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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美〕海伦·凯勒
① 我们谁都知道自己难免一死。但是这一天的到来,似乎遥遥无期。当然人们要是健康无恙,谁又会想到它,谁又会整日去惦记着它。于是便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② 有的时候,要是人们把活着的每一天看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该多好啊!就更能显示出生命的价值。如果以为生命还比较漫长,我们的每一天就不会过得那样有意义、有朝气,我们对生活就不会总是充满热情。
③我们对待生命如此倦怠,在对待自己的各种天赋及使用自己的器官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有那些聋了的人才更加珍惜光明。那些成年后失明、失聪的人就更是如此。然而,那些耳聪目明的正常人却从来不好好地去利用他们的天赋。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无任何鉴赏之心。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失去了的东西,人们才会留恋它,人得了病才想到健康的幸福。
④ 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让每一个人在他成年后的某个阶段瞎上几天、聋上几天该有多好。黑暗将使他们更加珍惜光明,寂寞将教会他们真正领略喧哗的欢乐。
⑤最近一位朋友来看我,他刚从林中散步回来。我问他看到些什么,他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不是我早习惯了这样的回答,我真会大吃一惊。我终于领会了这样一个道理,明眼人往往熟视无睹。
⑥我多么渴望看看这世上的一切,如果说凭我的触觉能得到如此大的乐趣,那么能让我亲眼看一下该有多好。奇怪的是明眼人对一切却如此冷漠!那点缀世界的五彩缤纷和千姿百态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平庸。也许人就是这样,有了的东西不知道欣赏,没有的东西一味追求。在明眼人的世界上,视力这种天赋不过增添一点方便罢了,并没有赋予他们的生活更多的意义。
⑦假如我是一位大学校长,我要设一门必修课程:“如何使用你的眼睛”。教授应该让他的学生知道,看清他们面前一闪而过的东西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乐趣,从而唤醒人们那麻木、呆滞的心灵。
⑧请你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假如你只有三天的光明,你将如何使用你的眼睛?想到三天以后,太阳再也不会从你眼前升起,你又将如何度过这宝贵的三日?你又会让你的眼睛停留在何处?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8-02-26 08: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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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木匠

刘亮程①

    赵木匠家弟兄五个,以前都是木匠,现在剩下他一个干木匠活儿。菜籽沟村的老木匠活儿只剩下一件:做棺材。这个活儿一个木匠就够做了,做多少都有数,只少不多。村里七十岁以上的,一人一个,六十岁以上的也一人一个,算好的。也有人一直活到八九十岁,木匠先走了,干不上他的活儿,这个不知道赵木匠想过没有。也有人被儿女接到城里住,但人没了都会接回来。

    赵木匠的工棚里,堆了够做几十个寿房的厚松木板,一个寿房五块板,所谓三长两短。我在里面看了好一阵,想选几块做书院的板桌,又觉得不合适,那些板子在赵木匠心里早有了下家,哪五块给哪个人,都定了。做一个寿房多少钱,也都定了,不会有多大出入的。

    村里的老人或许不知道赵木匠心里定的事。有时哪家儿子看着老父亲气儿不够可能活不过冬天,就早早地给赵木匠搁下些定金,让把寿房的料备好,到时候很快能装出来。更多时候是赵木匠自己做主,把他想到的那些老人的寿房都定制了。早晚都是他的活儿,人家不急他急,他得趁自己有气力时把活儿先做了,万一几个人凑一起走了,他又没个打下手的,那就麻烦了。

    赵木匠心里定了的事,旁人不知道,鬼会知道。鬼半夜里忙活着抬板子,三长两短盖房子,给每人盖一间,盖到天亮前拆了板子抬回原处。我不能买老木匠和鬼都动过心思的板子,看几眼,倒退着出来,临出门弯个腰,算请罪了。

    我们的大书架和板桌、木桥,原打算请赵木匠做的,问了下工钱,也不贵,但最后请了英格堡乡打工的外地木匠。也是想着赵木匠二十年来只做寿房,他把菜籽沟的门窗、立柜、橱柜、八仙桌还有木车都做完了,一个老木匠时代的活儿,都叫他干完,我不忍再往他手里递活儿。另一个我就是考虑他脑子里下料、掏卯、刨可能都想的是打寿房的事,我不能让他把这个活儿干成那个活儿。

    赵木匠到我们书院串过几次门,他跟我们说着话,眼睛盯着院子里成堆的木头木板,他一定看出这摊木活儿的工程量。

    他没问我们要干啥。我也没给他说我们要干啥。赵木匠耳朵背,我怕跟他说不清,我说这个,他听成那个,所以啥都不说。赵木匠是个明白人,他心里一定也清楚,一个木匠一旦干了那个活儿,也就不合适干别的活儿了。对木匠来说,干到可以干那个活儿,就简单了,所有以前学的花样都不用了,心里只有三长两短的尺寸和选板的厚道。赵木匠是厚道人,我看他备的松木板,一大柞厚,看了踏实。

    我们来菜籽沟的头一年,村里走了三个人,外面来的小车一下子摆满村道,仿佛走掉的人都回来了。

    冬天的时候我不在村里,方如泉说菜籽沟办了两个葬礼和十几家婚礼,礼钱送了好几千。我交代过,只要村里有宴席,不管婚丧嫁娶,知道了就去随个份子。

    村委会姚书记说他一年下来随礼要上万,哪家有事情都请他,他都得去。姚书记一点不心疼随了这么多礼。他的儿子这两年就结婚,送出去再多,一把子全捞回来。

    村里出去的孩子,在城里安了家,结婚也都回村里操办,老人在村里,养肥的羊、喂胖的猪在村里,会做流水席的大厨子在村里。再有,家人大半辈子里给人家随的礼账也在村里,要不回村里操办酒席,送出去的礼就永远收不回来了。

    也是我们到菜籽沟的这一年,英格堡乡出生了两个孩子。我听到这个数字心里一片荒凉,几千人的乡,一年才生了两个孩子,明年也许是一个,后年也许一个孩子都不出生,到那时候,整个英格堡、菜籽沟,只有去的,没有来的。

相关链接:①刘亮程:作家,新疆沙湾县人。1962年出生在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他说“不管朝哪儿走,这里的村庄景象都能够唤醒我的记忆,那些破土墙、烂猪圈,睡到半夜忽然醒来听到一声狗吠,感觉这个世界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