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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抻 面[注]

阿 城

铁良是满族人。问他祖上是哪个旗的,他说不知道,管它哪个旗的,还不都是要干活儿吃饭。

铁良在北京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因为抻得一手好面。面是随时有客要吃就得煮的,因此,铁良专在一家做。

铁良原来有几股钱在店里,后来店叫政府公私合了营,铁良有些不太愿意,在一个公家人面前说了几句。公家人也是以前常来店里吃铁良抻的面的主儿,劝了铁良几句。几年以后,铁良知道害怕了,心里感激着那个公家人。

抻面最讲究的是和面。和面先和个大概齐,之后放在案子上苫块湿布醒着。后来运动多了,铁良说,这“反省”就是咱们的醒面;醒好了面,愿意怎么揉掐捏拉,随您便。

醒好了的面,内里没有疙瘩。面粉一掺了水,放不多时就会发酸,所以要下碱。下了碱的面,就可以抻了。

有人用舌头试碱放多了还是少了,舔舔,有一股苦甜香,就是合适了。铁良试碱不用舌头,一半儿的原因是抻面是个露脸的活儿,是公开的,客人看着,当面的。铁良用鼻子闻闻,碱多了,就再放放,醒碱。

跑堂的得了客人要的数儿,拉长声儿喊给铁良。客人出到街上,靠在铺面窗口看铁良抻面,好像是买了一张看戏的站票。

铁良不含糊,一手揪出一拳头面,“啪”,和在一起,搓成粗条儿,掐着两头儿,上下一悠,就一个人长了——人伸开胳膊的长度等于这个人的身高。铁良两手往当中一合,就是两股,再抻再合,就是四股,再抻再合,八股,十六股,三十二股,六十四股,一百二十八股。之后掐去两头,朝脑后一甩,好像是大闺女的辫子飞落到灶上的锅里,客人就笑了,转身回到店里的座位上。

锅边儿的伙计用一双长筷子搅两下,大笊篱把面捞出盛到海碗里。海碗里有牛骨高汤,入好面,撒几片芫荽、葱丝儿、带红根儿的嫩菠菜,浇上满天星辣椒油花儿,红、绿、白,“啪嗒”,放在了客人面前。客人挑起一筷子面,撑开嘴吃,热气蒸得额头有点儿亮。铁良呢,和街上的熟人聊了有一会儿了。

20世纪50年代,犯人被押去刑场的时候还允许点路边的馆子,吃最后一口人间食。有个老头子被押在车上,路过铁良的店,说是去阴间的路上得吃口抻面。于是押进去,老头子张口要龙须面,铁良也不说话,开始抻。

铁良几下就抻好了,亲自放面下锅,瞬时捞起,入在汤里,双手捧了碗放在老头儿面前。老头儿挑起面迎光看了看,手上的铐“哗啦啦”响,吃了一口,说:“是这个意思。”就招呼上路了。

铁良后来跟人说:“这就是当初借钱给我学手艺的恩人,他就是要我抻头发丝儿面,我也得抻出来。”

(选自《阿城精选集》,有删改)

