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阅读《父爱就像那场雪》,回答后面的问题。

       父亲发来短信说,看天气预报,你那边要下雪了,及时加件衣服。不行给你寄些钱过去,再买几件羽绒服。

       名落孙山、只好回家务农的父亲来说,我是他最后的希望。我一出生,他就表现出对我十二分的关怀和疼爱。“天阴下雨打孩子”是我们那儿的一句老话。别的父亲打孩子像家常便饭,而我的父亲,纵使我再调皮,他也从来不肯打我。我小时候十分怕冷,天稍微冷一点就不肯起床上学。父亲会好言劝我,还把我的棉裤棉袄放在煤火上烤热才让我穿。有几次煤火灭了,生不着,父亲便把冰冷的棉裤棉袄放在他身上暖热。母亲看不惯父亲这般爱我,屡屡劝他不要惯坏我。父亲摇摇头,说他要让我快乐地成长。

       上小学的时候,我都是跟着别的大孩子一起去。可一到下雪天,父亲害怕我受罪,就送我上学。放学时,父亲绝对是要守在学校门口的。天寒地冻,银装素裹一片,父亲不住地跺脚走动,以驱散身上的严寒。在上学、放学的路上,他用买来的军大衣紧紧把我裹在怀里,给我讲故事。父亲看过很多书,他讲《三国》,讲《水浒》,讲岳飞,比书上写得还精彩。外面是飘飞的雪,我在父亲的怀里,暖暖和和地听父亲讲述一个个热血沸腾的故事,那是我童年最幸福的事情。上高中时,老师屡屡对我作文中奇异的想象力和流畅的语言表示赞赏。她不知道,这全是父亲的功劳。正是在父亲的怀抱里,我完成了古典文学的启蒙。

       高二那年冬天,天空中飘落起鹅毛般的大雪。我正在课堂上百无聊赖之时,教务处通知我,校门外有人找。我去看时,原来是父亲。由于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不让闲人进去,父亲只能在门外等。茫茫大雪不住地落在父亲身上,父亲成了一个雪人。我的眼圈一红,随即就和门卫吵起来,说他们不近人情,这么冷的天,让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呆着,那是什么滋味?!父亲朝我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

       父亲把我带到县城里,给我买了几件棉衣。说上高中了,不能让同学笑话,要穿些像样的衣服。转眼之间到中午,他领我去街边的饭馆吃饭,点的全是肉菜。他说上学辛苦,不住地往我碗里夹菜。父亲告诉我,他要去外面打工了,由于离年底太近,过年可能就不回来了。学费年前会邮回来,不会耽误我上学。我哽咽了,要不是因为我,父亲也不会这般操劳。父亲笑了,说傻孩子,你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在雾气氤氲的车站,父亲摆摆手,说“不用陪我了,赶快回去上课吧!功课要紧”。我点点头,忙不迭地往回赶。路过车站的窗户边,我往里看了一眼,却发现父亲正趴在窗户边望我。泪水,不争气地便流了下来。有父亲的激励,我发奋努力,终于考上了大学,圆了父亲的愿望。只不过,毕业后,一个人在城市过得艰难,还要父亲操心,这成了我心中的隐痛。

       不论我长多么大,有多么老,父亲给我的关怀,永远像雪覆盖麦苗一样使我免受饥寒。我很感动,给父亲回短信道:我有钱,不用你们操心了。衣服够穿,你和妈也要注意保暖。父亲回短信说:我和你妈都很好,在外面我们照顾不了你,要好好地自己照顾好自己。看了父亲的短信,我的眼圈又红了。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8-04-27 07: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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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宗璞:且将秃笔长相守

李冰

    何谓“南东西北”?宗璞四卷本《野葫芦引》系列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是也。宗璞本名冯钟璞。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冯友兰是众所周知的大哲学家。宗璞上世纪5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60年代后长期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中外文化的滋养使得她“腹有诗书气自华”。宗璞的作品有小说和散文,还有童话和译著。她算不得“多产作家”,却是“多奖作家”,曾获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散文(集)奖等。

    宗璞住在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冯友兰先生的老屋内。这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号“三松堂”。如今,房舍虽旧,仍能看出当年的格局:院中三棵松,室内万卷书。宗璞生活在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群中,接触了众多的文化名家、巨匠,因此,知识精英是她创作的独特对象。抗战时期,她随父南迁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八年。这便是反映中国知识界抗日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的丰厚生活基础。她在书中生动塑造了一批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形象,深刻细腻刻画了他们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

    说起创作,宗璞着实不易。写《东藏记》时,她已病痛在身,写了七年,与疾患抗争了七年。她曾有感而发,作了一首散曲:“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兵戈沸处同国忧。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悠悠!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这亦正亦谐的散曲正是她心境的写照,反映了作家的生命价值、灵魂皈依和坚强意志。

    一天,宗璞住院了,她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头,因高血压脸色潮红。她忙着赶写《北归记》,累着了,血压高,头晕。朋友劝她不要太拼了。她说:“放不下,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在脑海里翻腾,挥之不去,不写完睡不着觉。”

    去年春夏时分,宗璞突然脑出血,这次病得危急,在重症监护室里熬了两周,又住了三个月院。当时,宗璞曾悲观地认为自己无法再继续写作了。可是当身体稍有好转,她又重操旧业,开始像蜗牛一样缓缓地爬在格子里,恢复了每天早晨的写作。写一会儿歇一会儿,头晕就去吸氧。有人问她,抱病苦耕的动力何来?她回答:我有责任把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所想、所为记录下来,呈现给现在的读者。

    宗璞不止一次视网膜脱落,几经手术右眼保留了0.3的视力,左眼几乎失明。她戏称自己是“半盲人”,“用放大镜也只能看清拳头大的字,写得很苦,进度很慢”。她说:“现在每天只能写一二百字。不是手写,是口述,别人帮助记下来,然后念给我听,我再修改。”也就是说《北归记》的写作全由宗璞口述,记录后由助手反复念,她反复改,这样一段一段、一章一章磨出来。她这是用生命在苦吟炼句啊,每天百余字在腹中推敲,用写诗的功夫写小说。宗璞曾说过:“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差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她还表示:“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要干这一行。”

    创作出传世精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和美国著名女作家海伦·凯勒都是从小就刻在我们心里的最受尊敬的人。中国作家群中也不乏这样“身有疾、志弥坚”值得我们敬佩并为之骄傲的作家,宗璞是一个。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宗璞曾说,她走上文学之路,得益于父亲冯友兰。冯老虽是哲学家,于文学却颇有造诣,能写旧诗,很有文采,常常对文艺有独特见解。宗璞自小耳濡目染,受益匪浅。《南渡记》出版后,冯老曾勉励道:“百岁继风流,一脉文心传三世;四卷写沧桑,八年鸿雪记双城。”(徐小斌《清静淡泊的宗璞》)

②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作品,真是受益又享受。(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