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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追风筝的人

(美)卡勒德·胡赛尼

斗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风俗。比赛一大清早就开始,直到仅刺一只胜出的风筝在空中翱翔才告结束。每个斗风筝的人都有助手,帮忙收放风筝线。我的助手是哈桑。

若有风筝被割断,真正的乐趣就开始了。这时,该追风筝的人出动,那些孩子追逐那个在随风飘扬的风筝,在临近的街区奔走,直到它盘旋着跌落在田里,或者掉进某家的院子里,或挂在树上,或停在屋顶上。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在冬天的比赛中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人们会将其挂在壁炉架之下,供客人欢欣赞叹。每当满天风筝消失得只剩下最后两只,每个追风筝的人都厉兵秣马,准备摘取此项大奖。他们会朝向那个他们预计风筝跌落的地方,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当最后一只风筝被割断,立即一片骚动。

我记得有个阴暗的冬日,哈桑和我追着一只风筝。我跟着他,穿过各处街区,跳过水沟,侧身跑过那些狭窄的街道。我比他大一岁,但哈桑跑得比我快,我落在后面。

“哈桑,等等我。”我气喘吁吁地大喊,有些恼怒。

他转过身,挥挥手:“这边!”说完就冲进男外一个拐角处。我抬头一看,那个方向与风筝跌落的方向恰好相反。

“我们追不到它了!我们跑错路了!”我高声叫道。

“相信我!”我听见他在前面说。

我看到我们最终停在一条车辙纵横的泥土路上。路边有块田地,夏天会种满莴苣;路的另外一边有成排的酸樱桃树。只见哈桑盘起双腿,坐在其中一棵树下,吃着手里的一捧桑椹干。

“我们在这干吗呢?”我上气不接下气,胃里翻江倒海,简直要吐出来。

他微笑:“在我这边坐下,阿米尔少爷。”

我在他旁边颓然倒下,躺在一层薄薄的雪花上,喘着气。“你在浪费时间。

它朝另外一边飞去了,你没看到吗?”

哈桑往嘴里扔了一颗桑椹:“它飞过来了。”我呼吸艰难,而他一点都不累。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朝我转过身,有些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来,“我骗过你吗,阿米尔少爷?”

刹那间我决定跟他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会骗我吗?”

“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他带着愤愤的表情说。

“真的吗?你会那样做?”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好像以前我总是拿那些他不懂的字眼来戏弄他,但取笑哈桑有点好玩——虽然是病态的好玩,跟我们折磨昆虫的游戏有点相似。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他久久看着我的脸。我们坐在那儿,两个男孩,坐在一棵酸樱桃树下,突然间我们看着,认真地看着对方。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他终于说,眼睛直看着我。我垂下眼光,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很难直视像哈桑这样的人,这种说出的每个字都当真的人。

“不过我怀疑,”他补充说,“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就这样,轮到他考验我了。如果我继续戏弄他,考验他的忠诚,那么他会戏弄我,考验我的正直。

要是我没有开始这场对话就好了!我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别傻了,哈桑,你知道我不会的。”

哈桑报我以微笑,不过他并非强颜欢笑。“我知道。”他说。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风筝来了。”哈桑说,指向天空,他站起身来,朝左边走了几步。我抬头,望见风筝正朝我们一头扎下来。我听见脚步声,叫喊声,一群追风筝的人正闹哄哄向这边跑来。但他们只是白费时间。因为哈桑脸带微笑,张开双手,站在那儿等着风筝。

(节选自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有删改)

