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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戏 痴

梅 寒

临城面山向水,地处水陆交通要塞,自古就是商贾云集之地。小城虽然不大,城中有钱有闲的人家却不少,临城的戏园茶馆也就格外多。南来的北往的戏班子,来临城,没有一家不赚个钵满盆满满载而归的。

在临城,余家是响当当的大户,余家老太太一口气连生五子,五个儿子中有四位子承父业开染坊做买卖,只有年纪最小的余五让父母大失所望。余五也生得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却天生不喜欢做生意,倒是对游山玩水、逛街、下馆子挺在行。老爷子看不习惯,软硬兼施,企图把这个最小的儿子拉入商海正途,无奈余五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心思全然不在那里。老爷子也只好放手,由了他去。余五自此越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活得没了章法。

余五爱听戏,临城凡是搭台唱戏的地方,没有一处少得了余五的身影。余五彼时年纪正轻,家世又好,每每出行,华服香车,仆从前呼后拥。所过之处,街里街坊斜睨皱眉,心下慨叹老余家出了这等败家之子。到得戏园茶馆,余五所受待遇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老板笑脸相迎,台上扮戏的演员更是恭恭敬敬地称余五为“五爷”。

这一声“五爷”也不是白白叫得的,别看余五没有经商的天赋,对戏,对台上的戏子们而言,余五可谓知己。当然,余五也不可能成为所有戏子们的知己,他爱戏,捧角儿,只捧自己欣赏中意的人儿。不入他戏眼的,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也怪,但凡入了余五的戏眼,被他着意去捧的戏子,无论是花旦还是老生,最终无一不红,无一不火。也正为此,五爷这个名字在梨园界越叫越响,前来奉承巴结五爷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入了这一行,吃了这碗饭,谁不想成角儿?

五爷却有五爷的标准,不肯轻易出手,也决不轻易放弃。他不看好的戏子,哪怕将相王侯携了金玉满堂来找他,他也不肯叫一声“好儿”;他看好的,哪怕两手空空,他也场场都会准时前去捧场叫好儿。

有时,城东城西,两边的戏班子摆开擂台,同时开唱,刚好两个戏班子里都有五爷要捧的角儿。这下可就忙坏了五爷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城东听一半,赶紧勒马上车,急匆匆往城西赶,城西听过了紧要处,再匆匆忙忙往城东赶。因为对台上的戏了然于胸,哪里出彩儿,哪里该叫好儿,五爷把握得恰到火候,一个晚上在城东城西间穿来穿去,竟然也不耽误五爷为两边要捧的角儿叫好儿。这也是一种本事。

那年,邻省有一个戏班来临城搭台唱戏,其中有一个唱花旦的少年,十四五岁,生得儒雅俊秀,唱腔深情婉转。五爷坐在台下,搭眼一望,侧耳一听就觉得他是一块唱戏的料。自此,每有少年的戏,五爷一场不落。等那戏班在临城唱到第二十五天的时候,五爷同往常一样前去听戏,却发现台上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脸孔。五爷急了,匆忙去后台打探,方知唱戏的少年嗓子出了问题,那会儿正神情落寞地在给班主烧水沏茶呢。看到五爷前来,少年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五爷去找班主,让少年继续出台唱戏。班主面露为难之色:“孩子的嗓子坏了,怕是祖师爷没赏他这碗饭吃啊……”五爷不知怎么的,就认定这少年日后必成大器。那晚与班主商议不成,五爷竟然做出一个有生以来最疯狂也最大胆的决定。他花了几百两银子将少年从戏班里赎出来,又花了几百两银子带着少年去求名师:“孩子,只要找对师傅,别看你嗓子坏了,你仍然能成名成角儿。”

五爷的这一举动差点把家里的老爷子气得吐血。

少年对五爷的举动,却是感激涕零,在五爷面前长跪不起,要认五爷为义父。五爷没应承,扶起少年就俯身去掉少年膝盖上的土:“演戏有三境,一要演‘准’,二要演‘美’,三要演出‘味儿’,这就好比‘三级跳’,一跳要比一跳难啊,难能可贵,你小小年纪,就已悟得演戏的第三境了。好好唱吧。”

