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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你不信任我
[俄]格·戈林
出租车把我载到一所大楼前。“劳驾,”我对司机说,“别关计价器。我到公司里去去就回来,然后我们再朝前开。”
司机不满地皱了皱眉。“也许,先结账不是更好吗?”他问。“不不,我还要继续坐您的车呢,”我说,“瞧您,不信任我吗?您想我会溜掉?”
“我什么也没想,”司机说,“什么样的乘客都有嘛,有人会溜,有人不会……”
“哎,就是说,您还是认为我可能会溜?那好……我把我的帽子押在您这儿。”
“您说哪儿去了!”司机生气道,“我要您的帽子干吗?我信任您……您把公文包留下再走。”
“啊,什么?”我冒火了,“行啊,我把我的公文包留下。只是您要允许我记下您的车牌号码。”
“您这是干吗?”司机皱起了眉头,“不信任我吗?您想我会开车溜掉?”
“我什么也没想,”我说,“什么样的司机都有嘛,有人喜欢帽子,有人喜欢公文包。”
“啊,说什么呢!”司机说,“那好,把我的车号记下吧:MT-40-20。不过您得先让我看看,公文包里都有些什么。”
“这是干吗?”
“免得过后说不清楚。”
“看吧。”我没好气地说,“喏,里边有文件,书,电动剃须刀。”
“剃须刀是完好的还是坏的?”
“怎么会是坏的呢?现在还能用。”
“什么叫‘现在’呢?我可不打算在这儿测试。”
“谁知道您?”我冷笑一声,“您的胡子还没刮呢,脸有点浮肿,眼睛是淡色的,左颊上有个瘤……”
“在记我的外貌吗?”司机凶巴巴地说,“那好!我也不会忘记您的!蒜头鼻子,圆眼睛,两只耳朵不对称……左边有颗镶牙……”
“好,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也凶巴巴地说,“干脆就来正式的!这是我的证件:身份证、通行证、结婚证。拿去吧!要知道,您可是在和一个正派人打交道。把您的证件也给我!”
“给!”他说,“这是驾驶证、工会证……”
“身份证当然是没有啦!”我指出。
“没有。” 他答道,“好,没什么,必要时警察会找到您的!”
“必要时您也会被传唤的……”
“万一出事,您触犯的是刑法第144条!”
“而您触犯的将是第147条第2款。”他回应道。
我们恶狠狠地直瞪着对方。
“听我说,”我突然改口道,“您不觉得害臊吗?”
“您呢?”
“我为我们两个感到害臊!”我说。
“我也是!”他说着垂下了眼睛,“收回您的证件吧……”
“您也收回您的……”
“请把您的公文包拿去……”
“谢谢!”我说,“我会把您的车号忘掉的:MT-40-20。”
“让我们都忘了吧!”他说。
我们亲热地相互拍拍肩。
“我怎么会把您往坏处想呢?”我说,“您的脸这么讨人喜欢,眼睛是灰色的,脸颊上有颗痣。”
“您长得也很帅。”他说,“大眼睛,耳朵干干净净。要注意保护牙齿……”
“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说。
“去吧,”他说,“您不在,我怪闷的……”
我们相互温和地笑了笑,随后我下了车。快走到入口时,我发现通行证不在了。
“真见鬼!”我想,“就是说,他还是扣下了我的通行证……没什么……他溜不了的……我也采取了万全之策——我戳破了他的后轮胎……”
【小题1】小说情节单一,但情节的展开与推进独具特色,请结合文本分析。(6分)
答:   


【小题2】对话描写是本篇小说的一大特色,结合文本,试分析对话描写的作用。(6分)
答:   


【小题3】小说的主题是什么?请结合全文分析。(4分)
答:
【小题4】有人认为小说结尾出人意料,颇具特色;也有人认为在“我们相互温和地笑了笑,随后我下了车”处结尾更好一些。你同意哪种观点?请结合文本说明理由。(8分)
答: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5-09-23 10: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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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逃同志
韩少功