[注]抻(chēn)面:用手把面团抻成面条。抻,拉长。

【小题1】概括文中铁良这一人物形象的特点。
【小题2】文章哪些地方运用了间接描写(侧面烘托)表现铁良的抻面手艺?请简要分析。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9-06-26 03: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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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①车厢里靠站台一面的窗子已经挤满各校的知青,都探出身去说笑哭泣。我走动着找我的座位号,却发现有一个精瘦的学生孤坐着,隔窗望着车站南边儿的空车皮。
②我的座位恰与他在一个格儿里,是斜对面儿。那个学生瞄了我一下,眼里突然放出光来,邀我下棋。他起身从窗钩上取下书包,掏出棋盒,放在茶几上。塑料棋盘搁不下,就横摆了,说:“不碍事,一样下。来来来,你先走。”我笑起来,说:“你没人送吗?这么乱,下什么棋?”他一边码棋子,一边说:“我他妈要谁送?去的是有饭吃的地方,闹得这么哭哭啼啼的。”
③车厢乱了起来。好多人拥进来,隔着玻璃往外招手。站台上的人都拥到车厢前,都在叫,乱成一片。车身忽地一动,人群“嗡”的一下,哭声四起。我的背被谁捅了一下,回头一看,他一手护着棋盘,说:“没你这么下棋的,走哇!”我实在没心思下棋,硬硬地说:“我不下了。这是什么时候!”他很惊愕地看着我,忽然像明白了,身子软下去,不再说话。
④恰好这时有人找他,说他妹妹刚才四处寻找他,我这才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一生。
⑤一路下来和王一生谈话多起来。谈家世说到吃,我说:“人吃饭,不但是肚子的需要,也是一种精神需要。不知道下一顿在什么地方,人就特别想吃,而且,饿得快。”他说:“你家道尚好的时候,有这种精神压力吗?恐怕没有什么精神需求吧?有,也只不过是想好上再好,那是馋。馋是你们这些人的特点。”我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不禁问他:“你总在说你们,可你是什么人?”他迅速看向其他地方,只是不看我,说:“我当然不同了。我对吃要求得比较实在。唉,不说这些了,你真的不喜欢下棋?何以解忧?唯有象棋。”我瞧着他说:“你有什么忧?”他仍然不看我:“忧这玩意儿,是他妈文人的佐料儿。我们这种人,没有什么忧,顶多有些不痛快。何以解不痛快?唯有象棋。”
⑥我看他对吃感兴趣,就注意他吃的时候。听见前面大家拿吃的时铝盒的碰撞声,他常常闭上眼,嘴巴紧紧收着,倒好像有些恶心。拿到饭后,马上就吃,吃得很快,喉结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常常突然停下来,很小心地将嘴边或下巴上的饭粒儿和汤水油花儿用整个食指抹进嘴里。若饭粒儿落在衣服上,就马上一按,拈进嘴里。若一个没按住,饭粒儿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双脚不再移动,转了上身找。吃完以后,他把一双筷子吮净,拿水把饭盒充满,先用嘴将上面一层油花吸净,然后就带着安全到达彼岸的神色小口小口地呷。
⑦我给王一生讲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和巴尔扎克的《邦斯舅舅》,他给我讲捡破烂儿的老人送他棋谱的事:“这是本异书,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手抄,边边角角儿,补了又补。上面写的东西,不像是说象棋,好像是说另外的什么事儿。我第二天又去找老头儿,说我看不懂,他哈哈一笑,说他先给我说一段儿,提个醒儿。他一开说,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开宗明义,是讲男女的事儿,我说这是四旧。老头儿叹了口气,说咱们中国道家讲阴阳,这开篇是借男女讲阴阳之气。阴阳之气相游相交,初不可太盛,太盛则折。老头儿说我的毛病是太盛。又说,若对手盛,则以柔化之。可要在化的同时,造成克势。柔不是弱,是容,是收,是含。含而化之,让对手入你的势。这势要你造,需无为而无不为。无为即是道,也就是棋运之大不可变,你想变,就不是象棋,输不用说了,连棋边儿都沾不上。”
⑧王一生告诉我,老头儿自感自己日子不多了,无儿无女,就把棋谱传给他。他问捡破烂儿的老人:“老人家,你棋道这么好,怎么干这种营生呢?”老头儿叹了一口气,说这棋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有训——为棋不为生,为棋是养性,生会坏性,所以生不可太盛。又说他从小没学过什么谋生本事,现在想来,倒是训坏了他。