(注)文中的阿米尔是阿富汗的一个富家少爷,哈桑是他的仆人。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从阿富汗古老的斗风筝风俗写起,其追风筝的热闹场景具有浓郁的地域风情,也为下文的情节展开营造了氛围。
B.“让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这些动作和神态的描写,渲染了一种激动人心的气氛。
C.“哈桑往嘴里扔了一粒桑葚干”,表现了他的悠然自得和信心满满,这种近乎戏谑的动作也流露出他对“我”的轻视。
D.小说中叙述了哈桑带“我”追风筝的一次经历,通过“我”与哈桑的对比,可以看出哈桑追风筝的高超本领。
【小题2】理解文中画线句子的含意。
(1)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2)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小题3】小说在塑造哈桑这个人物形象方面有哪些巧妙的安排?请简要分析。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9-07-13 08: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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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罗森塔尔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布热金卡,最可怕的事情是这里居然阳光明媚温暖,一行行白杨树婆娑起舞,在大门附近的草地上,还有儿童在追逐游戏。  
这真像一场噩梦,一切都可怕地颠倒了。在布热金卡,本来不该有阳光照耀,不该有光亮,不该有碧绿的草地,不该有孩子们的嬉笑。布热金卡应当是个永远没有阳光、百花永远凋谢的地方,因为这里曾经是人间地狱。  
每天都有人从世界各地来到布热金卡——这里也许是世间最可怕的旅游中心。来人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人为了亲眼看看事情是不是像说的那样可怕,有人为了不使自己忘记过去,也有人想通过访问死难者受折磨的场所,来向他们致敬。  
布热金卡在波兰南方城市奥斯维辛城外几英里的地方——世人对奥斯维辛这个地名更熟悉。奥斯维辛大约有12000名居民,距华沙120英里,地处被称为摩拉维安门的山口的东头,周围是一片沼泽地。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一道组成了被纳粹称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杀人工厂的一部分。  
十四年前,最后一批囚徒被剥光衣服,在军犬和武装土兵的押送下走进毒气室。从那时起,奥斯维辛的惨状被人们讲过了很多次。一些幸存者撰写的回忆录中谈到的情况,是任何心智健全的人所无法想像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司令官罗道夫·弗兰斯·费尔南德·霍斯在被处决前也写了回忆录,详细介绍了这里进行的集体屠杀和用人体作的各种试验。波兰人说,共有400万人死在那里。  
今天,在奥斯维辛,并没有可供报道的新闻。记者只有一种非写不可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于一种不安的心情:在访问这里之后,如果不说些什么或写些什么就离开,那就对不起在这里遇难的人们。  
现在,布热金卡和奥斯维辛都是很安静的地方,人们再也听不到受难者的喊叫了。参观者默默地迈着步子,先是很快地望上一眼;接着,当他们在想像中把人同牢房、毒气室、地下室和鞭刑柱联系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步履不由得慢了下来。导游也无须多说,他们只消用手指一指就够了。  
每一个参观者都感到有一个地方对他说来特别恐怖,使他终生难忘。对有的人来说,这个地方是经过复原的奥斯维辛毒气室。人们对他们说,这是“小的”,还有一个更大的。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样一个事实使他们终生难忘:在德国人撤退时炸毁的布热金卡毒气室和焚尸炉废墟上,雏菊花在怒放。①    
还有一些参观者注视着毒气室和焚尸炉开头,他们表情茫然,因为他们不晓得这是干什么使的。然而,一看到玻璃窗内成堆的头发和婴儿的鞋子,一看到用以关押被判处绞刑的死囚的牢房时,他们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浑身发抖。  