雾峰村在普同村的上方,山林覆盖更为广阔,道路更为崎岖险峻。那里也有一个战争年代留下来的“逃兵”——大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能这样叫。稍微客气一点,就叫他“老逃” 或者“逃夫子”。在乡干部在场的一类正规场合,人们舌头一溜也许就叫成了“逃同志”。听那人的口音,他是四川或云南人,只是说不清自己的来处,甚至说不清自己的姓名、年龄以及家人情况。他很可能是在战场上被炮弹炸疯了,失去记忆了。这样的人没法遣返。

暂时留下来先混一口饭吃,是当年县人武部的安排。

老逃一留下来就是好几十年,成了雾峰村的合法村民。他虽然有些呆笨,但为人忠厚本分,干活也卖力,挖茶山或者修渡槽都是一把好手,还学会了说本地话。只是年老力衰以后, 在这里无亲无故,晚景有些凄凉。几年前的一天,他大雪天去砍柴,摔了一跤,落了个中风,全身瘫痪,连自己找口水喝也犯难了。当时赶上人民公社散伙,分田又分山,只差没有把几 间公屋拆了分砖瓦,各家自扫门前雪。一个瘫子,而且是个无名无姓的瘫子,哪一家愿意接 纳收留?

村长老杨为此急得一宵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赶到木匠家里说:“你牛皮哄哄,说你什 么东西都做得出?”木匠说那是不假。村长说:“那好,你给我做一样东西。”木匠问要做 什么。村长说:“这样东西要有几用:抬起来是个担架,放下来是张椅子,打开来是张床。” 木匠不明白对方要这个有何用。村长说:“这你不要管,你只管做好就是。”

木匠费了一番心思,三天之后果然把一个多功能担架发明出来了。老杨便召集全村人来 看新式装备:“逃夫子瘫了,这你们是知道的。他没有后人,你们也是知道的。老班子说过, 孤寡残疾都有所养,这是天道,何况我们还是社会主义呢。所以从今以后大家都要伸一只手。 逃兵要在村里吃轮饭,今天从我家轮起。我说清楚了,规矩要立三条:一是主家吃什么,他 就要吃什么;二是每天要抬进屋,不能让他睡阶基;三是每一家管送不管接,但送人时要保 证他身上干净,没气味,不然下方家可以不接。你们听清楚了吗?”

有两三个人不大乐意,但嘀咕了一阵,见规矩一视同仁,也不好说什么。

从此以后,老逃瘫了两年多,也就吃了两年多的百家饭,算是没饿着也没冻着,身上也没怎么臭,被村民们一直服侍到最后一刻。临终前,他瞪大眼睛看来看去,看着担架边的人, 咬住最后一口气,硬挺着脖子,就是不死。

旁人说:“你的寿衣早准备好了,放心吧。” 他眼里没什么反应。 旁人又说:“你的料(棺木)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他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脸上憋得通红。

这可难住了大家。有人说:“他兴怕是要找杨老倌?”这一说,大家都觉得像,于是赶 快差人去找村长。当时老杨在县城里做木材生意,听到消息后深夜赶回来,一进门没顾上擦 汗,就抓住了逃兵的手。果然,逃兵一见到他,目光微微一颤,转而变得柔和与安详。他没 有说话,只是随着两脚使劲一蹬,眼皮慢慢地合上了,但留下一条缝,得由老杨去抹一把。

他最后的神情不像个老人,倒像个孩子,似乎对即将开始的远行有点害怕,得抓住父母的手,才有几分心安。

村里给他缝了一套衣服,打了副棺木,放了一挂鞭炮,让他善终入土。只是墓碑没法立,因为谁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岁。他到底是来自红军,抑或来自国军,抑或来自土匪流寇,更无人知晓。总不能只在墓碑上刻下“逃兵”二字吧?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第一句话交代故事发生的地点、环境,为人物活动以及后文情节发展提供了自然背景。
B.人民公社散伙后,为年老力衰、全身瘫痪的老逃无人照料,村长老杨急得一宵没睡好,一早就找木匠的情节,刻画出老杨善良、热心的村干部形象。
C.小说运用神态描写、动作描写展现了“老逃”在临终前的情景,并比喻成远行的孩子要拉住父母的手。这样写既突出了他对老杨的特殊情感,又增加了小说的抒情色彩。
D.小说通过质朴、生动的语言,按照时间顺序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人民公社”时代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但揭示的主题却现实感极强,启发读者思考如何赡养老人。
【小题2】简要分析文中划线情节的作用。
【小题3】小说的结尾说“他到底是来自红军,抑或来自国军,抑或来自土匪流寇,更无人知晓”, 作者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请结合材料加以探究。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列各题。