自此,五爷与少年以朋友相称。少年仍旧称五爷为“五爷”。

五爷大半辈子只爱戏、捧角儿,无心商海仕途,无心娶妻生子,家中所有积蓄几乎全部被挥霍在这上面,父母在时还好,等到父母归西,家里四分五裂,五爷自己的生活都变得困难。五爷仍旧痴迷于戏,那份痴迷却仅仅局限于自己家里那台老旧的唱机。唱机嗞嗞啦啦,当年他捧红的那些角儿,在咿咿呀呀地唱。年迈的五爷眯着眼睛,摇着纸扇,半躺在院中的摇椅上,听到至情处,手上的纸扇“啪”地一合,“好!”那一声,气息不减当年。

却再也没有如潮的“好——”来附和了,只有院角的一树洋槐叶子在“唰啦啦”地响……五爷病危,想念自己昔日捧红的那些角儿,老生,花旦,小生……却无一个前来。除了那个他曾为他赎身的少年——彼时,那少年已是红透大江南北的名伶。

看到五爷老态龙钟,病体恹恹,身边唱机里依然在放着师兄师妹们的唱片,名伶的眼眶儿就湿了:“五爷,这些年,为这,可苦了你哇……”

不苦,不苦,苦因是迷,乐因是悟,五爷好的就是这一口儿哇……

五爷长叹一声,欣然闭目……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余五年轻时未能继承家业,但每每出行,仍然华服香车、仆从前呼后拥,这在一定程度上注定了余五晚年悲剧命运出现的必然性。
B.余五在梨园界影响巨大,只要是被他捧过的戏子,无论个人条件如何,最终没有不红的,唱花旦的那位少年便是典型的例证。
C.余五为了赎出已经被戏班子淘汰的少年,竟然花了几百两银子,这把其父气得吐血。这一细节暗示了余五的父亲是被气死的。
D.烘托是这篇小说的突出特色。有关余五的父亲以及街坊的眼光和态度等侧面描写的文字虽然不多,但是它们对突出余五对戏的痴迷作用明显。
【小题2】小说中的余五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小题3】有人认为小说中的余五是个缺乏责任感的人,你赞同这种观点吗?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看法。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7-04-15 12: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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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门卫传奇

陈国凡

老卫,你跟我大半辈子了,也该回老家安享晚年了。你老家还有亲戚哩。

不,团长,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哎,真拿你没办法。也就你还一直团长团长地这么叫我,叫了几十年。

星光灿烂的夜空下,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着对方渐增的染霜鬓发,饱经沧桑的脸庞,二人一时无语,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们沉默在回忆里,回忆往昔那战争年代,那战争年代里的倥偬岁月,倥偬岁月里生死不离的战斗情谊。

二人是老乡,团长年长小卫几岁,团长带着小卫离开家乡,参加革命,从此战斗一起,生死与共。从班长到团长,小卫一直是他的部下,直至做了他这个团长的警卫员。我要一辈子做你的警卫员,永不分离。小卫说。他笑笑,心说,这怎么可能。

小卫曾经救过团长的命。一次战斗中,小卫把团长推向一边,自己却被那呼啸而至的炮弹击中,好在抢救及时,走了一趟鬼门关的小卫又回来陪伴团长了。

革命胜利后,他主动从部队转业,任职地方机关。小卫大难不死,脑子却受了影响,不重,就是反应不如常人快捷,但也干不了复杂的工作了。他不忍心,就让小卫一直跟着自己。自己的命可是小卫救的呀。他多次托媒人给小卫说对象,没谈几句,女方觉察出他反应迟钝,立马抬屁股走人。他心里苦闷,却无可奈何。小卫倒眉开眼笑了,说:这样最好,我家人都不在了,自己光棍一条,只能一辈子跟牢团长了。是的,小卫一直称他团长,私下里,公开场合,都这么叫,叫他改,却改不了,时间久了,也就由着他了。