⑨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棋道,就又问那本棋谱。王一生很沮丧地说:“我每天带在身上,反复地看。后来你知道,我撕大字报被造反团捉住,书就被他们搜了去,说是四旧,给毁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儿毁的。好在书已在我脑子里,不怕他们。”我就又和王一生感叹了许久。
(选自阿城《棋王》,有删改)
文中王一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形象?请简要分析。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峡谷
阿城
山被直着劈开,于是当中有七八里谷地。大约是那刀有些弯,结果谷地中央高出如许,愈近峡口,便愈低。
森森冷气漫出峡口,收掉一身粘汗。峡口处,倒一株大树,连根拔起,似谷里出了什么不测之事,把大树唬得跑,一跤仰翻在那里。峡顶一线蓝天,深得令人不敢久看。一只鹰在空中移来移去。
峭壁上草木不甚生长,石头生铁般锈着。一块巨石和百十块斗大石头,昏死在峡壁根,一动不动。巨石上伏两只四脚蛇,眼睛眨也不眨,只偶尔吐一下舌芯子,与石头们赛呆。
因有人在峡中走,壁上时时落下些许小石,声音左右荡着升上去。那鹰却忽地不见去向。
顺路上去,有三五人家在高处。临路立一幢石屋,门开着,却像睡觉的人。门口一幅布旗静静垂着。靠近人家,便有稀松的石板垫路。
中午的阳光慢慢挤进峡谷,阴气浮开,地气熏上来,石板有些颤。似乎有了噪音,细听却什么也不响。忍不住干咳一两声,总是自讨没趣。一世界都静着,不要谁来多舌。
走近了,方才辨出布旗上有个藏文字,布色已经晒退,字色也相去不远,随旗沉甸甸地垂着。
忽然峡谷中有一点异响,却不辨。往身后寻去,只见来路的峡口有一匹马负一条汉,直腿走来。那马腿移得极密,蹄子踏在土路上,闷闷响成一团,骑手侧着身,并不上下颠。
愈来愈近,一到上坡,马慢下来。骑手轻轻一夹,马上了石板,蹄铁连珠般脆响。马一耸一耸向上走,骑手就一坐一坐随它。蹄声在峡谷中回转,又响又高。那只鹰又出现了,慢慢移来移去。
骑手走过眼前,结结实实一脸黑肉,直鼻紧嘴,细眼高颧,眉睫似漆。皮袍裹在身上,胸微敞,露出油灰布衣。手隐在袖中,并不拽缰。藏靴上一层细土,脚尖直翘着。眼睛遇着了,脸一短,肉横着默默一笑,随即复原,似乎咔嚓一响。马直走上去,屁股锦缎一样闪着。
到了布旗下,骑手俯身移下马,将缰绳缚在门前木桩上。马平了脖子立着,甩一甩尾巴,曲一曲前蹄,倒换一下后腿。骑手望望门,那门不算大,骑手似乎比门宽着许多,可拐着腿,左右一晃,竟进去了。
屋里极暗,不辨大小。慢慢就看出两张粗木桌子,三四把长凳,墙里一条木柜。木柜后面一个肥脸汉子,两眼陷进肉里,渗不出光,双肘支在柜上,似在瞌睡。骑手走近柜台,捉出几张纸币,撒在柜上。肥汉也不瞧那钱,转身进了里屋。少顷拿出一大木碗干肉,一副筷,放在骑手面前的木桌上,又回去舀来一碗酒,顺手把钱划到柜里。
骑手喝一口酒,用袖擦一下嘴。又摸出刀割肉,将肉丢进嘴里,脸上凸起,腮紧紧一缩,又紧紧一缩,就咽了。把帽摘了,放在桌上,一头鬈发沉甸甸慢慢松开。手掌在桌上划一划,就有嚓嚓的声音。手指扇一样散着,一般长短,并不拢,肥汉又端出一碗汤来,放在桌上冒气。
一刻功夫,一碗肉已不见。骑手将嘴啃进酒碗里,一仰头,喉节猛一缩,又缓缓移下来,并不出长气,就喝汤。一时满屋都是喉咙响。
不多时,骑手立起身,把帽捏在手里,脸上蒸出一团热气,向肥汉微微一咧嘴,晃出门外,肥汉梦一样呆着。
阳光已移出峡谷,风又窜来窜去。布旗上下扭着动。马鬃飘起来,马打了一串响鼻。
骑手戴上帽子,正一正,解下缰绳,马就踏起四蹄。骑手翻上去,紧一紧皮袍,用腿一夹,峡谷里响起一片脆响,不多时又闷闷响成一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耳朵一直支着,不信蹄声竟没有了,许久才辨出风声和布旗的响动。
【小题1】下列对这篇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开篇描写峡谷,着力突出了它的“险”、“奇”、“静”;对四脚蛇的描写,更是以动衬静,十分生动地表现了这些特点。
B.小说文字简洁,注重细节描写。“布旗上有个藏文字”、“藏靴上一层细土”,看似简单的两句话,却巧妙地暗示出人物的身份。
C.小说擅长人物性格描写,尤其重视人物心理的细腻刻画,经常在人与人、人与景的对比与衬托中,凸显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
D.小说以“我”的耳闻目睹为线索,描写神奇的峡谷与质朴的边民,观察细致,笔法老练,用语奇崛,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小题2】小说中的“骑手”有哪些特点?请简要说明。
【小题3】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是骑手,但几乎一半篇幅是在写峡谷。请结合全文,探究作者为什么这样处理。