山乡的五月

金光

天刚蒙蒙亮,根西就听见父亲窸窸窣窣地起了床,他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好香,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了,他洗了把脸,就坐在屋檐下看书。妈从灶房出来时说:“根西,去窑场地叫你大回来吃饭。”根西放下手中的书,朝窑场地走去。

五月的山乡,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颜色,田里熟透了的小麦散发出醉人的芳香。根西走在田埂上,看到了他童年的影子。18岁那年,在父亲的奔忙中,他从这里走出去,上了市技校,毕业后就到市一家化工厂当了一名化验员。根西走着走着,禁不住随手掐了一颗麦穗在手中揉搓起来,然后展开手掌用嘴一吹,留下一把嫩嫩的青麦,嘴一张嚼将起来。

父亲正弯着腰在那里割麦,他的身后,已倒下去大片的麦子,裸露的地面上摆着整齐的麦铺。父亲手上的镰刀飞舞着,弄得周围一片呼呼啦啦的声响。

“大,回家吃饭。”根西喊了一声。

父亲根本没有听见,仍然在飞舞着镰刀割麦子,白色的汗衫已变得昏黄且湿漉漉地贴在了他的脊背上。

“大,回去吃饭哩。”根西又叫了一声,嗓门比刚才高了些。

“啊,喔,饭熟了?”父亲终于醒悟过来,缓缓地站起身,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根西上前接下镰刀,父亲用极快的速度将两铺麦合在一起,扎了一捆就要往肩上扛。根西说:“我来拿吧。”

父亲说:“还是让我扛,小心弄脏了衣服。”说完扛起麦捆就走。根西用手拈掉沾在衣服上的一根麦芒,拿着镰刀跟在父亲的后面。

饭桌上,根西对父亲说:“大,我看不如把咱那几亩地让给别人种去。”

“为啥?”父亲有点吃惊。

根西木木地说:“不为啥,种田不划算,一年忙到头,一亩地就说打700斤麦子,6毛钱一斤才420块,抵不上在外干一个月的收入。”

父亲没有说话。

根西又说:“你把地包出去,我到我们厂里给你找个临时活,一月能开500多块,行不?”

父亲这才说:“娃,大是庄稼汉,一辈子跟土坷垃打交道,习惯了,没觉着受罪,我跟你妈在一起挺好,想家了你就回来看看我们。”

根西在家停了一周,父亲不让他沾庄稼的边儿,他是眼看着父亲割了麦再脱粒,然后扬麦,晒场,一点点将麦子弄回家里的。临走时,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世上的事就这么不如意,两年后,根西所在的那家化工厂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困境:化工原料价格猛增,化工产品却销不出去,全厂1000多名职工几个月发不下工资。厂里实在抵挡不住了,便痛下了改革的决心,决定减员增效,第一批减员百分之二十,根西首当其冲。

下岗了,根西好几天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他毕竟已跳出农门了哇,现在怎么办?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好法子来,根西只好爬起来狠狠地抽烟,但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还是没有好法子,根西就回到了家。父子俩静静地对坐着,良久,父亲终于开口了:“娃,土地是人的根啊,不行咱回来,只要有地就饿不死!”

根西掐灭了手中的烟,无奈地点了点头

根西上地了,起初,那双稚嫩的手打出了许多血泡,他咬牙挺了过来。一年时间,他重新跟着父亲学会了种麦子,种玉米,种大豆,种各种蔬菜,根西成了种庄稼的好把式。

第二年,根西和父亲商量,说要种地就要种出名堂来,小打小闹不行。父亲赞许地点了点头。根西就承包了村里的60亩红土坡地,他雇了两个帮手在上面栽上烟苗,一天到晚忙碌起来。秋后,除了交清承包费、付清雇工的工资外,净挣两万元。根西成了当地有名的种田大户,当上了县里的劳动模范。