他为政一方,官越做越大。小卫一直当他单位的门卫。

小卫把门卫工作做得很仔细,很认真,很负责。

说来也怪,不用几天,小卫就能把单位的所有人弄得一门清,相貌、名字、年纪、部门、职位,从未出错。我看咱单位,属门卫的脑子最好使。都这么说。说这话的人,不带丁点儿歧视的口吻。来访者,不管谁,免不了小卫的一通盘问,要是穿扮不顺他的眼,你就算摊上事儿了。人人都得按规定登记,每个栏目都必须详细填上,连时间也不放过。你出来了,他会认真看看表,让你填上时间,有时,他也会填,那一定是一笔一划一丝不苟郑重其事的。

要是有领导说他干得不错,小卫就乐得不行。要是团长表扬他,他能高兴上一整天。

有次,有人疾步走进,夹着公文包,鼓鼓囊囊的,像藏着什么。说是找县长,有急事。

找我团长啊,也行,不过得先过我这关。他凛凛地把那人拦住了。

团长?那人有些莫名其妙,身子却没来由地抖了下,仿佛不慎闯入了军事禁地。

想让咱团长犯错误吗?那人红了脸,落荒而逃。小卫知道,这阵子,县里有个大工程,各路老板争着找团长疏通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晚,那老板被小卫吓得半死。小卫估计,那人晚上会来团长家。于是下班后,他早早吃过晚饭,堵在了去团长家必经的楼道口,来了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真怪啊,这阵子办公室、家里都好清静。偶然听到团长和妻子的谈话,小卫心里乐开了花。

慢慢地,二人都老了,小卫就成了老卫。他呢,也快退休了。

快退休的他,住的依旧是单位给的旧房子。同级的领导,甚至下级,都不止一套房,有的暗暗地住着别墅。家人不满且不甘,他也有些失落。隐隐的,对老卫就有了看法,好几次毫无缘由地责备老卫。不明就里的老卫,依旧把门卫工作做得很仔细,很认真,很负责。

一次,老卫冲入饭店雅间,任是把一桩即将达成的“好事”给搅了。第二天,那老板雇人报复,老卫被打成重伤。整个过程,老卫毫不畏惧,拼死抵挡。打手们从没遇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老头,最终仓皇逃离。

你真是不要命了。在医院,握着老卫枯瘦如柴的手,他不禁泪花闪闪。

我当然要拼命啊,这江山可是我们拼死打下来的,哪容人随便糟蹋,团长,你说是不是?那神态,像极了当年那个冲锋陷阵、保驾护航的年轻的警卫员。

心怀愧疚的他使劲点头,任泪水流淌。

他终于退休了,安全着陆。

有次,去监狱看望老战友当年的团政委。和他一样身居要职的老政委,是因贪污受贿而入狱的。

你得感谢你的警卫员啊,就是那个一直跟随你担任门卫的你的那个警卫员。哎,我当初干吗要赶走我的警卫员啊。老政委声泪俱下。

他竟惊出一身冷汗。

他决定即刻去看看他的警卫员。

推门而入,一股呛人的药味扑鼻而来。他惊呆了。大大小小的药瓶满屋都是,老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张纸上写着遗言:团长,我终于可以放心走了。我得到那边找我家人去了。祝团长晚年幸福!