同类题3

(题文)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的题目。(25分)
韩先生
阿成
韩先生是中学教员,讲语文,送毕业班,不求升学率。备课了,一盒烟,一盒火柴,一杯茶。没有教学笔记,只是在语文书上写几句点评,或好,或某句是败笔。上课了,信马由缰。学生说,听韩老师的课,一会儿工夫,就下课了。
韩先生在家里,眼睛看不见活儿。韩先生的女人很欣赏这一点,男人嘛。
韩先生很赞同金圣叹的一句话:一是交友,一是清谈。
我认识韩先生,大约有二十余年。
记得韩先生的女人坐月子,没奶。韩先生把老爷子传给他的一件东西,翻出来了,是一只梨木做的,紫檀色的木匣子。盖底有字,是毛笔楷书——“永赐子孙”。匣子共有四个格。一个格内有四只茶碗,都是绷瓷镶金边儿的。每只独自一个形状:花瓣的、长方的、斗形的、八角的,等等,不重复。有趣儿的一点,每只茶碗,盛的水量一样多。南岗秋林附近,有一家古玩收购处。韩先生夹着木匣子,进去了,问:“这东西收吗?”管收古玩的,先把木匣的四周看了一遍,然后,抬眼看了韩先生一眼。抽出匣盖,读了读盖底上的字,又抬眼看了韩先生一眼。四个格子抽出来,看了一遍,又看了韩先生一眼。
先生说:“多少钱?”
秃顶说:“二十八元。”
韩先生说:“行。”
先生得了钱,换了二百多个红皮鸡蛋,一个猪肘子。女人的奶水,第二天,就下来了。
韩先生的旧学根底不错,得益于老爷子的学问。老爷子刚刚解放那一年,摔断了腿,坐在家里讲学。韩先生那时,年龄尚小。晚上躺在被窝里听家父给学生讲学。唐诗,《古文观止》,听过几遍,半懂不懂,记住了一些。后来,韩先生上了师专,班主任刘铁夫,期末给韩先生写的评语,就是四个字:“厚古薄今。”
韩先生的婚事,是病榻上的母亲最为牵怀的一件事。韩先生去一位朋友家串儿门,认识了这位朋友的小姨子。姑娘常去商业医院,帮助照顾韩先生的母亲。老母亲对韩先生说: “你跟这个姑娘好好处吧。”
韩先生就跟她处了。看了一场电影,叫《早春二月》。看过电影,都晚上十点多了,把姑娘送回家。韩先生又匆匆去了医院。韩先生对我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韩先生这一夜很愉快。心情也特别好,睡不着觉了。
韩先生结婚,看钱不够,把老爷子留下的一些石印,一些字帖,还有老爷子自己画的画儿,选一些像样的,卖掉了。结婚,双方都没通知单位。来了几个知近的好友,去女方家里,领出姑娘,给丈母娘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说:“那我们就走了。”丈母娘说:“好好过日子。”    
这家算成了。
韩先生讲求“滋润”二字。他希望文章也能是这样。我笑着说,这不可能。韩先生有些恼了。我说,穿衣戴帽各好一套。不能强求一致。韩先生说:“现在的作家们误入歧途了,也就是我有耐性,还能看下去。”
韩先生看文章,可谓入木三分。我向许多文学朋友(都是业余的作家,评论家)介绍韩先生。这些朋友们去过一次,再就不去了。说韩先生话说得太玄,人还牛性。嘻,受不了。我问他们韩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
韩先生说:写小说,就是在生活里溜达溜达可遇而不可求嘛。
韩先生说:你还得练练怎么用笔说话,还是话没说好。
韩先生说:把话说糊涂容易,把话说明白难,这话,等你上点岁数就明白了。
韩先生说:风格流派不是后学来的,生就的骨头,造成的肉,顺其天性,方能得其发达。
韩先生说:评论家是想说生活是复杂的,而且是深刻的;小说家是想说生活是简单的,而且是有滋味的,细想起来,大家活得都不容易。
我听了,觉得韩先生毕竟是先生,迂起来也真是没个底呀。怎么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学生去教呢?
后来,我去韩先生家里,韩先生还向我问起那几位。我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韩先生想了想,笑了自己一回,说:“就是呢。”
韩先生已是五十岁了人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或是三十年,就可能去世了,没他这个人了。人的一生,其实过得很快,彼此能聊上几句呢?这里写一写,也算对朋友的一点情分。
(文章有删改)
【小题1】(小题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小说题目用《韩先生》代替了《韩老师》,是因为“韩先生”身上的“先生”气超过了“老师”气,对待韩先生身上的“先生”气,作者是不赞成的。
B.“韩先生师专的班主任刘铁夫老师评价他‘厚古薄今’,韩先生不以为然。”句中“厚古薄今”含有暗示韩先生极喜欢古文,讨厌现代文的意思。
C.文中“风格流派不是后学来的。生就的骨头,造成的肉,顺其天性,方能得其发达”一句,是用夸张的手法,表现作家们天生的秉性,生来就有的素质、品格等因素。
D.小说语言风格简洁干净。该详细的就长,如“晚上躺在被窝里听家父给学生讲学”,该简短就短,如“这家就算成了”,运用自如,叫人佩服。
E. 作者塑造韩先生这一普通的市民形象,实质上也是在写一种生活状态,韩先生在生活观、人生观等方面对我们也有一定的启示和影响。
【小题2】(小题2)写老师不把笔墨多花在教书育人上,而是写其“当瓷器换钱”、“处对象”等日常俗事,有何好处?(6分)
【小题3】(小题3)韩先生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
【小题4】(小题4)韩先生讲求的“滋润”体现在很多方面,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理解。(8分)