又是五月,山乡的小麦一片金黄,根西家的窑场地里,一条大汉正挥舞着镰刀在割麦,身后的空地上,码放着一排排整齐的麦铺。上午10点多,根西父亲来到地头,喊:“娃,回去吃饭。”

根西仍然弯着腰在那里割麦,他根本没听见父亲在叫他。父亲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

“啊,喔,饭熟了?”根西这才醒悟过来,缓缓地站起身,用肩膀上的手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父亲上前接下镰刀,用极快的速度将两铺麦合在一起,扎了一捆就要往肩上扛。根西抢过说:“我来拿。”然后手一提将麦捆放在了肩膀上。

五月的田埂上,走着一老一小两个庄稼汉。

(选自《语文世界》2009年第6期)

【小题1】小说前后两次设置了割麦的情节,这样安排有什么用意?
【小题2】概括小说中根西父子这两个人物形象。
【小题3】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1)文章第二段画线的句子在结构上有何作用?请简要概述。
(2)文章写根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点了点头”,“摇头”和“点头”的所反映的是一种怎样的心理?请简析。
【小题4】小说结尾写道:“五月的田埂上,走着一老一小两个庄稼汉。”这一剪影式的描写给人无尽的想象,其中包含着作者怎样的情感?请你结合全文加以探究。

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意义

奚同发

那一夜,我做了一生最重大的决定,庄稼汉出身、被征兵四十多天的我,决定带着那个熟睡的婴儿逃跑,哪怕是被抓回去军法处置。

周遭枪声时而密如冰雹,时而消停下来,传出几响冷枪,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气味。夜幕下,那个刚出生仅几小时的婴儿,只喝了几小口水便香甜地入睡了,全然不顾外界的兵荒马乱。他不知道,在他脱离母体成为自己的同时,也失去了母亲——那个穿草绿色军装的女兵。

我是在田头被征的兵,几乎没经过训练便上了战场。虽然有人私下传说解放军已夺得大半个中国,但对于我们局部来说,也总有些国军的捷报。我们是在那天上午的一场围攻战中被打散的,不料中午刚过又与解放军的一支小队遭遇。没想到我们二十多人打了三四个小时,也拿不下对方那几个沙包掩体阵地。排长亲自督战,效果并不明显。解放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枪法很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不得不撂下几具兄弟的尸体纷纷后退。

天色向晚,排长十分焦急,组织我们再次冲对方阵地密集地扫射,然后借着各种地形掩体猫着身子前进。一阵扫射过后,却意外地没有受到任何阻击。但大家都提心吊胆,对方掩体后是否会突然响起枪声?短暂的安静,反而令人心惊肉跳。我不小心踢到一个空罐头盒子,引发了一阵咣啷啷的声响,惊得大伙儿哗哗哗匍匐在地。然而,没有枪声,甚至对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身后的排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自语道:“都死光了吧?弟兄们给我……”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方沙包后突然响起一阵哇哇的婴儿啼哭,响亮而有节奏,底气饱满而锐利,在刺破静阒的傍晚的同时,制造出一派惊心动魄的恐慌,我们个个手足无措。

直到大个子站上对方的沙包结结巴巴地喊:“班……班长,人都……都都都……死光球了……还有一个……个个个……女人刚生了……了了……娃娃……”我们才呼啦一下子起身,放开胆子冲过去。

大个子说的人死光了并不属实,至少我眼前还有两个男伤兵半靠沙包。他们身上多处中弹,有伤口还在冒血。他俩正在低语,其中一人说道:“指导员,虽然孩儿出生了……唉,俺们七个战士都……”另一个人仰望着天空,似还咧嘴一笑,说:“是呀,七个……可这就是咱打仗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些孩儿的将来不再打仗……”

