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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下面四句描写中的人物分别是谁?(5分)
⑴A再四携他上炕,B方挨A坐了。
⑵C忙拉了D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了,D十分推让。
⑶E笑道:“虽然未曾见过,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A    B C    D E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名著阅读 更新时间:2017-03-02 05: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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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木桩
苏亦薇
文庙街不认识刘老头,刘老头很熟悉文庙街。刘老头每年秋冬时节在文庙街卖烤红薯,一卖就是七八年。看着客人递钱时仍盯着手机的双眼和行色匆匆的背影,他明白就是再卖上七八年,他仍然是文庙街的陌生人。
这座城市的冬日漫长酷冷,但刘老头每天都会诚恳地缓缓推着他烤红薯的铁皮车子,出现在昏暗的晨光中,那时辰,路灯通常还没有熄灭,他坐在暖黄的灯光里,不吆喝,也不像其他商贩那样把钱盒放在趁手的位置,连人带车像一棵古老又踏实的木桩,不粗壮,但足够稳妥。
刘老头以前是个教师,每月有退休金;他儿子很出息,在一个大城市工作,每月汇来的钱足够让他活得更安逸。亲戚朋友没人明白他干嘛非得寒冬腊月里跑到街边卖红薯,隔三岔五会有人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家享福。对此,刘老头只是报以微笑,就像他每卖一个红薯也都会对每个顾客微笑。
绝大多数顾客无暇看他那一笑,偶尔会有人的眼神对上那笑容,他们会一愣,然后匆忙离开。
“这老头子就是犟噢!”亲友看到他这笑呀,便明白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于是刘老头就那么在文庙街日复一日地卖烤红薯。
偶尔走进街内的我,感觉刘老头摆弄那些烤红薯的样子,很有些“写意”——小铁皮车子擦得锃亮,车身被细心地分出了许多许多小抽屉,抽屉里躺着红薯,既不沾马路扬尘,又能借炉温加热。
刘老头侍弄烤红薯,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他顺着一种小曲儿似的奇妙韵律错落地打开那些抽屉翻动那些红薯,时而捏一下;那烤炉是烧柴的,他细心地把木柴分成小把小把,隔三岔五放进炉膛,从来不一次扔一大把。
烤红薯摊边偶尔会跑来街口小超市店主的孙女,小姑娘约摸六七岁吧,长得不算漂亮,但那双大眼睛总泛着亮的水光。她是很少能对刘老头的微笑回报一个大大的笑容的人。刘老头慈爱地看着她,他总觉得这小姑娘专心啃红薯的样子,像一朵大晴天里的钤兰花。
“爷爷你为什么不把柴一次性都加进去,多省事啊?”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问。
“小宝贝儿呀,一次性全加进去火太旺,烤糊了就不好吃喽!”
很多时候,刘老头叹息除了这个小姑娘,很多顾客好像并不在意口感。自己生意之所以还算过得去,是因为那七八年都没有涨过价的烤红薯用来充饥,又省钱又节约时间。
刘老头用心地这么做,他觉得自己像个老得一塌糊涂的木桩,已经没法再向上长了,但根部仍然紧紧抓着深深的土壤;他想为高楼鳞次栉比的城市和匆匆来往的人们,用最质朴最平凡的烟火味道,添个有温度的生活细节;他想用深埋炉膛里的火星,把时光里那点情感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觉得自己还是个老师,课堂是陋巷,教具是红薯,教学表达是微笑,如果能被感受到,就算功德圆满。只是,他的多数学生意识不到有人在教他们。
那些深冬的晨光里,刘老头总爱盯着炉膛里飞出的火星看,那么小小的、耀眼的、滚烫的一簇,飞出短短的一段距离后,泯灭在呼啸的北风里。
刘老头感觉到在自己心口也有这么一团炉火在燃烧,火苗来自遥远的过去,不断地有火星飞出来;他是馈赠世人火苗的木桩,扎根在温柔的土壤里,盼望着耀眼的、小小的、安和的、滚烫的火星,飞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选自《芙蓉》)
【小题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本文开头入笔直接,一句“文庙街不认识刘老头,刘老头很熟悉文庙街”看似突兀,实则在对比反差中留下疑问,引起读者思考。
B.小姑娘的微笑如冬日阳光温暖人心,作者写小姑娘的出现,既暗含对比,又通过对话引出下文,隐约交代刘老头执着坚持的原因。
C.“木桩”并非文中描写的实物,文章以“木桩”为喻,表现人物特点,形象贴切,内涵丰富,可谓形神兼备。
D.刘老头本可在家安享退休生活,却选择寒冬腊月在街边卖烤红薯,对亲友的善意劝告也是置之不理,都缘于其固执的性格。
【小题2】作者运用了多种表现手法刻画刘老头的形象,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小题3】“他觉得自己还是个老师”,对此你怎么看?请结合文本简述理由。

