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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旺的年

谷凡

       ①窗外飘着雪花,有几片有意无意地落到喜旺的身上。雪花越飘越多,不一会儿,树上和房子上落了白白的一层。喜旺注视着飘落的雪花非常沮丧,是的,他害怕,特别特别害怕这场雪下大,如果这是一场大雪,许多的地方又会不通车。

       ②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传来,听响声,这鞭炮是世界家放的。再有几天就过年了,是世界的爸爸妈妈从外面回来了。这几年,只要谁的爸爸妈妈从外面打工回来,到家后总是要先放一挂鞭炮。

       ③喜旺的爸爸妈妈今年过年也是要回来的,自从他知道爸爸妈妈要回来过年的那天起,就天天数日子,兴奋得睡不着觉。腊月二十三,腊月二十四……终于熬到了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喜旺起床,等他把早饭做好,老天爷居然飘起了雪花。

       ④喜旺今年九岁了,上小学三年级,本来不是农忙时,早上他是不用做早饭的,可今天他高兴,也想让奶奶高兴。奶奶60多岁了,而且还有高血压,平日里,这个家里只有喜旺和奶奶两个人。

       ⑤一边做早饭,喜旺一边想着爸爸妈妈会给自己带什么礼物。老实说,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爸爸妈妈能回来过年,他就高兴。有一次同学诬陷他偷书,喜旺和这个同学打了起来,结果被罚站。喜旺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他特别想念爸爸妈妈。

       ⑥雪越下越大,喜旺的心越揪越紧,他真想上去用身体挡住天上那个下雪的口子,让雪不要再下了。“喜旺,你爸爸妈妈回来了,快去接哟!”是隔壁二爷的声音。喜旺顾不上丢下手里的书本,转身冲出大门……

       ⑦喜旺一口气跑到村东头的那条路上,路上安安静静,连爸爸妈妈的影子也没有。就在喜旺忐忑不安的时候,远远地,有两个人影从路的另一头走来……喜旺兴高采烈地迎着那两个人跑去。

       ⑧近了,又近了,喜旺喘着气,爸爸妈妈就在前面,喜旺笑出了声。跑了一会儿,喜旺感觉上气不接下气,他放慢了脚步,准备就这样迎着爸爸妈妈走过去。喜旺在心里数着,二十一步,二十二步……是他们,就是他们,他日日夜夜想念的爸爸妈妈真的出现了。喜旺走到了爸爸妈妈身边,他想张嘴喊爸爸妈妈,可不知怎么,他居然没有喊出来。

       ⑨爸爸妈妈走到喜旺身边,脚步匆匆,他们是那样的急切,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家,他们抬头望了一眼喜旺,像望一个陌生的孩子,然后又急匆匆往前走。

       ⑩喜旺和爸爸妈妈擦身而过,他们居然没有认出自己。喜旺的鼻子一酸,一股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爸爸妈妈已经有3年没有回来过年了,他们走时,自己才6岁,而现在的自己,已经长高长大了。

       ⑪喜旺还记得,上次爸爸妈妈悄悄离开时,他整整哭闹了一个星期,可不管他怎么闹,就是不见爸爸妈妈的影子。一星期、两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他就这样跟着奶奶渐渐长大了,大到他们都认不出了。

       ⑫爸爸妈妈走的第一年,本来要回来过年的,可是没有买到车票;第二年大雪封路;第三年老板要给留下过年不回家的人发红包。想到这些,喜旺的泪水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⑬这个时候,雪住了,看着爸爸妈妈进村的身影,喜旺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躲到村头的一面矮墙下,呆呆地望着天,想起自己向奶奶要20块钱买的鞭炮还没有放呢!

       ⑭远处传来奶奶的叫喊声:“喜旺,你在哪里?你爸爸妈妈回来了……”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4年第2期,有删改)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7-06-16 09: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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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浪花(节选)

    凉秋八月,天气分外清爽。我有时爱坐在海边礁石上,望着潮涨潮落,云起云飞。月亮圆的时候,正涨大潮。瞧那茫茫无边的大海上,滚滚滔滔,一浪高似一浪,撞到礁石上,唰地卷起几丈高的雪浪花,猛力冲激着海边的礁石。那礁石满身都是深沟浅窝,坑坑坎坎的,倒像是柔软的面团,不知叫谁捏弄成这种怪模怪样。

    几个年轻的姑娘赤着脚,提着裙子,嘻嘻哈哈逗着浪花玩。想必是初次认识海,一只海鸥,两片贝壳,她们也感到新奇有趣。奇形怪状的礁石自然逃不出她们好奇的眼睛,你听她们议论起来了:礁石硬得跟铁差不多,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是天生的,还是錾子凿的,还是怎的?

    “是叫浪花咬的。”一个欢乐的声音从背后插进来。说话的人是个上年纪的渔民,从刚拢岸的渔船跨下来,脱下黄油布衣裤,从从容容晾到礁石上。

    有个姑娘听了笑起来:“浪花也没有牙,还会咬?怎么溅到我身上,痛都不痛,咬我一口多有趣。”

    老渔民慢条斯理地说:“咬你一口就该哭了。别看浪花小,无数浪花集到一起,心齐,又有耐性,就是这样咬啊咬的,咬上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哪怕是铁打的江山,也能叫它变个样儿。姑娘们,你们信不信?”

    说得妙,里面又含着多么深的人情世故。我不禁对那渔民望了几眼。老渔民长得高大结实,留着一把花白胡子。瞧他那眉目神气,就像秋天的高空一样,又清明,又深沉。老渔民说完话,动手收拾着满船烂银似的新鲜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