我听得太明白了,他们的口音正是我们家乡沂蒙山那一片的。

突然,他俩竭尽全力把手伸向各自腰间……我身边的枪响了。我想阻止,话没来得及出口。他们的腰间哪还有什么武器?——如此动作,不过是引诱我们开枪……

女兵在另一处沙包T形掩体的角落,我赶过去时,她好像刚费了半天劲儿给娃娃穿上一件改制的小衣服——显然是早有预备。然后,她把一件大人的草绿色军装裹在娃身上,把两个衣袖系成结。望着她那怜犊的目光和轻手轻脚的动作,兄弟们禁不住泪水涟涟。当她扯开衣襟,把奶头伸向娃时,我们都迅速背过身子……似乎是漫长的寂静,直到听到哇的一声哭叫,我们再急转回身子,却看到那个女兵,那个刚做了母亲的女人,已经死去了……

望着那个包裹着草绿色军装正哇哇大哭的婴儿,我们个个泪如雨下,大个子则声盖婴儿哭得山呼海啸。

入夜,围着婴儿,我们暂时忘却了战争和生死。白天只是象征性地接触了一下妈妈奶头的他,至此双眼好像都未能完全睁开。我们笨手笨脚地学着他妈那样用水壶给他喂了几口水,他竟旁若无人地安然入睡了。盯着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弟兄们的心都毛乱了。

半夜,在身边的鼾声中,我悄悄抱起婴儿,离开了那片焦黑的残垣断壁,没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身后是班长的枪口。我大喘着气,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直到他的枪口慢慢地垂下来,枪管朝我摆了摆。我撒开脚丫开始了人生最急迫的一次逃命。我成功了,或许因为那个婴儿。对了,他的名字叫建国。1949年的春天,我跑出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改变。

后来呢?

后来我离休时,履历表上写的是新中国成立前参加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我在朝鲜战场还遇到过当初那晚上的几个兄弟。听他们说,不久,他们都起义了。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9年21期,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一开篇就直接写“我”决定带着婴儿逃跑的“一生最重大的决定”,以倒叙的手法设置悬念,引起了读者的强烈阅读愿望。
B.小说前半部分没有写婴儿,而是花大量笔墨描写与解放军战士的战斗以及七位战士的牺牲,为后文故事情节的转折铺垫蓄势。
C.对女兵临死前的动作细节描写,将革命者的坚定和母性的温柔这一对立性格统一在了这位年轻的战士身上,丰富了人物形象。
D.在残酷而紧张的战斗场面描写中,忙里偷闲交代“同乡口音”,表现了我内心的愧疚,为最后“我”带着婴儿出逃埋下了伏笔。
【小题2】小说中的婴儿并无行为意识,却又起着重要作用,请联系全文加以分析。
【小题3】有观点认为小说到“我跑出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改变”已经结束,“后来”部分删除,也有观点认为是小说的有机组成部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

