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西方美学强调人性三元论,主要以柏拉图和弗洛伊德最为著名。柏拉图认为“灵魂也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理智、激情和欲望。与此相似,弗洛伊德主张将人性分解为本我、自我和超我三个部分。

    这表面看来属于三元论范畴的人性论,仍然是一种二元论。比如柏拉图所谓三元论,当理智、激情与欲望三部分各司其职、和谐协调的时候,灵魂便能主宰自己,秩序井然,个人的灵魂就是正义和健康的;如果理智、激情与欲望不守本分,相互斗争都想争夺领导地位,就造成了灵魂的不正义。这实际上肯定了作为人性的最终形态仍然是正义与非正义、健康与不健康。弗洛伊德的三元论同样如此。当自我能妥善协调本我、超我与外界的关系的时候,人性处于和谐的状态;当自我不能妥善处理和协调这一关系的时候,人性就可能处于分裂状态。处于分裂状态的自我主要有两种极端的形式:一种是本我以绝对优势战胜超我乃至外界的时候,自我就可能是一个完全意义的动物性的人,在许多情况下可能显露出恶的特质;但当本我主要受到超我的监督和制约时,自我就可能是一个道德完善的人,这种情况下的人性就可能是善的。这样一来,人性就可能是和谐或分裂的、善的或恶的两种形态。这实际上同样是一种二元论,所以西方美学最具影响力的人性论是二元论。

    这种三元论的定位使西方美学关注人性的复杂性,崇尚艺术形象的典型性。在他们看来,现实世界任何事物作为一种存在永远不是只有一个因素和属性的存在,而是多种对立或并不对立因素和属性的有机统一体。

    与西方美学有所不同,中国智慧美学在人性论方面影响最大的是孟子性善论和荀子性恶论,以及告子性无善恶论。孟子主张性善论,认为人生下来就具有仁义礼智之心;荀子主张性恶论,认为人性有恶,强调道德教育的必要性。孟子、荀子虽然对人性的善与恶有不同认识,但有一点相同,这就是都肯定了人性一元论,并不认为人性善恶并举。另如告子所谓“性无善无不善'的性无善恶论,则对人性并不十分在意。在主张“齐物论”的道家美学看来,既然善恶平等不二,等齐划一,那意味着他们所主张的人性论可能超越善恶分别而等齐划一、平等不二,这也是一种主张对善恶不加分别的观点,同样具有人性一元论的特点。所以,中国智慧美学虽然对人性有多种阐释,但不像西方美学那样强调人性的多元性甚或二元性,更不强调人性的分裂与冲突,而是在很大程上主张了人性一元论。

    综观前人论述,我们发现即使人性有善与不善论,这种差异也只是一种本性差异,是为后天修养和发展提供条件,而不是强调本性中存在善与恶的矛盾冲突,以及所导致的人格结构矛盾和分裂,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可归之于人性一元论范畴。这才是中国智慧美学关于人性乃至人与自我关系的最精确阐述。

    中国智慧美学人性一元论的观点,并不是无视人性之善与恶矛盾对立的存在,只是并 不像西方美学那样夸大这种矛盾对立,将矛盾对立作为人性的基本特质,而是主张这种善与恶的分别只是人们后天所形成的一种价值判断,并不能真正体现人类原始本性的实质。

(摘编自郭昭第《中国智慧美学论要》,有删改)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5-07-17 0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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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画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