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小题。

背书是写作的基本功

梁衡

    语文学习的方法固然很多,但我以为最基本的也是最简便的方法之一就是背书。

    一切知识都是以记忆为基础的。语文学习更是如此。要达到一般的阅读、书写水平,你总得记住几千个汉字;要进一步使文字自然、流畅、华丽、优美,你就得记住许多精词妙句;如要再进一步使文章严谨、生动、清晰、新奇,你就得记住许多体式、结构。正像跳舞要掌握基本舞步一样,只有肚子里滚瓜烂熟地装上几十篇范文,才能循规为圆,依矩成方,进而方圆自如,为其所用。至于文章内容的深浅,风格的高下,那是其他方面的修养,又当别论。

    当然,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便于记忆,所以教师指导学生学习时要尽量讲清字、词、文章的含义。但遗憾的是人脑的生理规律正好相反,年轻时长于记忆,稍长时长于理解,如果一切等理解之后再记便会“失之东隅”。因此有必要少时先背诵记忆一些优秀诗文,以后再慢慢加深理解。我国古代的幼儿语文教学多用此法,现在国外教育也很注意这点。苏联在小学低年级教材中就加进普希金的诗歌,让学生背诵。这种知识的积累方法,好比先贮存上许多干柴,以后一有火种,自然会着。前不久,我在娘子关看瀑布,那飞泉后的半壁山上长满青苔葛藤,密密麻麻,随风摆动。我观察良久,总难对眼前景物加以描绘。猛然想起柳宗元《小石潭记》里“蒙络摇缀,参差披拂”的描写何其传神!当初对柳文只是记住了,理解得并不深,现在通过对生活的观察、印证,便立即融会贯通。这有点像老牛吃草,先吃后嚼,慢慢吸收。但是假如牛事先不吃进草去,它闲时卧在树下,就是把自己的胃囊全翻出来,也是不会反刍出新养分的。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文章之“炊”,就是从字、词、句之“米”组成的。要使自己的语言准确、生动,便要有足够的后备词句来供选择,这就要记要背。比如那鸟的动作吧,小时作文只须一个“飞”字,就全部解决。后来背的诗多了,脑子里记下许多:燕剪春风、鹰击长空、雁横烟渚、莺穿柳浪等,亦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那笔握在手里,却晃来晃去,半晌落不下去,好像笔干得流不出墨一样,其实是脑子里干得想不出恰当的词。这时就更恨当初记得少。

    强调背和记,决不是限制创造,文学是继承性很强的,只有记住了前人的东西,才可能进一步创新。古代诗文中有许多名句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作。宋词人秦观的“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就是君隋炀帝杨广“寒鸦千万点,流水绕孤村”的诗中化来;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则脱于庾信的“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共春旗一色”。就是***诗词中也有不少如“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取于古人的句子。试想王勃肚子里如果不装有前人的那么多佳词丽句,决不可能即席挥就那篇《滕王阁序》。高明的文章在熟读前人文章的基础上,不但能向前人借词、借句,还能借气、借势,翻出新意。文章相因,从司马迁到韩愈、柳宗元,再而苏轼、欧阳修,总是在不断地学习,创造,再学习,再创造。你看,人们现在不是多记住了秦、王等后人的名篇佳句,倒忘了杨、庾、等前人的旧作吗?这正说明文学在继承中前进。我们应该多记多背些最新最美的诗文,好去提高语文水平,到时也会压倒秦观、王勃的。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9-05-21 04: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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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味精在都市传说中具有许多危害,版本也不尽相同。许多人“相信”味精有害,很重要一个原因认为它是“化学工业品”。虽然味精亮晶晶的,好像一种化工产品,其实它和酱油、醋一样,都是一种酿造产品,可以增进人们的食欲,提高人体对其他各种食物的吸收能力,对人体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味精的诞生和使用只有百年的历史,但对于拥有几千年历史的美食大国而言,没有味精,依靠各种天然食材混搭也能提出鲜味来。据说,古时“鲜”字的写法本是三个鱼字。鱼本鲜中之最,三个鱼就更鲜了。春秋时代齐桓公的御厨易牙首创了“鱼腹藏羊肉”这道菜,从而开创了天然食材混搭提鲜之道。

    古人最常用的是食材混搭煮制高汤提鲜,俗话说,“艺人的腔,厨子的汤”,制作出优质的清汤或奶汤,是使菜肴增鲜的最佳手段。在发明味精前,高汤几乎是全世界每一个专业后厨的必备品,用高汤代替水是让菜品变得更加鲜美的利器。中餐的开水白菜、鱼翅捞饭需要鸡肉火腿清汤和鸡爪猪肉浓汤;日料寿喜烧、茶碗蒸需要柴鱼昆布高汤“出汁”;意大利炖饭需要鸡高汤;西班牙海鲜饭需要鱼或者海鲜高汤;当然还有各国素食里的素高汤等等。