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十 字  勋  章
(法)巴比塞
由于一次非常成功的偷袭,我们进入了加拉各村。村子里只剩下一些妇孺老弱。只有几个漆黑的人影儿在墙上警戒着。
大家隐蔽在矮茅屋后面,子弹上膛,步枪平托,一切就绪。在我前面,有两个黑人坐在一条长凳上,背靠着墙,默默无声,一动也不动地紧偎着。我瞄准了右边那一个,暗自思忖道:他们两人没完没了地在谈些什么呢……
一声号令!我们的步枪从四面八方同时发射,有如晴天霹雳。时间并不长,两分钟而已,这些漆黑的人影儿,全都呜呼哀哉,被打发回老家去了。他们好像钻进了地底下,又好像烟雾似的,风吹云散了。
我却记得很清楚:两个黑人,在我前面,我举起步枪,瞄准了其中一个。这两人后来我又见到了:因为我几乎绊倒在他们身上。就在前不一会儿,他俩还不言不语,模样真够滑稽,现在却变成了尸体,倒在长凳下。这是两个小黑人,一男一女,身子蜷缩,相互紧抱着,酷似两只紧握住的手……是一对恋人!这件事总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萦绕在我的脑际,以致在这样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我不禁有好几次以此来说笑逗趣。
后来,我的脑子完全糊涂了:狂食暴饮,呼嚎吼叫,手舞足蹈,挤鼻子弄眼儿,乱蹦乱跳。突然,脑壳上一阵剧痛……我跌倒了……不省人事。
六个星期以后,在圣路易医院我才恢复了神智:一天早晨,我睁开了两眼,四周呈现出一片白色,散发着一股碘酒气味。
此后旁人陆陆续续地告诉我所发生的惨剧:我们的连队过于疏忽,滞留在那被征服的村子里,而且倒地酣睡。因而,回家来的敌人杀尽了我们全部的人,全部,一个也没剩。
“那么我呢?”我问。
他们告诉我,说运气救了我,一所茅屋倒塌了,断墙土块把我压倒在下面,但是却把我遮盖住了。第二天,远征军的主力重新占领了村子,洗劫了全村,终于把罗洛贝族人杀得一干二净,还从掩盖着我的坍塌的碎块堆里,拉着我的两腿,把我拖了出来。
……不过更妙的事还在后头:总督来到我的床前,亲手颁发给我五等荣誉勋章。
没多久,我伤愈了:我迫不及待地想佩戴着我荣获的勋章回到故乡去。盼望已久的日子来到了:七月的一个清晨,我抵达维勒福城。我穿上了我原来的那件军大衣,挂上了我的新勋章,昂着头,迈着方步。
天啊!多么了不起的欢迎会!车站,乐声响连天,列着队的少女,年幼的和年轻的,全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摇着旗子,挥着花束。
人们把我拥到市政厅去进午餐。席前,席后,没完没了的演说,所谈全是关于我一个人的事。大家称我:“塞内加尔的英雄”。
大家散了席,外面还有陪送的人群,他们一直排到村镇的尽头,言之无物的演说,巴尔贝大爷的敬酒,最后是一场令人受不了的拥抱,这样,大家才散了……我终于在朦胧的夜色中,独自来到了工厂区附近。
我沿着教堂旁边的小石子路走回家。夜色已降临,我不时地眨着眼睛,两眼还在冒金星,难道是他们的香槟酒和他们错综复杂的大道理把我的神智搞糊涂了吗?我多少有点像某些小说中的人物,忘却了自身的一段经历:我忽然忘记了自己的功勋,就像我全然不曾有过什么功勋似的。
……这时,在一个拐角上,我透过昏暗的月色,发现有两个人,互相紧偎着坐在庄园里的一条长凳上,他们像是手拉着手,谁也不说话;不过,他们似乎沉湎在一种共同的寂静之中,仿佛全神贯注于一件重要的事情。朦胧的夜雾中,一点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能分辨出他们的形体和察觉出他们胜似语言的那种内心的交往。
“哎呀!”我叫了一声,又站住了。
两眼直望着村镇深处的这个拐角,骤然间我恍如看见了另外一个村庄,现在它已被消灭殆尽,这个村子和全体居民,最要紧的是那两个小黑人,都已从这地球上消逝了。他俩曾经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虽然只看到他们的形体,只察觉到他们那种心灵相通的默契……这对小黑人,由于夜色的简化作用,就和这里的两个人影一模一样。
这两个影子,那两个黑人……我会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种联系,这实在是太傻了,但我确是发现了。人们酒喝得过量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天真,头脑也简单起来,我一定是相当醉了,因为这种可笑的联想,本来应该使我发笑的,却使我哭了。我的手伸向十字勋章,把它从胸前摘了下来,很快地塞进口袋深处,好似一件偷来的东西。
【注】《十字勋章》是巴比塞的以描写战争为题材的短篇小说名篇之一。小说以19世纪法国发动的一场侵略非洲的战争为背景。
【小题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写法,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性和感染力, “我”是站在故事内部的参与者角度来讲述故事的。