同类题2

(题文)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条鱼的狂奔
周海亮
他的手里提一个沉甸甸的冲击钻,腰间别一个丑陋并陈旧的卷尺。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几个等车的人。那里还有一个空位。他需要一个位子,可是他不敢走过去。
他已经累了一天。他把自己悬挂在接近竣工的楼房外墙,用极度别扭的姿势把坚硬的混凝土外壳打钻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孔。这是他在城市里糊口的惟一本钱和留下来的全部希望。①有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一条离开了河川,在陆地上奔跑的鱼。他必须不停地狂奔,用汗水濡染身体。他不敢停下来。太阳会把他烤干。
已经疲惫到极致,他的两腿仿佛就要支撑不住他瘦小的身体。他不断变换着站立的姿势,使自己舒服或者看起来舒服一些。没有用。腿上的每一丝肌肉都在急速地蹦跳和抽搐。这些微小的抽搐几乎要牵着他,奔向站牌下的那一个空位。
姑娘坐在那里,空位在姑娘身边。姑娘的额头洒着几粒赭红色的迷人麻点。姑娘的眉眼描得细致迷人。姑娘穿着很长的黑色皮靴,很短的黑色皮裙。皮裙和皮靴之间,露出一截令他眩晕的圆润的大腿。他看了姑娘很久。他是用眼的余光看的。城市生活让他习惯了用余光观察所有美好的东西——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不动声色。有风,姑娘身上的香味不断飘进他的鼻子,让他宁静、安逸、幸福和自卑。
他上了公共汽车,投下一枚硬币。他希望得到一个位子。他果真得到了。是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他冲过去,把身体镶在上面。他几乎在那个巴掌大的硬椅上平躺下来。他是那么疲惫,坐着有多么幸福。
香味再一次钻进他的鼻子,轻挠着他,让他打了一个羞愧的喷嚏。他把脑袋转向窗外,眼睛却盯着姑娘锦缎般光洁的皮肤。当然是用余光,他的余光足以抚摸和刺透一切。他再一次变得不安起来。他挺了挺身子,坐得笔直。
车厢里越来越拥挤。所有站着的人,都在轻轻摇摆。姑娘倾斜着身子,一只手扶住身边的钢管。姑娘的旁边站着一位男人,身体随着汽车的摇摆,不断碰触着姑娘。他的脸红了。好像自己就是那位男人,好像他攥着的,不是冷冰冰的冲击钻,而是姑娘甜藕一样的胳膊。
他看到姑娘扭过头去,厌恶地看看男人。男人尴尬地笑,做一个无奈的表情。姑娘没有说话,她小心并艰难地使自己和男人之间闪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汽车突然猛然摇晃,姑娘的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现在她和男人,再一次贴到一起。
于是他站了起来。他对自己的举动迷惑不解。他对姑娘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他想他应该说出了这句话,因为他的嘴唇在飞快地抖动。姑娘看看他,懵懂的表情,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好指指自己让出来的位子,他对自己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姑娘瞅瞅他,再瞅瞅那个空位,再瞅瞅他。姑娘把头重新扭向窗外。姑娘没有动,也没有理他。姑娘说,哈。