一个参观者惊惧万分,张大了嘴巴,他想叫,但是叫不出来——原来,在女牢房,他看到了一些盒子。这些三层的长条盒子,6英尺宽,3英尺高,在这样大一块地方,每夜要塞进去五到十人睡觉。解说员快步从这里走开,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参观者来到一座灰砖建造的建筑物前,这是在妇女身上搞不育试验的地方。解说员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是锁着的。参观者庆幸他没有打开门进去,否则他会羞红了脸的。  
现在参观者来到一条长廊里。从长廊两边的墙上,成排的人在注视着参观者。这是数以千计的照片,是囚徒们的照片。他们都死了——这些面对着照相机镜头的男人和妇女,都知道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表情木然。但是,在一排照片的中间,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发人深思。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丰满,可爱,皮肤细白,金发碧眼。她在温和地微笑着,似乎是为着一个美好而又隐秘的梦想而微笑。当时,她在想什么呢?现在她在这堵奥斯维辛集中营遇难者纪念墙上,又在想什么呢?  
参观者被带到执行绞刑的地下室去看一眼,这时,他们感到自己也在被窒息。另一位参观者进来了,她跪了下来,在自己胸前画十字。在奥斯维辛,没有可以作祷告的地方。②  
参观者们用恳求的目光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对解说员说:“够了”。  
在奥斯维辛,没有新鲜东西可供报道。这里阳光明媚,绿树成阴,在集中营大门附近,孩子们在追逐游戏。
相关链接普利策新闻奖评审组颁奖词
奧斯维辛作为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的“杀人工厂”而为人们熟悉,各国记者纷纷报道它的残酷、血腥。罗森塔尔本着记者的良知独辟蹊径,突破了“客观报道”的框框,着眼细节,以冷峻的视角深沉地描述了今天的奧斯辛集中营博物馆,在恐怖与快乐、战争与和平、历史与现实的反差中,它召唤起人们对于灾难的记忆、关于生命的思考、关于人性的自省。他的发表,充分地表现了一名新闻记者的使命感,更以迫人的力量震撼生者的心,成为新闻史不朽的名篇。因此,我代表普利策新闻奖评审组把本届普利策新闻奖中的最佳消息奖颁发给《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的作者罗森塔尔。
【小题1】下面是《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荣获“普利策新闻奖”的原因解说,不恰当的一项是
A.这篇新闻遵循了新闻“客观报道、零度写作”的准则,以冷峻的视角从细节上客观地反映了奥斯维辛的实际情况,着力表现新闻记者的使命感。
B.这篇新闻的标题特别,“新闻”一词不仅指向新闻稿本身,还指向作者所报道的整个奥斯维辛,使这“没有什么新闻”的新闻更具震撼人心的力量。
C.这篇新闻在恐怖与快乐、战争与和平、历史与现实的反差中,召唤起人们对于灾难的记忆、关于生命的思考、关于人性的自省。
D.这篇新闻激情洋溢地抒发了对法西斯暴行的深恶痛绝,对自由、解放、新生的无比珍惜之情。
【小题2】下列对文本的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两项是
A.新闻是讲求时效性的,也就是要求报道的内容要新鲜,而14年过去了,奥斯维辛那段沉重、血腥的历史早就为人所知,确实没有什么可供报道的新东西了,作者只好用“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这个标题写下自己随行参观的见闻。
B.文本第一段描写现实中明媚阳光、和平宁静的奥斯维辛,却用了“最可怕”、“居然”、“还有”这几个词语,目的就是要通过参观者对这里的极度惊讶与难以置信,突出现实与历史的巨大反差,从而含蓄地表达了作者内心的哀痛和愤怒。
C.文本中画线①句运用了反衬,将两种反差极大的事物放在一起,组合成一幅令人难忘的画面,揭露了法西斯摧毁美好生命的罪行,暗示生命是不会被彻底摧垮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D.文本中画线②句议论精辟。在奥斯维辛,作祷告的地方是没有的,因为刽子手丧失了人性,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他们是不可能向上帝祷告忏悔自己的罪行的;而无辜的人们成为刽子手刀俎上的肉,无计可逃,他们也没有办法求得上帝的保佑。
E. 文本客观地叙述了“纳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种种反人类罪恶,也真实地反映了参观者在这里的心理感受,就是要人们记住历史,记住仇恨,反对战争,反对暴行,珍惜和平,不要让历史重演。
【小题3】文本的开头和结尾几乎是一个重复,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请结合文本具体分析。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印第安营寨