抱着老卫早已僵硬的尸体,他大哭一场。这么多年了,他没怎么去过老卫的小屋,也没请老卫好好地吃过一顿。

共和国卫士卫大柱之墓。他亲手写的碑文。

每年清明,他都会带家人来扫墓。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相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以对话开头,简洁明了,通过称谓既交代了卫大柱与“他”之间的关系,也以一句“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为下文埋下了伏笔。
B.小说插叙卫大柱与“他”生死之交的事例时,卫大柱表示要一辈子跟着“他”,但“他”微微一笑,这与卫大柱的幼稚形成对比。
C.小说写人们都说卫大柱脑子最好使,但托媒人给卫大柱说对象时,女方觉察出他反应迟钝,这两者之间构成的反差,令人费解。
D.为了不让团长受贿犯错误,卫大柱在团长家楼道口,当看到团长家里清静时,他“乐开了花”,这是对其自豪心态的侧面体现。
E.小说所写的故事内容长达几十年,时间跨度大,但构思巧妙,通过卫大柱一辈子跟随“他”这条主线将各个事件串连起来。
【小题2】根据小说内容,简要分析卫大柱的形象特点。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转换角色
侯发山
二娃是“上一当烩面馆”的小伙计。不像正规的酒店,即使小伙计这个角色,也分前厅、后厨,前厅又分传菜的、迎宾的,后厨又分择菜的、洗涮的,等等,多了去。二娃没有具体的工作,却不轻松,有什么活儿干什么活儿,端盘子,抹桌子,扫地,擦玻璃,有时间还要起五更陪着老板去买菜。老板太抠门,大厨也不聘用,自己掌勺,服务员就聘用了两个人,除了二娃外,还有一个女孩子,山桃,她负责择菜,洗刷碗筷,吃饭时辰,还要站在门口招呼人。虽然忙一些,老板给的工资不低,管吃管住,每月两千元,这在同行业中已经是不低的了,有的星级酒店只给一千多一点。当然,这里是说钱不见钱,老板承诺年底一块儿给。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了,老板承诺开工资,放假,回家过年去。二娃盘算着自己能开多少钱,回家给爹捎个帽子,给娘选件羽绒服,给小妹买个手机……结果一晚上也没睡踏实,老是在做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在超市挑选东西,一会儿梦见自己坐在火车上,一会儿梦见自己到老家了。等到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他慌忙爬起来,脸也顾不得洗,就蹬蹬蹬下楼了。面馆在一层,他住在楼上。结果大门没开,老板还没来!若搁往常,老板七点左右就到了。二娃忙打开门,发现山桃瑟缩着膀子站在门外面,山桃在另外一个地方,和一帮乱七八糟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两个人收拾罢房间的卫生,已经是九点钟了,老板还没来。怎么回事啊?二娃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打老板的电话,被告知手机已经关机。
二娃茫然无措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都是找老板的:一个是房东,说是要房租的,一年的房租四万八,老板一分钱也没给;一个是杀猪的,是来要账的,说老板用了他大半年的肉,欠了五万多;一个是菜农,也是来要账的……原来老板承诺今天兑付,所以他们才来了。