他的表情便僵住了。他感觉自己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人都在细细研究他身上每一个肮脏的毛孔。他没有坐下。他把脸扭向男人。他对男人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颤抖。那是哀求的调子,透着无比的卑微和真诚。
男人笑了。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笑,但男人的确笑了。男人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快乐的细小皱纹。男人没有动,甚至没看那个空位。男人盯着他。男人说,哈。
声音是从鼻子挤出来的——那声音有些失真。
他有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那座位就那样空着,没有人去坐。包括他。很多人都在看他,面无表情。他感觉自己被他们一下一下地撕裂开来,每个人都拿到其中一块,细细研究。
他提前两站逃下了车。他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冲击钻,慢慢走向宿舍。他感到很累,似乎马上就要瘫倒。他经过一个报摊,停下来。他把眼睛贴上了当天的晚报。
他对晚报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
他把冲击钻换到另一只手。②他感觉自己是一条即将脱水的鱼,正被太阳无情地炙烤。他想明年,自己应该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因为在乡下,淌着一条温暖的河。
一缕熟悉的清香悄悄钻进他的鼻孔。他没有转身,继续盯着那张晚报。突然他再一次紧张起来,他感觉姑娘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他转过身。他第一次面对姑娘。他看到姑娘迷人的脸。他的身体开始战栗不安。
姑娘说刚才是你吗?他点点头。姑娘说哦,转身走开。姑娘走了几步,再一次停下。姑娘扭过脸,说,谢谢你啊。然后转身,走进一家服装店。
他开始了无声的狂奔,泪洒成河。他感到安静和幸福。③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在炙热的陆地上不停地奔跑。他不能停下,他需要汗水和眼泪的濡染。
他想他明年,可能,还会留在这里。他知道这个城市需要他,用极度别扭和危险的姿势,将坚硬的混凝土外墙,钻磨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孔。
【小题1】(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文章开头的外貌与动作描写,交代了“他”的农民工身份。突出了他工作的艰辛和劳累。
B.习惯用余光观察美好,香味引发羞愧的喷嚏表明“他”在城里遭遇的嘲笑、歧视不止一次,所以不再敢直视美好,只好把爱意深藏心底。
C.他把座位让给男人,是想化解被人误解和鄙夷的尴尬,证明自己没有“肮脏”动机,同时也想帮助姑娘摆脱男人的骚扰。
D.姑娘对“他”由拒绝好意到感谢相助,暗含作者对农民工群体的同情与颂扬,借此衬托了农民工对美的追求和内心的质朴善良。
【小题2】(小题2)小说设置“男人”这个形象有哪些作用?
【小题3】(小题3)小说三次提及他感觉自己像“一条鱼”,但每一处都表现了主人公不同的生活状况和心理感受,请简要分析。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捡烂纸的老头