(美)海明威

两个印第安人站在那里等着。
两条小划子在黑暗中出发了。尼克听到桨声从前面那条小划子远远地透过夜雾传来。两位印第安人快捷而有节奏地划着。尼克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湖上很冷。
“我们去哪儿,爸爸?”
“湖那边的印第安营寨。一位印第安女士病得很重。”
他们拐过一道弯,一只狗吠叫着迎出来。前面是剥树皮的印第安人棚屋的灯光。又有些狗朝他们冲来。一位年长的妇女端着灯站在门口。里面一张固定在墙上的木铺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印第安妇女。她在分娩,已经两天了。营寨里所有年长妇女都一直在帮她分娩。男人们则都到听不见她哭闹的路那头的黑暗中坐着抽烟去了。尼克和两位印第安人跟着他父亲和乔治叔叔进去时,她正喊叫着。她躺在下铺上,盖着被子的身子高高隆起。她的头侧向一边。上铺躺着她的丈夫。三天前,他用斧头重伤了脚。他抽着烟斗。屋子里味道呛人。
尼克的父亲吩咐让在火炉上热上水。水热着的时候,他和尼克谈起来。“这位女士要生孩子了,尼克。”他说。
“我知道。”尼克答道。
“你不知道。”他父亲说。“听我说。她现在这样子叫分娩。孩子想生出来,她也想生出孩子来。她全身肌肉都在设法让孩子生出来。这就是她为什么在喊叫。”
“明白了,”尼克说。
就在这时,印第安产妇大叫起来。
“啊呀,爸爸,能不能给她点什么药让她不再尖叫啊?”尼克问道。
“没办法。没有麻醉药,”他父亲说,“但是她的尖叫不重要。我听不到她的尖叫,尖叫不重要。”
上铺的丈夫翻了个身,面朝向墙壁。
厨房的女人示意医生水已热好。尼克的父亲走进厨房,将大壶中的水倒出一半到脸盆里。在壶中剩下的水里,他放进了包在手绢里的几件东西。
“这些得开水煮。”他说,然后开始在热水盆中用从营地带来的肥皂揉搓双手。尼克看着父亲两只手用肥皂揉来搓去。他父亲一边细致全面地清洗双手,一边说话。
“你知道,尼克,孩子应该头先生出来,但有时却不这样。如果头不先生出来,对谁都是问题。也许我得给这位女士做手术。过一会儿我们就能知道。”双手洗满意后,他进屋开始助产。“向后拉拉被子行吗,乔治?”他说,“我不想碰被子。”
稍后他开始手术,乔治叔叔和三个印第安男人则紧紧按着那位产妇。……尼克则为父亲端着脸盆。手术进行了很久。
他父亲提起婴儿,拍打几下,让其呼吸顺畅,然后交给那位年长印第安妇女。
“瞧,是个男孩儿,尼克,”他说,“你觉得做实习医生怎样呢?”
尼克答道:“行。”他看着别处,不愿看他父亲做的事。
“嗯。顶好,”父亲说着,将什么放进脸盆。尼克没看。
“嗯,”他父亲说,“要缝几针。你可看可不看,随意。我要缝合刀口。”
尼克没看。他的好奇心早已荡然无存。
医生朝产妇俯下身子。她现在安静了,两眼闭着。她脸色苍白。她不知道孩子怎样,什么也不知道。
“上午我会再来。”医生说着站起身。“护士中午就到,她会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带来。”他很得意,话很多,就像赛后更衣室里的橄榄球运动员。“这次手术可发表在医学学术刊物上,乔治,”他说,“用折刀做剖腹术,用九英尺细接钩线缝合刀口。”乔治叔叔靠墙站着, “嗯,你了不起,是的,”他说。
“应该看看自豪的爸爸。此类小事中最受罪的是那些爸爸们,”医生说。“我得说,他非常安静地承受了折磨。”
他将那位印第安人头上的毯子拉开。他松开的手是湿的。他踩着下铺边缘擎灯向里看去。那位印第安人面朝墙壁躺着。他的喉管已完全切开,身体压成的低洼处聚起一汪血。他头枕左臂。打开的剃刀刃朝上落在毯子上。
“把尼克带到棚屋外面去,乔治。”医生说。
没那必要了。他父亲擎灯向后移动印第安人的头时,站在厨房门口的尼克已清楚地看到了上铺的一切。他们沿伐木大道向湖边走回时,天已要亮了。
“真不该带你来,尼克,”他父亲说,手术后的兴奋已无影无踪。“让你经受这个,再糟糕不过了。”
“女人生孩子都这样难吗?”尼克问。
“不是,这是极少极少的例外。”
“他为什么要自杀呢,爸爸?”
“不知道。我想,他是受不了吧。”
“自杀的男人多吗,爸爸?”
“不是很多。”
“女人多吗?”
“几乎没有。”
“从来没有?”
“哦,有。她们有时也自杀。”
“爸爸?”
“在。”
“死难吗,爸爸?”
“不难,很容易,尼克。要看情况而定。”
他们坐在船上。太阳已升到了山顶。一只鲈鱼跃起,湖面荡开一圈波纹。尼克将手伸进湖水里。在早晨的清冽中,湖水显得暖暖的。大清早的湖面上,尼克坐在船尾,父亲划着船,他觉得他自己肯定不会死。