到了十一点,老板还没露面,电话还是关机。直到这时,那几个讨账的感觉受骗了,对着二娃和山桃骂骂咧咧的,好像他们是冤的头,债的主。二娃和山桃不敢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任凭他们的唾沫飞到脸上。
几个债主知道两个服务员也是受害者,欺负他们也没啥意思,便自认倒霉,就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山桃松了口气,怯怯地说,二娃,咱也走吧?
二娃点点头,转而摇摇头,说,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咋走啊?
山桃说,我、我也没有路费……我身上只有十几块钱。
二娃说,你回家一趟得多少钱?
山桃说,汽车、火车、三轮车,得一千六百块。
咱两个差不多。二娃说,哎,这冰箱里还有肉,还有青菜,咱把路费挣出来再走吧? 
山桃迟疑了一下,说你会做烩面?
二娃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把生的做成熟的就中,来咱这小店的,身份跟咱差不多,不是啥讲究人,即使有些差池,不会找麻烦的。
你真有把握?山桃扑闪着眼睛。
想着是给咱的家人做饭吃哩,能错到哪里去?二娃蛮有信心地说。
中!山桃的两只眼睛越来越亮。
说干就干,二娃把火打开,一边烧水,一边去切肉;山桃择葱、剥蒜……当把第一碗烩面端给一个中年汉子时,说实话,二娃的心里还没底,忙让山桃把醋、辣椒、盐拿过去,说大哥您看看合您口味不,需要啥您自己添加。
中年汉子哧溜了一口,头也不抬,说,中,中,中。
二娃和山桃相视一笑,信心大增。接下来,越发操心。还好,一碗接一碗,没有一个顾客说孬的。
忙到天黑,两人算了算账,挣了六百块。
照这个数目,咱再干六天就能把两个人的路费挣出来。二娃掰着指头说。
第二天早上,二娃去市场上进菜;山桃在店里忙活。九点钟,饭店准时开门营业。
这一天,两个人赚了七百块。
……
到了腊月二十八,二娃和山桃已经赚了六千块钱。二娃说,山桃,咱回家是不可能了,车票估计买不到了。咱不如不回家,继续干下去,然后把账一撮儿一撮儿还清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中!听你的。山桃说。
就这样,二娃和山桃干了多半年,终于还清了前任老板所有的欠款。
由于两个人用心经营,口碑传了出去,饭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要关门已是不可能了,两个人也舍不得关门,于是打出广告,招聘三个小伙计,把生意往红火处弄。
报名者蜂拥而至,当其中一名站在二娃面前时,他愣住了——这个人是年前逃跑的老板!
二娃不计前嫌,收留了老板。
没过多久,饭馆的名字由“上一当烩面馆”改为“小夫妻烩面馆”。怎么回事?您自个儿琢磨去吧。
(选自《小说月刊》)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
A.“说钱不见钱”“承诺年底一块儿给”,巧妙再现、揭示了社会上的某些不良现象,为后文老板当面赖帐的情节作铺垫。
B.事先空口承诺,事后当面赖账,严重违背了社会伦理、诚信经营等道德要求,小说借此引发了人们关于创业的思考。
C.二娃和山桃在老板约定发给他们工资日子的前夕都没有休息好,两人一夜都沉浸在美梦之中,因而第二天也都起晚了。