    制汤俗称“吊汤”,可以追溯到1400年前“捶牛羊骨令碎,熟煮,去汁;掠去浮末(沫),停之使清”(《齐民要术》)的制汤法;后来出现了一种“捉(提)清汁法”,其做法是:将鸡汤、鸭汤或肉汤放在锅中烧煮,然后将生虾捣烂,和入甜酱、酱油,再投进汤中,等汤沸腾,泛起浮沫,即撇去。如此三四次,捞去虾渣,即成清汤。

    除了采用高汤提鲜外,古人常将蟹肉、蟹油、蟹黄用猪油“炼”后收贮起来,俗称“蟹油”,供制作肴馔时用。这种方法,江苏、浙江民间至今仍颇盛行。无论烧菜、制馅,还是下面条,都可以放入适当的“蟹油”,其味之鲜,不可言传。

    此外,古人还常将一些比较鲜美的食品原料磨成粉,制作成原始的“味精”撒在菜肴中以增鲜。如清顾仲所撰的《养小录》中就记有用笋粉和蘑菇粉提鲜。清朝时期的鲁菜成为宫廷菜的重要原因,鲁菜师傅能从各种海鲜里提出鲜味来,比如将海肠子烘干研磨成粉,做菜时撒进去,这种原始的“味精”使得普通的菜肴立马变鲜。

    1908年,一位名叫池田菊苗的日本东京大学化学教授在喝了妻子做的海带黄瓜汤后,发现味道特别鲜美。“海带和黄瓜都是极普通的食物,怎么会产生如此的鲜味呢?”池田充满了疑问。从这天起,池田教授就在实验室里仔细研究起海带的成分来。半年后,他从10公斤海带中提取出0.2克谷氨酸钠,只要在汤里放一点点这玩意儿,立刻就能增加汤的鲜味。

    谷氨酸钠是一种氨基酸——谷氨酸的钠盐,谷氨酸是组成蛋白质的20种氨基酸之一,只要食物中含有蛋白质,就含有谷氨酸。但是结合在蛋白质中的谷氨酸是没有味道的,只有当谷氨酸游离出来时才能刺激舌蕾上的鲜味受体,谷氨酸由酸变成盐时更容易电离,也就更有鲜味。

    其实谷氨酸钠最早是1866年由德国化学家里德豪森研制成功的,他当年是从植物蛋白中提取的这种成分,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当时这种产品在欧洲并没有批量生产。池田菊苗认识到了谷氨酸钠的商业价值,想到了该怎样用工业方法生产谷氨酸钠。当时一位名叫铃木三朗助的日本商人,正和他人共同研究从海带中提取碘的生产方法。当他看到池田教授的研究成果后大为振奋,立刻决定生产谷氨酸钠。池田和铃木的合作很快就结出了硕果。不久后,一种叫“味之素”的商品出现在东京浅草的一家店铺里,广告语是“家有味之素,白水变鸡汁”。一时间,购买“味之素”的人差点挤破了店铺的大门。

    “味之素”传入中国后,这种奇妙的白色粉末让日本企业获得了巨额收益,日本人对谷氨酸钠的提取工艺严格保密,企图长期垄断全球市场。1921年,一位名叫吴蕴初的中国人利用空余时间,和夫人一起,在上海租用的一处住房的阁楼里,开始研制提取谷氨酸钠的技术,经过不懈努力,他发明了生产谷氨酸钠的水解法。

    工艺成功后,吴蕴初寻找投资人合作建立了“天厨味精厂”,并且在吴蕴初的提议下,采用了至今仍在使用的“佛手”商标。天厨味精厂的佛手牌味精一上市,立即打破了日本“味之素”的垄断。从此,味精进入了中国普通民众的厨房,并随着中餐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和中华饮食文化永久联系在了一起。

    20世纪60年代,被称为“台湾发酵之父”的苏远志利用生产蔗糖的废糖蜜作为细菌发酵生产味精的培养基质,大大降低了味精的生产成本,而且增加了产量。因为苏远志的发明,60年代我国台湾地区每年节省进口小麦外汇400万美元,同时外销味精赚进600万美元。到了1981年,我国台湾味精外销量达12353吨,取代日本跃居世界首位。

——节选自母冰《味精:舌尖之鲜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