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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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泥土说话
                                                                                                                                               查一路
        ①儿子失败了,带着沮丧从那个城市回来。母亲是个哑巴,从菜园里回来,见了儿子就明白了一切,用手比画着,又觉得比画不清。于是,将准备放下的锄头又拾起来,挖了一块土递给儿子。
        ②这一夜,儿子没睡。月光照在方桌上,方桌上放着那块泥土。儿子望着泥土出神。后来,他仿佛感觉到泥土在跟他说话。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输光了一切,家乡的泥土输不掉。就算不被任何城市收留,这块泥土会接纳他。就算失败如影相随,只要是块泥土,播下种子总有发芽的机会。儿子看着泥土一夜没睡,对着月光想了一夜。
        ③第二天,儿子走了,_____________。
        ④带上那把泥土上路。儿子的心如泥土般踏实,性格如泥土般坚韧,待人如泥土般诚恳,为人如泥土般坦荡。
        ⑤十年的挣扎、打拼,儿子成功了。一身光鲜从城里回来,得意洋洋。
        ⑥母亲从菜园回来,显然较之十年前已苍老了许多。儿子接过母亲的锄头,怨责母亲,“您老这是何苦?这锄头您今后再也用不上了。”说完,就要把锄头扔了。母亲比比画画,感觉到比画不清时,又把锄头重新拾起来,挖了一块土,送给儿子。
        ⑦一如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月光照亮了儿子屋里的小方桌和方桌上这块新的泥土。眼前的情景让儿子想了又想,又和泥土对了一夜的话。泥土永远处在低处,所以不会从高处落下来,跌得很痛。月光下,只有泥土黑漆漆一片,它不以光亮示人,它的光芒永在内心,才有质朴浑厚的力量。泥土不会因为身处山峰而自傲,也不会因为身处低谷而自卑。每一块泥土都很自然、平静、从容,所以才如此博大、深厚。
        ⑧第二天,儿子走了,带着深深的xiū kuì。
        ⑨从此,儿子处世如泥土般低调,性情如泥土般内敛,为人如泥土般虚心,对待成败得失亦如泥土般自然、平静和从容。
        ⑩几年之后,与儿子同时发迹的伙伴,三三两两地从很高的位置掉下来,跌得很痛。只有儿子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⑩“发迹之后,我就扔掉了那把土。不过,好在失败之前,母亲送给了我这把土。”儿子常对朋友们说,“再把这把土扔了,就等于扔掉了我的整个人生。”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7-06-18 12: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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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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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异常复杂的现象,宗教艺术也是这样。中国古代留传下来的主要是佛教石窟艺术。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流行,并成为门阀地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是在频繁战乱的南北朝。北魏与南梁先后正式宣布它为国教,是这种统治的法律标志。佛教历经隋唐,达到极盛时期.产生出中国的禅宗教派而走向衰亡,它的石窟艺术也随着这种时代的变迁而发展变化。

印度佛教中尸毗王割肉贸鸽、摩诃王子舍身饲虎等故事大量出现在敦煌北魏洞窟的壁画中。画面企图在肉体的极端痛苦中,突出心灵的平静和崇高。连所谓王子、国王都如此“自我牺牲”,那就不必说一般的老百姓了,这是统治者的自我慰安和欺骗,又是他们撒向人间的鸦片和麻药。这是一种地道的反理性的宗教迷狂,其艺术风格是激昂、狂热、紧张、粗犷的,构成了北魏壁画的基本美学特征。黑格尔曾说,把苦痛和对于苦痛的意识和感觉当作真正的目的,在苦痛中愈意识到所舍弃的东西的价值和自己对它们的喜爱,愈长久不息地观看自己的这种舍弃,便愈发愿意感受到把这种考验强加给自己身上的心灵的丰富。黑格尔的论述完全适合这里。

洞窟的主人并非壁画,而是雕塑。前者不过是后者的陪衬和烘托。四周壁画的图景故事,是为了突出中间的佛身。尽管佛像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他的宁静、高超和飘逸。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巨大而不柯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情绪。

跟长期分裂和连绵战祸的南北朝相映衬的,是隋唐的统一和较长时间的和平稳定。佛像变得更慈祥和蔼,关怀现世,似乎极愿接近世间,帮助人们。朝不保夕、人命如草的日子终成过去,在繁荣昌盛的统一王朝,精神统治不再需要用残酷的苦难来吓人,而变成以诱人的天堂幸福生活来吸引人。敦煌唐代雕塑与壁画不是以强烈对比的矛盾(崇高),而是以相互补充的和谐(优美)为特征了。与北魏洞窟中佛像叫人畏惧而自我舍弃相比,其心理状态和审美感受是大不一样了。

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行列在中唐消失,人物成为次要,着意描绘的是热闹繁复的场景。菩萨(神)小了,供养人的形象却愈来愈大,有的身材和盛唐的菩萨差不多,个别的甚至超过前者。在敦煌,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了佛国圣地,实际标志着宗教艺术将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禅宗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压倒所有其他佛教宗派,则是这种情况的理论上的表现。清醒的理性主义、历史主义的华夏传统终于战胜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禅宗将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不要那烦琐教义和仪式,不必出家,也可成佛;不必那样自我牺牲、苦修苦炼,也可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也就是成佛。“担水砍柴,莫非妙道”,“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因此,人们不再需要一种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正如宗教艺术为世俗艺术所替代,宗教哲学包括禅宗也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完成了这一社会转折的敦煌宋代石窟,尽管洞窟极大,但精神全无,也没有多少宗教的作用和意味了。

(摘编自李泽厚《美的历程·佛陀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