D.山桃“扑闪着眼睛”“两只眼睛越来越亮”,两次细节描写表现出了山桃一样的心理世界,也烘托了二娃的自信性格。
【小题2】小说以“转换角色”为标题,该如何理解其内容、寓意?请简要概括。
【小题3】小说结尾,老板回来应聘伙计,二娃收留了老板,作者为什么这样写呢?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问题。
父子之间的怯意
韩 羽
①我怕我父亲,他打我是真打。看着他瞪圆了眼,一步一步逼近,还不敢躲,绷紧了肌肉等着,于是一巴掌扇过来,于是脑袋嗡的一声……
②有时却是另一副样子,比如去下地,他在前边头也不回地说:“唱一个我听听。”我在后边就模仿着戏台上的花脸呜呜哇哇地唱起来。他说:“瞎胡唱,别唱了。”我说:“你唱一个。”他唱起来:“我不该,咳咳咳咳,老王爷,咳咳咳咳……”也是随唱随编,瞎胡唱,越唱越带劲儿。
③我家有个大宜兴壶,下地回来,泡上壶茶,父亲喝得高兴了,还逼着我们喝。说“逼”,是因为我们喜欢喝凉水,不喜欢喝茶。“过来,喝!多清香,又解暑,你喝不喝?想挨揍啊!”
④我们俩常常一起去看庙。“看庙”二字,说句文词,是父亲“杜撰”的。看庙就是去看庙里的壁画,是让我开阔眼界,是培养我画画的一种方式,这很像现在的参观美术展览馆或画廊。我父亲本是老农民,竟与文人想到了一起。
⑤吃过早饭,父亲将粪筐往肩上一背,抄起粪叉说:“走,看庙去。”母亲说:“今儿不拉土了?”父亲说:“回来再说。”我们就在这“回来再说”的空当里看了许多庙。庙有大有小,有远有近。近则三五里,远则十几里。一去一回就是几十里。金堂邑县境内的庙我们几乎都看遍了。
⑥父亲对庙里的壁画还加以评论。他指着《八仙过海》的海水说:“你看这水,涟涟地像是在颤动。”又用手摸着墙说:“这墙是平的,你再远看,不是坑坑洼洼地凸起来了吗?”父亲惊奇了,我也惊奇。其实现在看来,稀松得很,无非是靠了反复重叠的弧形线条引起的错觉。父亲最佩服的是《八破图》,破扇子、破信封、破书本、破眼镜盒……他像在集市上买粮食粒捻来捻去还嚼一嚼那样仔细,猫着腰将那画上的破信封的一角又摸又抠,远瞧瞧,近瞅瞅,长叹一口气说:“像是烧焦了一样。”他一指点,我也惊叹起来。最后,总是照例的一句话:“使劲儿看,好好记住。”
⑦我12岁那年考上初中,学校在聊城,离家15公里多。过了正月十五,要开学了。吃过早饭上路,父亲背上粪筐跟我走了出来,虽没说话,我知道他是送我。一直走了10公里开外看见聊城古楼了,他说:“快到了,你走吧。”这时旷野无人,惟有寒风积雪,一抹虚白的阳光和远处村落里的几声鸡啼。望着逐渐远去的、背着粪筐的父亲的身影,我只想反身向他追去。
⑧再以后,我参加了工作,按家乡人的看法,凡是吃公家饭的人就是“干部”。我很少回家了,一晃就是十几年,大约是1960年,父亲到天津看我来了。我说:“今儿咱们上街吃一顿狗不理包子,再领你去看看美术展览。”他问什么是美术展览,我觉着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我提起以前的事:“我小时候你不是常领我去看庙吗?和看庙差不多。”
⑨刚走过劝业场,我一回头,见他正弯腰从地上捡烟头,我嚷了一声:“扔了!你也不嫌脏。”他赶紧扔了烟头,眼神带有惶惑和惧意。这眼神使我凄然,是什么使父亲对我有了怯意?我反而愿意看到小时候父亲扇我巴掌时那瞪圆了的眼。
【小题1】请简析第一段在文章中的作用。
【小题2】在“唱戏”和“看庙”两段描述中,除了“勤俭”外,还表现了“父亲”哪些个性特点?请简要回答。
【小题3】请概述“父亲”对“我”产生怯意的原因。
【小题4】阅读全文,试简析本文刻画人物的技巧。

