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工之后,人们都向车站走去。她的丈夫抢在前面,到火车上去占位子。她停下来,让工人们先过去。
走在最后面的是保尔,他拄着锨,已经非常疲乏。等他过来,她和他并排走着,说:“你好,保夫鲁沙!坦白地说,我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能在政府里搞到一个比挖土强一点的差事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上了委员,或者委员一类的首长呢。你的生活怎么这样不顺心哪……”
保尔站住了,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她。
“我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酸臭。”保尔想了想,才找到了这个比较温和的字眼。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你还是这么粗鲁!”
保尔把木欲往肩上一扛,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他才回答说:“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粗鲁比起您的彬彬有礼来,要好得多。我的生活用不着担心,一切都正常。但是您的生活,却比我原来想象的还要糟。两年前你还好一些,还敢跟一个工人握手。可现在呢,你浑身都是臭樟脑丸味。说实在的,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
(1)上述选文出自《________________》,文中的“她”指的是(人名)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