(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A.小说描写了尼克随父亲和叔叔到印第安营寨出诊的故事。在出诊中他看到了人类社会的冰山一角,看到了人与人的不同,引起他对人生的思考。
B.故事从湖上开始——乘船出诊,也从湖上结束——出诊归来。湖是分界线,湖的这边是尼克熟悉的世界,而湖的那边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C.对印第安产妇的描述在文中只出现四处,但都浓墨重彩,展示了一个清晰、饱满的女性形象,一个面对难产的痛苦而坚持不懈、顽强的女性。
D.小说采用不动声色的叙述,在小说中不能直接找不到作者的影子,只能感受到叙事者声音的存在,但在字里行间已将深沉的思想传递给了读者。
【小题2】请结合小说内容简要分析尼克父亲的形象。
【小题3】小说开头结尾划线处的描写暗示了主题,请谈谈你的理解。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追风筝的人

(美)卡勒德·胡赛尼

斗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风俗。比赛一大清早就开始,直到仅剩一只胜出的风筝在空中翱翔才告结束。每个斗风筝的人都有助手,帮忙收放风筝线。我的助手是哈桑。

若有风筝被割断,真正的乐趣就开始了。这时,该追风筝的人出动,那些孩子追逐那个在随风飘扬的风筝,在临近的街区奔走,直到它盘旋着跌落在田里,或者掉进某家的院子里,或挂在树上,或停在屋顶上。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在冬天的比赛中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人们会将其挂在壁炉架之下,供客人欢欣赞叹。每当满天风筝消失得只剩下最后两只,每个追风筝的人都厉兵秣马,准备摘取此项大奖。他们会朝向那个他们预计风筝跌落的地方,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当最后一只风筝被割断,立即一片骚动。

我记得有个阴暗的冬日,哈桑和我追着一只风筝。我跟着他,穿过各处街区,跳过水沟,侧身跑过那些狭窄的街道。我比他大一岁,但哈桑跑得比我快,我落在后面。

“哈桑,等等我。”我气喘吁吁地大喊,有些恼怒。

他转过身,挥挥手:“这边!”说完就冲进另外一个拐角处。我抬头一看,那个方向与风筝跌落的方向恰好相反。

“我们追不到它了!我们跑错路了!”我高声叫道。

“相信我!”我听见他在前面说。

我看到我们最终停在一条车辙纵横的泥土路上。路边有块田地,夏天会种满莴苣;路的另外一边有成排的酸樱桃树。只见哈桑盘起双腿,坐在其中一棵树下,吃着手里的一捧桑椹干。

“我们在这干吗呢?”我上气不接下气,胃里翻江倒海,简直要吐出来。

他微笑:“在我这边坐下,阿米尔少爷。”

我在他旁边颓然倒下,躺在一层薄薄的雪花上,喘着气。“你在浪费时间。它朝另外一边飞去了,你没看到吗?”

哈桑往嘴里扔了一颗桑椹:“它飞过来了。”我呼吸艰难,而他一点都不累。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朝我转过身,有些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来,“我骗过你吗,阿米尔少爷?”

刹那间我决定跟他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会骗我吗?”

“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他带着愤愤的表情说。

“真的吗?你会那样做?”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好像以前我总是拿那些他不懂的字眼来戏弄他,但取笑哈桑有点好玩——虽然是病态的好玩,跟我们折磨昆虫的游戏有点相似。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他久久看着我的脸。我们坐在那儿,两个男孩,坐在一棵酸樱桃树下,突然间我们看着,认真地看着对方。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他终于说,眼睛直看着我。我垂下眼光,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很难直视像哈桑这样的人,这种说出的每个字都当真的人。

“不过我怀疑,”他补充说,“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就这样,轮到他考验我了。如果我继续戏弄他,考验他的忠诚,那么他会戏弄我,考验我的正直。