同类题4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抻面
阿城
铁良是满族人。问他祖上是哪个旗的的,他说不知道,管它哪个旗的,还不都是干活儿吃饭。
铁良在北京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名气是抻得一手好面。面是随时有客要吃就得煮的,因此,铁良专在一家做。
铁良原来有几股钱在店里,后来店叫政府公私合营了,铁良有些不太愿意,在公家人面前说了几句。公家人也是以前常来店里吃铁良抻的面的主儿,劝了铁良几句。几年以后,铁良知道害怕了,心理感激着那个公家人。
抻面最讲究的是和面。和面先和个大概齐,之后放在案子上沾块湿布“省”着。后来运动多了,铁良说,这反省就是咱们的省面。省好了面,愿意怎么揉掐捏拉,随您便。
省好了的面,内里没有疙瘩。面粉一掺了水,放不多时就会发酸,所以要下碱。下了碱的面,就可以抻了。
有人用舌头试碱放多了还是少了,舔舔,有一股苦甜香,就是合适了。铁良试碱不用舌头,一半儿的原因是抻面是个露脸的活儿,是公开的,客人看着,当面的。铁良用鼻子,闻闻,碱多了,就再放放,“省”碱。
跑堂的得了客人要的数儿,拉长声儿喊给铁良。客人出到街上,靠在铺面窗口儿看铁良抻面,好像是买了一张看戏的站票。
铁良不含糊,当当一手揪出一拳头面,啪,和在一起,搓成粗条儿,掐着两头儿,上下一悠,就一个人长了。人伸开胳膊的长度等于这个人的身高。铁良两手往当中一合,就是两股,再抻再合,就是四股,再抻再合,八股,十六股,三十二股,六十四股,一百二十八股。之后掐去两头,朝脑后一甩,好像是大闺女的辫子飞落到灶上的锅里,客人就笑了,转身回去店里座位上。
锅边儿的伙计用双长筷子搅两下,大笊篱捞出盛到海碗里,海碗里有牛骨高汤,入好面,撒几片芫荽,葱丝儿,带红根儿的嫩菠菜,满天星辣椒油花儿,红,绿,白,啪哒,放在了客人面前。客人挑起一箸子面,撑开嘴吃,热气蒸得额头有点儿亮。铁良呢,和街上的熟人聊了有一会儿了。
50年代初,镇压反革命,押去刑场的时候还许犯人点路边的馆子,吃最后一口人间食。有个老头子被押在车上,路过铁良的店,说是去阴间的路上得吃口抻面。于是押进去,老头子张口要龙须面,铁良也不说话,开始抻。
铁良几下就抻好了,亲自放面下锅,瞬时捞起,入在汤里双手捧了碗放在老头儿面前。围观的人都伸头去看,说不出话来。老头儿挑起面迎光看看,手上的铐哗啦啦响,吃了一口,说,是这个意思,就招呼上路了。
铁良后来跟人说,这就是当初借钱给我学手艺的恩人,他就是要我抻头发丝儿面,我也得抻出来。
《选自阿城选集》
[注]①抻(chēn)用手把面团抻成面条。抻:拉长。
【小题1】概括文中铁良这一人物形象的特点。(6分)
答:
【小题2】文章哪些地方运用了间接描写(侧面烘托)的方法表现铁良的抻面手艺?请简要分析
答:
【小题3】理解下面这句话在文中的含义。
后来运动多了,铁良说,这反省就是咱们的省面。省好了面,愿意怎么揉掐捏拉,随您便。(6分)
答: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卧   铺