汪曾祺

①烤肉刘早就不卖烤肉了,不过虎坊桥一带的人都还叫它烤肉刘。这是一家平民化的回民馆子,地方不小,东西实惠,卖大锅菜。炒辣豆腐,炒豆角,炒蒜苗,炒洋白菜,比较贵一点是黄焖羊肉,也就是块儿来钱一小碗。在后面做得了,用脸盆端出来,倒在几个深深的铁罐里,下面用微火煨着,倒总是温和的。有时也卖小勺炒菜:大葱炮羊肉,干炸丸子,蜜汁羊肉……主食有米饭、花卷、芝麻烧饼、罗丝转;卖面条,浇炸酱、浇卤。夏天卖麻酱面,卖馅儿饼。烙饼的炉紧挨着门脸儿。一进门就听到饼铛里的油吱吱喳喳地响,饼香扑鼻,很诱人。

②烤肉刘的买卖不错,一到饭口,尤其是中午,人总是满的。附近有几个小工厂,厂里没有食堂,烤肉刘就是他们的食堂。工人们都正在壮年,能吃,馅饼至少得来五个(半斤),一瓶啤酒,二两白的。女工们则多半是拿一个饭盒来,买馅饼,或炒豆腐、花卷,带到车间里去吃。有一些退休的职工,不爱吃家里的饭,爱上烤肉刘来吃“野食”,爱吃什么要点儿什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主儿,原来当会计,他每天都到烤肉刘这儿来。他和家里人说定,每天两块钱都扔在这儿。有一个煤站的副经理,现在也还参加劳动,手指甲缝都是黑的,他在烤肉刘吃了十来年了。他来了,没座位,服务员即刻从后面把他们自己坐的凳子搬出一张来,把他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有炮肉,他总是来一盘炮肉,仨烧饼,二两酒。给他炮的这一盘肉,够别人的两盘。因为烤肉刘指着他保证用煤。这些,都是老主顾。还有一些流动客人,东北的、山西的、保定的、石家庄的。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男人用手指甲剔牙,女人敞开怀喂奶。

③有一个人是每天必到的,午晚两餐,都在这里。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他,是个捡烂纸的。他穿得很破烂:总是一件油乎乎的烂棉袄,腰里系一根烂麻绳,没有衬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浅黄的。说不清有多大岁数,六十几?七十几?一嘴牙七长八短,残缺不全。你吃点儿软和的花卷、面条,不好么?不,他总是要三个烧饼,歪着脑袋努力地啃噬。烧饼吃完,站起身子,找一个别人用过的碗(他可不在乎这个),自言自语:“跟他们寻一口面汤。”喝了面汤:“回见!”没人理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

④一天,他和几个小伙子一桌。一个小伙子看了他一眼,跟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多了心:“你说谁哪?”小伙子没有理他。他放下烧饼,跑到店堂当间:“出来!出来!”这是要打架。北京人过去打架,都到当街去打,不在店铺里打,免得损坏人家的东西搅了人家的买卖。“出来!出来!”是叫阵。没人劝。压根儿就没人注意他。打架?这么个糟老头子?这老头可真是糟,从里糟到外。这几个小伙子,随便哪一个,出去一拳准把他揍趴下。小伙子们看看他,不理他。

⑤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打架,是真的吗?他会打架吗?年轻的时候打过架吗?看样子,他没打过架,他哪里是耍胳膊的人哪!他这是干什么?虚张声势?也说不上,无声势可言。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⑥没人理他,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把没吃完的烧饼很费劲地啃完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本来也没有多大情绪。“跟他们寻口汤去。”喝了两口面汤:“回见!”

⑦有几天没看见捡烂纸的老头了,听煤站的副经理说,他死了。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了八千多块钱,一番一沓,用麻筋捆得很整齐。

⑧他攒下这些钱干什么?

(选自《汪曾祺全集》第二卷)

【小题1】下列对这篇文章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A.小说开头对烤肉刘的饭馆及顾客的描写,营造了一个充溢着浓郁地域风情色彩的艺术境界,具有散文的抒情韵味。
B.店里的流动客人来自四面八方,通过对男人和女人动作的细节描写,体现他们不拘小节,不讲文明的恶习。
C.第4、5段中通过旁观者来评说“老头”的行为,表现了其他顾客对“老头”的惊讶、怀疑和愤怒的情感态度,也把读者引入情境,增强现场感、真实感。
D.“捡烂纸的老头”平日“穿得很破烂”,省吃俭用,“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了八千多块钱……捆得很整齐”,这说明他是嗜钱如命、性格矛盾的人。
【小题2】本文题为“捡烂纸的老头”,但开篇两段对烤肉刘的饭食和顾客的描写不厌其烦,而结尾两段写老头的死及留下钱财等内容极为简略,作者为什么这样安排?
【小题3】你认为作者刻画“捡烂纸的老头”这一人物有什么用意?