要是我没有开始这场对话就好了!我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别傻了,哈桑,你知道我不会的。”

哈桑报我以微笑,不过他并非强颜欢笑。“我知道。”他说。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风筝来了。”哈桑说,指向天空,他站起身来,朝左边走了几步。我抬头,望见风筝正朝我们一头扎下来。我听见脚步声,叫喊声,一群追风筝的人正闹哄哄向这边跑来。但他们只是白费时间。因为哈桑脸带微笑,张开双手,站在那儿等着风筝。

(节选自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有删改)

(注)文中的阿米尔是阿富汗的一个富家少爷,哈桑是他的仆人。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从阿富汗古老的斗风筝风俗写起,其中追风筝的热闹场景具有浓郁的地域风情,也为下文的情节展开营造了氛围。
B.“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这些动作和神态的描写,渲染了一种激动人心的气氛。
C.小说中叙述了哈桑和“我”追风筝的一次经历,通过“我”与哈桑的对比,凸显了哈桑追风筝的高超本领。
D.“哈桑往嘴里扔了一颗桑椹”表现了他的悠然自得和信心满满,这种漫不经心的动作也流露出他对“我”的轻视。
【小题2】理解文中画线句子的含意。
(1)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2)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小题3】小说是如何塑造哈桑这个人物形象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忙碌经纪人的浪漫史

〈美国〉欧·亨利

证券经纪人哈维·麦克斯韦尔事务所的机要秘书皮彻,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看到他的老板和那个年轻的女速记员一起匆匆进来,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诧异和惊奇。麦克斯韦尔飞快地说了声“早上好,皮彻”,就朝他的办公桌冲去,仿佛要跳过它似的。接着,他就埋头在一大堆等着他处理的信件和电报里。

那个年轻姑娘已经替麦克斯韦尔当了一年速记员。她的美丽是一般速记员所没有的。她并不采用那种华丽诱人的庞巴杜式的发型。也不戴什么项链、手镯、鸡心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没有准备接受人家邀请去吃饭的神气。她的灰色衣服虽然很朴素,但穿在她身上非但合适,而且文雅。她那俊俏的黑色无边帽上插了一支金绿色的鹦鹉羽毛。今天上午,她身上有一种温柔而羞怯的光辉。她的眼睛梦也似的晶莹,她的脸颊桃花般的娇艳,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神色和追怀的情调。

皮彻仍旧有点好奇,注意到她今天早晨的举止有些异样。她不像往常那样,径直走进她办公桌所在的套间里去,却有点踌躇不决地逗留在外面的办公室里。有一次,她挨近麦克斯韦尔的办公桌,近得仿佛要让他知道自己在场。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简直成了一部机器;它是一个忙碌的纽约市的经纪人,由那些营营作响的齿轮和正在展开的发条推动着。

“哦——怎么?有事吗?”麦克斯韦尔粗声粗气地问道。他那些拆开了的信件堆在那张杂乱的办公桌上,好像舞台上的假雪。他那锐利的灰色眼睛唐突而不近人情,有点不耐烦地扫了她一下。

“没事。”速记员回答道,微笑着走开了。

“皮彻先生,”她对机要秘书说,“麦克斯韦尔先生昨天有没有对你说起另请一个速记员?”

“说过。”皮彻回道,“他吩咐我另找一位。昨天下午我就通知了介绍所。”

“那么,在有人顶替之前,”那年轻女人说,“我照常工作好啦。”她说罢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那顶插着金绿色鹦鹉毛的黑色无边帽挂在老地方。

谁没见过一个生意大忙时的纽约经纪人,谁就没有资格当人类学家。诗人歌颂了“灿烂的生命中一个忙碌的时辰”。对经纪人来说,不但时辰是忙碌的,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忙碌不堪。

今天正是哈维·麦克斯韦尔的忙日。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开始痉挛地吐出一卷卷的纸条,电话机犯了不断营营发响的毛病。人们开始拥进事务所,在栏杆外探进身来向他呼唤,有的高兴,有的慌张,有的疾言厉色,有的刻薄狠毒。送信的小厮捧着信件和电报奔进奔出。事务所里的办事员跳来跳去。