阿城

第一次坐火车的卧铺,我心跳着进了卧铺车厢。嗬,像现代化养鸡场,一格一格的,三层到顶。我是中铺,下铺是一个兵,头剃得挺高,冲我笑笑,问:“你到哪儿?”河南人。对面下铺一位老者听说我去南方,就说:“南方还暖和,北边儿眼瞅着冷啦。您瞧这位同志,都用上大衣了。”河南兵一笑,说:“部队上发了绒衣裤儿,俺回家探亲,先领了大衣。”

开车铃声响了。呆了一会儿,又慢慢来了一个挺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拉平了声儿说:“谁的?别放在人家这里行不行?”我把提包放在我对面的中铺上了,于是赶紧提下来,说:“对不起,忘了忘了。”姑娘借着窗玻璃,理了一下头发,脱掉半高跟儿鞋,上了中铺,打开书包,取出一本儿书,立刻就看进去了。河南兵坐得很直,手捏成拳头放在膝上,脸红红地对我说:“学文化哩!”

车开了。那老者拉了毯子睡下。河南兵仍旧坐得很直,我正想说什么,就听车厢过道口闹起来。河南兵伸出头去,说:“敢是俺的战友儿看俺来?”他们这一吵,惊动了卧铺车厢的人,上上下下伸出头来,睁着眼问:“怎么了?”那个结实兵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说:“没啥,没啥。俺们到俺们战友儿这儿来看看卧铺是个啥样子。”大家笑起来,又都缩回去。

我问:“就买了一张卧铺?”河南兵红了脸。结实兵粗声大气地说:“俺这位战友儿的娘才有意思来!坐过几回火车儿,就是不知道卧铺是个啥样子,来信问他当了兵可是能坐卧铺儿?俺这位战友儿硬是借了钱买了一张卧铺票儿坐,回去给娘学说。俺们讲说沾个光,也来望望,回去也给俺们家里人学说。”说到这里,中铺的姑娘扭动了一下。仍旧看书。河南兵赶忙说:“你小声儿说话不中?这卧铺里的人净是学文化的,看惊动了。”结实兵这才发觉中铺躺着一个姑娘,笑着打了河南兵一拳:“你小子坐卧铺儿不说,还守着个姑娘,看美得你!”姑娘使劲动了一下。河南兵臊红了脸,说:“你不敢乱说!”结实兵很高兴地回去了。其他的兵一个一个地来,都很仔细地瞧那个姑娘的背影,倒不像是看卧铺来的。

