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约分就是把分数化小.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7-03-04 01:36:19

答案(点此获取答案解析)

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大地的声音

向迅

    秋虫唧唧的叫鸣,把个初秋的夜晚闹腾得丰腴而清凉。

    不是一颗枯叶上的露珠,我也沉浸于如此浓稠却又轮廓分明的夜晚——像是有人握着橹,在墨绿色的水面摇落起一片一片珍珠似的水声。一整个夏天,就是在它们的鸣叫声中过去了;我经历的那些不算短的岁月,就是在它们的鸣叫声中过去了。那些唧唧声,好似时间的一种比较具体的呈现形式。我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近三十个夏天,竟被我故作大方地一掷而去——我没有一次认真地聆听那些动人的唧唧声。直到这个晚上,我才坐在一方池塘边,平心静气地聆听了一次那来自山野和草木间的小提琴交响曲。

    繁星一般密集的鸣叫声,从池塘对面的一叠浓墨泼就似的小山里和岸边的草丛中源源不断地传诵出来。

    唧——唧——啾——啾——

    此起彼伏,高低错落,远近有致。

    初闻其声,以为杂乱无章,重复无趣,只是风吹草动惊起的回声罢了。但倘若把眼睛闭起来,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世界了——安详的大地,就如一架巨型琴键,而那些不甘寂寞的虫子呢,都是一些技艺绝佳的琴手,或避于一片树叶下,或站在一块爬满了青苔的石头上,或攀在一根草茎上,对着渺远的夜空,优雅发声,忘乎所以地尽兴弹奏——但我总是在它们的声息中,闻见了那么一点淡淡的哀戚和愁绪。我想,这大概是因它们把自身的生命体悟也融进了曲子吧,抑或是命运逼迫它们用身体发出唧啾之声的呢。

    可这样的比喻总是有些欠妥——它们的鸣声,是那般有序,节奏分明,层次丰富,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又像是来自深沉的大地。

    我又想它们到底为何要这么不辞辛劳地夜夜长鸣呢?是在低声祈祷吧,是在高声歌唱吧,是在朗诵诗篇吧,是在念诵经文吧,是在呼朋引伴吧,是在促膝长谈吧……有那么一个时刻,我躺在池塘边湿漉漉的条凳上,双手情不自禁地和着那隐秘的节奏,在空气中像音乐指挥家那么划动起来——那些音乐竟神奇地在我的手臂和呼吸间流动起来;那些音乐,像低垂的夜幕里极柔和的云朵,更像来自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我在一处草丛边蹲下来,捕捉到了两首独奏曲,它们分别来自两只我并未发现身影的促织。啾——啾——,我学不来它们的叫声。我莫名地惊诧,继而又莫名地激动起来。我感觉天与地在此刻与我离得特别近,我就像一个睡在襁褓中的婴儿,在旋律优美的摇篮曲中,抵达天堂。

    我心底还是无比清楚的,那鸣声,分明是生命的歌声,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的旗帜——是大地的声音。

    不止是那池塘对岸林深叶茂的山林,只要是那些没有被水泥覆盖和倾轧的泥土里,夏秋时节,就会有虫子们的歌唱和伴奏。这无言的故乡,就生长着无数生命。即使是那些密实而堡垒森严的水泥地之下,也有生命在无声活动;即使是干净而空荡的水泥地之上,那些哪怕是仅仅落得下一粒草籽的小小坑洼里,也会有精瘦的绿色,可怜巴巴地冒出来呢。

    我知道,很多虫子的生命仅止于夏秋两季。秋天一过,它们要么深入泥土预备度过一个漫长的冬天,要么连同它们飘荡在草木间的歌声和一缕精魂,化成了那么一小点泥土。生命究竟是短暂的,可它们用歌声构筑的那个音乐世界,是多么宽广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它们的舞台,大地万物,都变成了它们的听众。不仅是包括我在内的人,就是那些树木与月儿,也都静静地聆听着那生命精彩的绝唱。

    虫子们的精神世界,真是海阔天空。

    歌者的一生,哪怕繁华落尽,却仍然余音不绝。

同类题2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老人与海(节选)

海明威

    他想: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不过,也许它们还要向我扑来吧。可是,在黑夜里,没有一件武器,一个人怎么去对付它们呢?

    他现在身体又痛又发僵,他的伤口和身上一切用力过度的部分都由于夜里的寒冷而痛得厉害。他想:我希望我不必再去跟它们斗啦。我多么希望我不必再跟它们斗啦。我多么希望我不必跟它们斗呀。

    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又跟它们斗起来,这一回他知道斗也不会赢了。它们是成群结队来的,他只看到它们的鳍在水里划出的纹路,看到它们扑到死鱼身上去时所放出的磷光。他用棍棒朝它们的头上打去,听到上下颚裂开和它们钻到船下面去咬鱼时把船晃动的声音。凡是他能够感觉到的,听见的,他就不顾一切地用棍棒劈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那根棍,随着棍就丢掉了。

    他把舵从舵上曳掉,用它去打,去砍,两只手抱住它,一次又一次地劈下去,但是它们已经窜到船头跟前去咬那条死鱼,一忽儿一个接着一个地扑上来的时候,它们把水面下发亮的鱼肉一块一块地撕去了。

    最后,一条鲨鱼朝死鱼的头上扑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于是他用舵把对准鲨鱼的头打去,鲨鱼的两颚正卡在又粗又重的死鱼头上,不能把它咬碎。他又迎面劈去,一次,两次,又一次。他听到舵把折断的声音,再用那裂开了的桨把往鲨鱼身上戳去。他觉得桨把已经戳进去,他知道把子很尖,因此他再把它往里面戳。鲨鱼放开鱼头就翻滚着沉下去。那是来到的一大群里最后的一条鲨鱼。它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吃了。

    老头儿现在简直喘不过气来,同时他觉得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带铜味,又甜。他担心了一会儿。不过那种味道并不多。

    他往海里啐了一口唾沫,说:“吃吧,星鲨。作你们的梦去,梦见你们弄死了一个人吧。”

    他知道他终于给打败了,而且一点补救的办法也没有,于是他走回船梢,发现舵把的断成有缺口的一头还可以安在舵的榫头上,让他凑合着掌舵。他又把麻袋围在肩膀上,然后按照原来的路线把船驶回去。现在他在轻松地驶着船了,他的脑子里不再去想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什么事都己过去,现在只要把船尽可能好好地、灵巧地开往他自己的港口去。夜里,鲨鱼又来咬死鱼的残骸,象一个人从饭桌子上捡面包屑似的。老头儿睬也不睬它们,除了掌舵,什么事儿都不睬。他只注意到他的船走得多么轻快,多么顺当,没有其重无比的东西在旁边拖累它了

    船还是好好的,他想。完完整整,没有半点儿损伤,只除了那个舵把。那是容易配上的。

    他感觉到他已经驶进海流里面,看得出海滨居住区的灯光。他知道他现在走到什么地方,到家不算一回事儿。

    风总算是我们的朋友,他想。然后他又加上一句:不过也只是有时候。还有大海,那儿有我们的朋友,也有我们的敌人。床呢,他又想。床是我的朋友。正是床啊,他想床真要变成一件了不起的东西。一旦给打败,事情也就容易办了,他想。我决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容易。可是,是什么把你打败的呢?他又想。

    “什么也不是,”他提嗓子说。“是我走得太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