同类题4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马兰花
李德霞大清早,马兰花从蔬菜批发市场接了满满一车菜回来,车子还没扎稳,邻摊卖水果的三孬就凑过来说: “兰花姐,卖咸菜的麻婶出事了。”马兰花一惊:“出啥事啦?”
三孬说:“前天晚上,麻婶收摊回家后,突发脑溢血,幸亏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里……听说现在还在抢救呢。”
马兰花想起来了,难怪昨天就没看见麻婶摆摊卖咸菜。三孬又说:“前天上午麻婶接咸菜钱不够,不是借了你六百块钱吗?听说麻婶的女儿从上海赶过来了,你最好还是抽空跟她说说去……”
整整一个上午,马兰花都提不起精神来,不时地瞅着菜摊旁边的那块空地发呆。以前,麻婶就在那里摆摊卖咸菜,不忙的时候,就和马兰花说说话,聊聊天。有时买菜的人多,马兰花忙不过来,不用招呼,麻婶就会主动过来帮个忙……
中午,跑出租车的男人进了菜摊。马兰花就把麻婶的事跟男人说了。男人说:“我开车陪你去趟医院吧。一来看看麻婶,二来把麻婶借钱的事跟她女儿说说,免得日后有麻烦。”
马兰花就从三孬的水果摊上买了一大兜水果,坐着男人的车去了医院。
麻婶已转入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门口的长椅上,麻婶的女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马兰花安慰了一番,放下水果就出了医院。男人撵上来,不满地对马兰花说:“我碰你好几次,你咋不提麻婶借钱的事?”
马兰花说:“你也不看看,这是提钱的时候吗?”
男人急了:“你现在不提,万一麻婶救不过来,你找谁要去?”
马兰花火了:“你咋尽往坏处想啊?你就肯定麻婶救不过来?你就肯定人家会赖咱那六百块钱?啥人啊?”男人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上了车。一路上,男人把车开得飞快。
第二天,有消息传来,麻婶没能救过来,昨天下午死在了医院里。麻婶的女儿火化了麻婶,带着骨灰连夜飞回了上海……
男人知道后,特意赶过来,冲着马兰花吼:“钱呢?麻婶的女儿还你了吗?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男人出门时,一脚踢翻一只菜篓子,红艳艳的西红柿滚了一地。马兰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从此,男人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把六百块钱的事挂在嘴边。马兰花只当没听见。一天,正吃着饭,男人又拿六百块钱说事了。男人说:“咱都进城好几年了,住的房子还是租来的。你倒好,拿六百块钱打了水漂儿……”
马兰花终于憋不住了,眼里含着泪说:“你有完没完?不就六百块钱吗?是个命……就当麻婶是我干妈,我孝敬了干妈,成了吧?”
男人一撂碗,拂袖而去,把屋门摔得山响。日子水一样流淌。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天,马兰花卖完菜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男人系着围裙,做了香喷喷的一桌饭菜。马兰花呆了,诧异地说:“日头从西边出来啦?”
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嘴快,说:“妈妈,是有位阿姨给你寄来了钱和信……爸爸高兴,说是要犒劳你的……”
马兰花看着男人说:“到底咋回事?”
男人挠挠头,嘿嘿一笑说:“是麻婶的女儿从上海寄来的。”
“信里都说了些啥?”
男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汇款单和一封信,说:“你自己看嘛。”马兰花接过信,就着灯光看起来:
兰花姐,实在是对不起了。母亲去世后,我没来得及整理她的东西,就大包小包地运回上海。前几天,清理母亲的遗物时,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本本,上面记着她借你六百块钱的事,还有借钱的日期。根据时间推断,我敢肯定,母亲没有还过这笔钱。
本来,母亲在医院时,你还送了一兜水果过来,可你就是没提母亲借钱的事……还好,我曾经和母亲到你家串过门,记着地址。不然,麻烦可就大了。汇去一千元,多出的四百块算是对大姐的一点补偿吧……
还有一事,我听母亲说过,大姐一家住的那房子还是租来的。母亲走了,房子我用不上,一时半会也卖不了,大姐如果不嫌弃,就搬过去住吧,就当帮我看房子了……钥匙我随后寄去……
马兰花读着信,读出满眼的泪水……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
A.马兰花刚从市场接菜回来,三孬就急忙告诉她麻婶生病住院的事,还鼓动她到医院向麻婶女儿要钱,说明三孬好嚼舌,是个搬弄是非的人。
B.小说以麻婶女儿来信作为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不仅呼应了故事留下的悬念,还巧妙地造成了情节的逆转,颇具艺术匠心。
