后一段划直线句所包含的情感与文中其它划直线句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