交易所里有了飓风,山崩,暴风雪,冰川移动和火山爆发;自然界的剧变在经纪人的事务所里小规模地重演了。麦克斯韦尔把椅子往墙边一推,腾出身子来处理业务,忙得仿佛在跳脚尖舞。他从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跳到电话机旁,从办公桌边跳到门口。

正在这个忙得不可开交,愈来愈紧张的当口,经纪人忽然瞥见一堆高耸的金黄色头发,上面是一顶颤动的丝绒帽子和驼毛帽饰,一件人造海豹皮的短外衣,是一个从容不迫的年轻姑娘。皮彻正准备介绍。

“速记员介绍所派来的小姐,来应聘的。”皮彻说。

麦克斯韦尔打了半个转身,双手还捧着一堆纸张和股票行情的纸条。

“应什么聘?”他皱皱眉头说。

“应聘当速记员。”皮彻说,“昨天你吩咐我打电话,叫他们今天早晨派一个来的。”

“你头脑搞糊涂了,皮彻。”麦克斯韦尔说,“我干吗要这样吩咐你?莱斯利小姐在这儿的一年里工作令人十分满意。只要她愿意继续干下去,这个职位永远是她的。对不起,小姐,这儿并没有空位置。皮彻,赶快向介绍所取消要人的话,别再引谁进来啦。”

那个年轻姑娘愤愤离去。皮彻在百忙中对速记员说,老板近来好像越发心不在焉,越发容易忘事了。

业务越来越忙,节奏越来越快。麦克斯韦尔像一部高速运转,精巧坚固的机器——紧张万分,开足马力,正确精密,从不犹豫,言语、动作和决断都像钟表的机件那样恰当而迅速。证券和公债,借款和抵押,保证金和担保品——这是一个金融的世界,其中没有容纳人类世界或是自然界的丝毫空隙。将近午餐时间,喧嚣暂时平静下来。

麦克斯韦尔站在办公桌边,手里满是电报和备忘便条,右耳上夹着一支自来水笔,一绺绺的头发凌乱地垂在前额上。他的窗子是打开的,因为可爱的女门房,春天姑娘,已经在大地的暖气管里添了一些热气。

窗口飘进了一股迷惘的气息——一股紫丁香优雅的甜香,刹那间使经纪人动弹不得。因为这种气息是属于莱斯利小姐的;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那股气息使她的容貌栩栩如生地,几乎是触摸得到地显现在他眼前。金融的世界突然缩成一个遥远的小黑点。她就在隔壁房间里——相距不出二十步远。

“天哪,我现在就去。”麦克斯韦尔脱口说了出来,“我现在就去要求她。我不明白为什么早不去做。”

他一股劲儿冲进里面的办公室,像一个做空头的人急于补进一样。他向速记员的办公桌冲过去。

“莱斯利小姐,”他匆匆开口说,“我只有一点空闲。我利用它来说几句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实在没有时间用普通的方式跟你谈情说爱,但是我确实爱你。请你快回答吧——那帮人正在抢购太平洋铁路的股票呢。”

“喔,你说什么?”年轻女人嚷道。她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他。

“你不明白吗?”麦克斯韦尔着急地说,“我要求你跟我结婚。我爱你,莱斯利小姐。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所以事情稍微少一点时就抽空跑来。他们又打电话找我了。皮彻,让他们等一会儿。你肯不肯,莱斯利小姐?”

速记员的举动非常蹊跷。起先她似乎诧异得愣住了;接着,泪水从她惊讶的眼睛里奔涌而出;之后,她泪花晶莹地愉快地笑了,一条胳臂温柔地勾住经纪人的脖子。

“我现在懂得啦,”她柔声说,“这种生意经快要把你打垮了。起初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哈维?我们昨晚八点钟在街角的小教堂里举行过婚礼啦。”

【小题1】小说第一段有何作用?请简要分析。
【小题2】简要概括哈维的性格特征。
【小题3】联系上下文,赏析划横线内容。
【小题4】你认为文章结尾主人公向新婚妻子求婚的情节合理吗?请根据你的理解作出判断,并说明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