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我看见过太湖上的归帆,也看见过东海上的归帆。

    夕阳把水面   通红,把天空也   万道彩霞。转眼工夫,又    紫绛色,最后,逐渐    一层层灰暗。于是,黄昏的纱幕就轻轻地落到水面上。

    就在这当儿,水天相连处出现一只帆影,接着又是一只……不多久,整个船队都出现了,它们零零落落地驶回港口,仿佛一队出征的战士,唱着凯歌整队回营,带着满舱的战利品。

    这样的画面,是够得上说美的。……

    但这只是从岸上向远处看到的景象。等到这些船只快靠码头,船老大准备向岸上抛缆绳时,情形便不一样了。

    有的船上喜笑颜开,热火朝天。小伙子们打闹着,嬉笑着,隔着水同岸上人大声地招呼,问大队里他什么事,广播站有什么重要新闻,也故意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样的船,不用问,就能断定今天的成绩很好,超额完成了生产指标,说不定还网住了几条少见的大鱼。

    有的船上并不怎么喧闹。人们低着头各自在忙着干自己的事,要趁归帆的一段时间再抢出点活来。岸上的声音,自家屋顶的炊烟,都不曾使他们抬一下头,好像船将要停靠的,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半路上一个什么小岛。这样的船,多半是遇到过什么困难和挫折,或是被风暴打断了桅杆,或是被什么弄坏了鱼网;再不然就是谁临时生了病,正躺在船舱里休息,别人正顶替他紧张地工作。

    还有一种船,几乎是垂头丧气,悄悄儿溜回来的。船老大不停地抽着旱烟,望着水面沉思,平时爱打闹的小伙子,像泄了气的皮球,闷上声不响地蹲在甲板上。岸上的人同他们打招呼,有的不搭理,有的只是苦笑着做个鬼脸。这样的船准是由于某种原因,今天没能完成任务……对集体、对生产的责任感,在纠缠着、冲击着他们。

    沉沉夜幕笼罩住渔村,笼罩住每个渔家的笑语和沉思。无论是哪条船上的人们,都休息了,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对于明天的信念,人们总是相同的。即使暂时泄了气,在明天清晨出海的时候,也一定会抖擞精神,重新鼓起劲来。

    生活,也一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有汐也有潮。在驶向未来的彼岸的长长的航程里,在每一天送走夕阳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条船的归航,是属于哪一种呢?你又打算怎样迎接明天的旭日呢?

依次填入第二自然段空白处的词语正确的一项是( )

A:染成 映得 变成 增加

B:映得 染成 变成 增加

C:映得 染成 增加 变成

D:染成 映得 增加 变成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5-04-08 01: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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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同类题3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母亲养蜗牛
      父亲去世后,母亲来北京跟我住。我忙于写作,实在抽不出空陪她。母亲被寂寞所困的情形,令人感到凄楚。
      楼上人家赠予母亲几只小蜗牛。那几个小东西,只有小指甲的一半儿大,粉红色,半透明,可爱极了。
      母亲非常喜欢这几个小生命,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漂亮的茶叶盒儿里,还预先垫了潮湿的细沙。母亲似乎又有了需精心照料和养育的儿女了。她经常将那小铁盒儿放在窗台上,盒盖儿敞开一半,让那些小东西晒晒太阳。并且很久很久地守着,怕它们爬到盒子外边爬丢了。它们爱吃菜心儿,母亲便将蔬菜最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在盒儿内。
      母亲日渐一日地对它们有了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与小生命的一种无言的心灵交流。有时,为了讨母亲欢心,我也停止写作,与母亲共同观赏。
      八岁的儿子也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奶奶,它们能长多大啊?”
      “能长到你的拳头那么大呢!”
      “奶奶,你吃过蜗牛吗?”
      “吃?……”
      “奶奶,我想吃蜗牛!我还想喝蜗牛汤!我同学就吃过,说可好吃了!”
      “可……它们现在还小啊……”
      “我等它们长大了再吃。不,我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以后再吃,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有蜗牛吃了。奶奶你说是不是?”
      母亲愕然。
      我阻止他:“不许存这份念头!不许再跟奶奶说这种话!”儿子眨巴眨巴眼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母亲便说:“好,好,等它们长大了,奶奶一定做给你吃。”
      从此,母亲观看那些小生命的时候,儿子肯定也凑过去观看。
      先是,儿子问它们为什么还没长大,而母亲肯定地回答﹣﹣它们分明已经长大了。
      后来是,儿子确定地说,它们已经长大了,不是长大了一些,而是长大了许多。而母亲总是摇头﹣﹣根本就没长。
      然而,不管母亲和儿子怎么想,怎么说,那些小生命的确是一天天长大着。壳儿开始变黑变硬了,它们的头和柔软的身躯,从背着的“房屋”内探出时,憨态可掬,很有妙趣了。
      母亲将它们移入一个大一些的更漂亮的盒子。
      “奶奶,它们就是长大了吧?它们再长大一倍,就该吃它们了吧?”
      “不行。得长到和你拳头一般儿大。你不是说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之后再吃吗?”
      “奶奶,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吃,只吃一次,尝尝什么味儿就行了。”
      母亲默不作答。
      我认为有必要和儿子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趁母亲不在家,我将儿子拉至跟前,对他讲奶奶一生多么地不容易;讲自爷爷去世后,奶奶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讲那些小蜗牛对于奶奶的意义……儿子低下头说:“爸爸,我明白了,如果我吃了蜗牛,便是吃了奶奶的那一点儿欢悦。”从此,儿子再不盼着吃蜗牛了。
      一天晚饭时,母亲端上一盆儿汤,对儿子说:“你不是要喝蜗牛汤吗?我给你做了,快喝吧。”我狠狠瞪儿子一眼。儿子辩白:“不是我让奶奶做的!”母亲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困惑地慢呷一口,鲜极了!但那不是蜗牛汤,而是蛤蜊汤。
      其实母亲是把那些能够独立生活的蜗牛放了,放于楼下花园里的一棵老树下。她依然每日将菜蔬之最鲜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于那棵树下……
      一天,母亲说:“我又看到它们了!它们好像认识我似的,往我手上爬。”我望着母亲,见母亲满面异彩。那一刻,我觉得老人们心灵深处情感交流的渴望,令我肃然,令我震颤,令我沉思……”
(作者:梁晓声。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