C.马兰花的丈夫因为六百元钱就耿耿于怀,收到一千元的汇款单后又主动为妻子做饭,这些细节惟妙惟肖地写出了这个人物的世故圆滑、反复无常。
D.发生在马兰花与麻婶两家之间的故事温馨动人,其中也蕴含着作者对当下社会伦理道德和人际关系的忧虑与反思,这是小说的深刻之处。
E.小说注重于细微处写人,从上海来信中可以看出,麻婶的女儿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又是一个精明的人,她内心深处很不愿意欠别人的钱。
【小题2】小说重点突出了马兰花这个人物形象的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小题3】小说有明暗两条线索,分别是什么?这样处理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小题4】小说多次写马兰花流泪,请结合小说内容,具体分析马兰花每次流泪时的表现和心情,并说明文章这样写有何效果。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錾磨师傅(有删节)  
耿 立
在这黄壤的平原深处生活的人,早晨或黄昏时候,谁没见过背着錾子褡裢的石匠,从村外如草绳的路上走来,苍老,深邃。
就有一天清晨,驴子在磨道一踏,一踏,一踏,四只蹄子仿佛要走碎那寂寞。有了褡裢的叮当轻轻地操了异地的方言在说:该洗磨了,让驴子也歇歇蹄脚。父亲一边用高粱杪子扫帚扫磨盘上的碎颗粒,一边应承:吁!驴儿就住了踢踏,一副谦和的模样,眼睛被布蒙着。
这是一个平原里的人都熟悉的石匠,一年总有几回从村庄走过。他走过来,把褡裢从肩头一甩,锤子錾子互相碰响。父亲与石匠就在驴子前的空地上,各自提下裤裆,蹲下,互相递上纸烟,霞光的斑斓里有了剪影般的影子,映在磨道边的屋墙上。辣辣的烟雾弥漫着,很浓。
天到半下午,太阳的光减了力量,在阴凉里就有点冷。錾子和锤子单调的闷音叮叮当当响。磨盘上,錾子沿着原先的槽子,一点一点地拱。石匠师傅全然不在意我的存在,哼起歌子来:
“怀揣着雪刃刀,怀揣着雪刃刀,行一步,啊呀哭,哭号陶,急走羊肠去路遥,天,天哪!且喜得明星下照,一霎时云迷雾罩。”
节拍沉郁慷慨,虽然是在师傅的嗓子眼里,但呼出的气却有一种破笼而出的挣扎,在叮当的錾子里穿行。
在师傅的眼窝里,我看出了水珠,汪汪的,本是干涸的松皱的眼袋忽的明亮。
我问唱的什么?他放下锤子。“《夜奔》。”
“《夜奔》是什么?”
“就是夜里走路到梁山。逼得夜里走路。”
梁山,在我们平原的边缘上。但为何成为“夜奔”,我还是不明白。师傅说,大了,有了识见,就会明白
我问师傅见过山吗?他笑了,说他就从很远的深山里,在农闲的时候到平原来,凭着手艺叮叮当当地挣钱。在我的眼睛里,师傅是见过世面的人,很神秘,那一錾一錾的有节奏的声音,也像是魔力和韵调。
平原外的一切是什么模样?师傅问我想跟他走吗。
“想!”
“为什么呢?”
“天天吃煎饼。”
师傅放下錾,把锤子放到磨盘上,“孩子,你还小。”他摸着我的头顶说。
“大山不好吗?”
这一问,好像捅到了师傅的苦处。他摇摇头,“你还小,哪里都有作难的时候啊,大了,等你见到山,经历了,就明白了。②”我感到师傅的话极深奥,就想他许是不愿意带我去看山看水磨。
我有点想哭,就缠着他,让他等着我,等我长大了,到山里去找他,师傅乐了。
父亲看我如此的样子,就说拜石匠做师傅,将来能拿动锤子錾子,可以背着褡裢的年纪,就跟着师傅到平原外走动。于是,我恭恭敬敬地叩了头。父亲打了酒,杀了一只鸡,配上从地里摘下的还有黄花的黄瓜。
第二天师傅走了,我和父亲送他到村外的土路。一个光光的脑壳,一个褡裢,一把錾子叮当着远了。
这以后的日子,师傅在霜降的时候,都会来我们的村子。
每次师傅来的时候,总不会空手,带一些平原不常见的物件,煎饼、山核桃、榛子……他从褡裢里掏出那些东西的时候,总会说“我的小徒弟”。我发现师傅十分地珍爱师徒关系,在学屋里,我曾比较老师和师傅,觉得老师不会给我带来平原外的神奇,而师傅说,等我大一点,他就会给我打一把錾子和锤子,和他到平原外走一走。
有一年,到了霜降,师傅没来,到了寒露,师傅还没来,村子里的几家磨都钝了,变得喑哑。贴近年关的时候,我在村外看到了一个背褡裢的人,他告诉我师傅死了,在一家的磨道里,拿着錾子,忽然一放锤子,一口气没上来,走了。
我听了,伤心地哭了起来,平原外牵念我的人走了,我对平原外的牵念也减了许多。我常想,也许,收我做徒弟,他本身是不当真的,但他对一个平原孩子的爱却是十分珍重的。也许师傅有许多的苦楚,我想到他第一次不自制地在一个平原深处的孩子面前唱起《夜奔》。后来,我在空余时,喜欢起篆刻,工具也置备齐全。我有一个愿望,哪天就刻一方肖像印章,内容是林冲在雪夜,斜背着长枪,枪端处,挑着的是酒葫芦,也是天黑得紧,雪也下得紧……
【小题1】简析①②两处画线的句子在文中的作用。
【小题2】赏析文中画曲线的句子。
【小题3】简要概括錾磨师傅的形象特点,并作简要分析。
【小题4】联系全文,简析“我”在文中的作用。
【小题5】联系全文,简析文章结尾画线句的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