同类题4

四、文学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隐 忧
陈忠实
作家习惯于夜里工作,天明时入睡,午时醒来。这天,他刚醒来,弟弟来了。弟弟从老家山区来,肩头挎着一只早已过时的那种仿军用黄色帆布包。
作家看见弟弟的第一眼,当即想自己兜里还有多少钱。他的兄弟姊妹全都生活在尚未脱贫的山区,凡是找上门来的,总得给些钱。弟弟坐下就坦然直言:“哥!你心里别慌,我不要你的钱。我知道你名声很大,可是还是没钱。”作家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弟弟更坦率了:“我想搞一个运输公司,先买一辆公共汽车,搞长途客运。你想想你能有多少钱给我!你把我嫂子卖了也买不来一辆汽车——”
作家掸了掸烟灰,大声呵斥:“凭你这号货能搞长途客运?你是不是昨晚做梦还没醒?”
弟弟并不恼:“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相信我。事没弄成之前,谁也不信;弄成了,人又给你骚情了。你前些年没成名时,谁把你当一回事?我那时候看你整天写稿,却没人登,我咋看你都不像个作家,而今我咋看你都像个作家……”作家还真被堵住了口,无可奈何地笑笑:“行啊!你想买一列火车搞运输我都没意见。你搞吧!”
弟弟笑了:“我还得求你,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给刘县长写个条儿,让他给银行行长说句话,我就能贷上款……”
作家忍不住放声笑了,笑出了眼泪:“你还真动了脑子,把我的朋友关系都利用起来了……”
弟弟说:“你不过就写一张字条儿嘛!”
作家笑着,给刘县长写了字条儿。
过了两天,作家感到某种说不清的隐忧,于是就给刘县长打了个长途电话,很内疚地说明来龙去脉,最后才点破:“你知道我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货!我给他讲不清道理,推到你手里,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他打发走算咧!”
刘县长笑了:“你的电话来晚了。我把他介绍给农行行长了。”
刚放下电话筒,铃又响了,是弟弟打来的:“哥呀,我在县农行,贷款没问题。刘县长一句话,农行行长照办,我要贷5万,他连一个子儿也不敢少给。”
作家心里沉了一下,真要是贷下5万元,这个家伙把钱给倒腾光了,谁来还贷?听着他狐假虎威的口气,愈加疑虑:“你可得考虑还贷能力……”弟弟说:“这事你甭操心。现在人家贷款要财产抵押,我想来想去,咱们兄弟姊妹就你日子过得好。你给我当担保人。”
作家冲口而出:“那就把我押上。”弟弟哈哈哈笑起来:“谁敢押你这个大作家啊!行长倒是给我出了个主意,把你那本书押上。”作家心里轻松了。行长给弟弟出的这个主意,分明是游戏。自以为聪明的弟弟正在农行行长的圈套里瞎忙。作家说:“我的那本书早就卖给出版社了。版权在人家出版社,不属于我了,押不成了。我只有一支钢笔,永生牌的。你作押吧!”说着,“啪”地挂断了电话……
一个月后,作家和他的朋友刘县长聚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聊天,突然想起弟弟贷款的事,便问刘县长:“后来那货还缠没缠你?”刘县长也多喝了几盅,听了便大笑起来,笑毕,讲给作家一个可以作为小说“尾声”的故事——
你弟弟从我那儿走时,要借我的自行车——机关给我配发的一辆新型凤凰车。他把我的自行车骑走了,三天后传达室老头把车交给我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来了,车铃摘掉了,车头把手换上一副生锈的,车子的瓦圈和内外胎都换成旧的了,只剩下那个三角架……真是凤凰落架不如鸡了……
作家“啊”了一声,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刘县长说:“我看着这个自行车,突然就想起你常常出口说的‘这个货’!我忍不住笑着就说了你的话,‘这个货’……只有这称呼好!”
次日,作家回乡去看望父母,顺便也去看望这位弟弟。弟弟正蹲在窑门口抽烟。显然,汽车运输公司没有办起来,那辆自行车倒是撑在窑门前的场院里,除了三角架是脱漆锈斑的旧架子,其余部件都是崭新的,在阳光里闪亮。  
(选自陈忠实《扶不起的弟弟》,有删改)
注:①标题为临时添加。②骚情:陕西关中方言,热情过分,讨好献媚。
【小题1】文章第二段画线句表现了作家怎样的心理?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心理?
【小题2】根据小说内容,简要概括“弟弟”的形象特点。
【小题3】结尾一段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小题4】“隐忧”作为小说的标题,意蕴丰富,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