参观完了,河南兵显得挺累,叹一口气,从挎包里摸出一个苹果,递给我说:“你吃。”我急忙也拿出一个苹果说:“我有。”推让了一会儿,互相拿了对方的。有咸没盐地聊了半天,都说睡觉吧。河南兵扯出军大衣,问我:“你盖?”我说:“铺上有毯子。”

上了中铺,我看那边的姑娘已不再读书,蜷起身子睡着,瞄了瞄老者,正是香甜的时候。我头冲窗子躺下,后半夜,裹紧了毯子,真有点冷。

大清早,忽然被一声喊叫吓了一跳:“这是谁的呀?这么大味儿!”我连忙扭头去看。只见那个姑娘半撑着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一件大衣的布领子,往外拽着。

车厢的人闻声过来好几个,睁着眼看那姑娘。那老者躺在下铺,立屈着腿说:“姑娘家说话好听点儿!半夜看你冷,替你盖了,怎么就脏了你?总比冻着强吧?”河南兵从底下冒出来,后脖子也是红的,说:“醒啦?大衣是俺的哩。”看热闹的人都笑起来,散回去。

我下到下铺,只见河南兵叠他的大衣。放在枕头上,又抻,又抹。我笑着说:“你的大衣有什么味儿?”河南兵也不回头,说:“咋会来?许是他们借穿照相?那么一小会儿,不会串味儿来!”

我抬头看了看姑娘,姑娘低了头,僵坐在中铺。女子早上没有梳洗大约是最难看的时候。老者不说话,只用手轻轻拍着膝盖,噘起下嘴唇儿。我呆不自在,就洗漱去了。回来一看,三个人还在那里。

我问河南兵:“你不洗洗?”河南兵这才抬起头来:“俺不洗了,到了家,痛痛快快用热水洗,娘高兴哩。”我说:“也不能叫老婆看个累赘相呀。”河南兵说:“哪儿来老婆?”我说:“当了兵,还不是有姑娘想跟着?”河南兵说:“咋说哩!俺借钱坐卧铺儿,东西买少了,怕是人家不愿意哩!”老者笑着说:“将来当了军官,怕啥?”河南兵看了看姑娘:“军官得有文化哩。”

姑娘正慢慢下来,歪着腰提上鞋,拿了手巾、口缸去了。半天回来,低头坐在下铺,不再看书。老者问她到哪儿,她借答话,看了一眼河南兵,又低下头去。河南兵掏出苹果让大家吃。我把到手的一个转给姑娘。姑娘接了,却放在手里并不吃。我问河南兵:“你的刀呢?”河南兵以为是说昨天的事,就说:“武器离了部队就收,不方便哩。”老者扭脸对姑娘说:“洗洗吃吧,不脏。”姑娘更埋了头,我赶忙把我的刀递过去。姑娘接了,拿在手里慢慢地削。削好,又切成几瓣儿,抬起头,朝大家笑一笑,慢慢地小口儿小口儿吃起来。

(有删节)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通过“河南兵”两处“学文化”的语言描写,写出他对“文化人”的敬慕之情,表现出他质朴、善良的性格特点。
B.小说刻画“姑娘”主要运用了动作描写和语言描写,三言两语就勾勒出姑娘的美丽,也描绘出了她“文化人”的特点。
C.小说写“结实兵”来看战友的卧铺的情节,通过他对卧铺的好奇,对姑娘的饶有兴趣,写出了军人的单纯和热情的特点。
D.小说中人物的对话中方言的使用,使小说具有了浓郁的乡土色彩,既有利于人物的塑造,也有利于反映小说的时代特色。
【小题2】小说以“卧铺”为叙事背景,有什么好处?请简要说明。
【小题3】小说以“姑娘吃苹果”为结尾,耐人寻味,请欣赏这样结尾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