B.“我狂食暴饮,呼嚎吼叫,手舞足蹈,挤鼻子弄眼儿,乱蹦乱跳。突然,脑壳上一阵剧痛……我跌倒了……不省人事。”是由于战争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身心伤害。
C.小说择取一个普通的战争场景,反映了极为深刻的历史问题,我既是害人者,也是被害者,理应受到军事法庭和道德法庭的双重审判。
D.小说笔触深沉严肃,语言凝练干净,构思精巧,篇幅短小精悍, 全篇对战争及勋章着墨不多,但读后让人深深感到战争的罪恶。
E. 通过参加这场战争的“我”的经历见闻及心理变化,揭露了非正义的帝国主义战争给非洲人民所带来的灾难。
【小题2】“我”在小说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请简单概括。
【小题3】“战争”可以说是文学创作的母题之一,因为“战争”使得文学作品内涵显得更为丰富而深刻,结合小说内容谈谈你对战争的看法。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小题。
横岭苍茫
李御
故乡门前有座山,名横岭。一道横亘于眼前且耸入云天的屏障矗立在你面前,犹如一位彪形大汉,既护住你的村庄田园,又阻隔你投向远处的目光。
开门相见,横岭就像与你相生相伴的一部分,显得格外熟络。清晨,你可以看到雾幔缭绕;午间,你会感到热烈张扬;而夜晚,你会体味到峰峦如磐,如同巨人的臂膀,环绕于你,呵护于你
我第一次爬上横岭的记忆已很模糊,但绝对是上山斫柴。那是寒暑假的“必修课”。从村里上山,要走很久蜿蜒曲折、山石嶙峋的山路,才能到达山顶。也是在横岭,我认识了山枣、山楂、山胡椒;认识了野猪、野鸡和野兔。一双草鞋,一副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山里人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艰辛与快乐。
一个寒暑假,天天走在山道上,我几乎熟悉了其间的每一道弯,每一块巨石,路旁的每一棵大树和路边的每一孔泉眼。饿了,摘一串野果充饥;渴了,掬一捧山泉,沁人心脾。
上山斫柴,汗流脊背,不饿不渴之后,就一个劲唤风,当山风从胸前背后徐徐掠过,人就会觉得风是最贴心的伙伴。山中精灵莫过于风,有声响,但不声张,把爽适给你,又悄然走过,你若再唤,又会飘然而至。
人在山里,有时想笑,有时想哭,有时想唱,有时想喊。站在山顶,吼几句刚学会的山歌,无人聆听,无人喝彩,但自己很快活,很惬意。
山的阻隔,虽不同于锁链,但形同于门,总想推门而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我怀揣一份渴求离开小山村,走入不一样的世界,多少年后,回首顾盼,故乡与横岭却依然在我的梦中。一个人骨子里的情结也许永远牵绊于生你养你的那山、那水、那片热土。
横岭早已修通了穿山隧道,昔日的羊肠山道已被水泥公路所覆盖。前些年,我曾陪父亲一起开车穿过隧道,去了山那边的横岭水库。一泓碧水,既可调洪,又可发电。这也算是生养我的那片土地上沧桑巨变的一帧缩影吧。
在山上,拜访过我所熟悉的一位家乡“父母官”,他在仕途正旺时,毅然辞职上了横岭,带领乡亲们种植油茶树。其中的酸甜苦辣,他知道,山民们也知道。在山寨的火塘边,他对我说了这样一席话:“现在不缺想当官的,也不缺能当好官的。但还是缺能真心实意与百姓摸爬滚打,一起做点事的。我从山里出去,又回山里,也算是返璞归真吧。”几经风雨霜雪,如今油茶林已经硕果满园,而他却长眠在了其人生所拼力冲刺的油茶林。
在横岭,山民朋友争相给我介绍一位来自大都市的姑娘,一位名校毕业的女生,自愿来到横岭深山的学校当教师。亲友不理解,水土不服,被毒蛇咬伤,她也没有退却。我特意去学校造访,可惜正赶上女教师去山外为孩子们购买课外读物,未能谋面,却在橱窗里读到了孩子们创作的儿歌:“山有形,山有道。你喊他答应,你走他不跑,冬去春来就不老。”“山儿高,山儿陡,山儿就像个乡巴佬。一坐几千年,高高低低都知道。”我在橱窗前徜徉吟叹,一点点走近山区老师与可爱的孩子们。
横岭就是如此。她是沉寂的,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看天观云的老人。但在沉寂中孕育与滋养着万千生物,给你根,给你直指云天的一片天空。面对横岭苍茫,我似乎读到了很多,却又心静如水,或许这就是生活中的另一种神示吧。
(选自2015年11月2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小题1】赏析画线句子的表达特色。
【小题2】横岭给了“我”哪些滋养,使“我”永远牵绊于那片热土?
【小题3】作者为什么要写家乡的“父母官”和都市来的大学生?
【小题4】请探究文章结尾处“另一种神示”的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