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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宋太祖尝弹雀于后苑,有群臣称有急事请见,太祖亟见之,其所奏乃常事耳。上怒.诘其故,对曰:“臣以为尚急于弹雀。”上愈怒,举柱斧柄撞其口,堕两齿。其人徐俯拾齿置怀中。上骂曰:“汝怀齿,欲讼①我耶!”对曰:“臣不能讼陛下,然自当有史官书之。”上既惧又悦,赐金帛慰劳之。
【乙】帝(唐太宗)尝作宫体诗,使世南(虞世南)赓和②。世南曰:“圣作诚工,然体非雅正,上之所好,下必有甚者,臣恐此诗一传天下风靡。不敢奉诏。”帝曰:“朕试卿耳!”赐帛五十匹。帝数出畋猎③,世南以为言,皆蒙嘉④纳。
【注释】①讼:谴责。②赓和:唱和。③畋猎:打猎。④嘉:夸奖,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