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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柳上归

马亚伟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春的画笔轻轻点染,把第一抹春色涂上柳梢。

    我上班的途中,有一段路程,道路左侧是一片垂柳。每天来到这里,我都会不自觉放慢车速。“慢慢走,欣赏啊”,有时候真的需要这样一种心境。

    这里地处城市边缘,是难得的清幽静谧的所在,被我称为“闹市中的桃花源”。绿柳婆娑,是北国春曲上第一个音符,轻盈盈跳跃着,弹拨着每一缕春光。每年春天,我都会来这里与第一抹春光相遇。

    在这里,能够谛听到春天脉搏的跳动。我曾经以为,我的春天就是为了与这一坡浅绿相逢,不然,我宁愿永远睡在安闲的冬天。我曾试图用我认为最美的语言来歌唱这片柳林,也曾试图用我认为最美的色彩来描画这片柳林,然而,我的声音是如此单调和造作,我的画笔是如此干涩和枯竭。在自然面前,我是失语的。唯有缄默,才可以听到一抹新绿带给我的怦然心动,才可以听到春天蹑足而来的轻音,才是对和谐宁静的自然最好的馈赠。

    春的讯息刚刚来过,柳条已经变得柔软起来,柔梢披风。细细的柳树已经有了娉婷的风姿,丝丝柳条袅袅垂落,若含羞的少女。柳色新新,还未成翠色,远远望去,只是一片浅浅的柳烟。走近了看,能看到隐隐的绿意。视线穿过这片浅浅的柳烟,见远处散落着烟村四五家,分明有一种水墨画的韵味。

    风也越来越软了,不久就会春色缤纷。人们喜欢把“桃红柳绿”作为春天的标志,柳林不远处就是一片桃林。这个时节,离桃花开还早着呢。不过桃林也显出不甘示弱的样子,正在努力地生长着,孕育着。不久,桃花一开,就可以同柳树一样装点春光。是柳色,牵出了第一朵桃红。

    所有的树木中,我以为柳树最具婀娜之美,娉婷之姿,像极了窈窕的淑女。所以,柳树一直是画家和诗人所喜爱的。试想,自然界如果没有了柳树,画家的构图该是多么乏味和单调,诗人的妙笔又怎能字字生花呢?如果没有柳树,似剪春风又怎能裁出一树碧玉?

    柳色是大自然最动人的一抹绿色。柳树没有春华秋实的经历,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它只沐浴着阳光,历经着风雨,悄然增添着生命的年轮。柳常常是人们无心栽种,自己巧借自然之力,成行成荫。我途中的这片柳林,好像不是刻意栽种的,却也整齐。日日月月,每天经过这里,静观它们一岁一枯荣,在风雨中岁岁年年挺立。

    “慢慢走,欣赏啊”,如果可以,我真想停下来。停下来凝视碧蓝的天,直到心灵澄澈如一潭静水;停下来醉在这美丽的柳色中,静静等待光阴一寸一寸流走,直到地老天荒。多么让人沉醉的柳林!

    谁说春风是没有颜色的?当你远远地看到一层柳烟萌动,就看到了春风的颜色。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4-04-15 0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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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叔喝完第一杯酒,雪花就柳絮般飘落下来。菊麻雀似的蹦进门,喊道:“哥来信了。”延叔接过信又递给菊:“快拆开念念。”菊娘一脸惊喜地从灶间跑出,坐到靠墙的矮凳上,认真地仰起头。菊小心地拆开信,抽出薄薄的一张纸。 
“我一切都好,只是钱不够用。春节车上挤,不回家过年了。”菊一字一顿地念出,脸上的喜悦一点点地消失。 
延叔有些不高兴,完了?菊淡淡道,完了。
延叔长长地“嗯”了一声,倒满一盅酒,咕咚喝下。菊娘一看延叔脸色不对劲儿,忙打起圆场:“收到信就好。伢子在大学念书很忙,没工夫写许多话。” 
菊问:“回不回信?”菊娘斜瞟一眼:“当然回。把家里事告诉哥,让他安心念书。” 
菊趴到桌子上,从书包里翻出两张草稿纸,红通通的小手一把撰住笔杆裂开的圆珠 笔。延叔叹了一口气说:“告诉你哥,信已收到,钱过几天凑好寄去。叫他放心。”说完回过头去,“我没什么说了。”菊娘心领神会,双手拢到围裙下,脸上漾出笑容:“我说两句。对哥说家里的事都好。秋后老母猪生下9只崽。今年价好,涨到7块,有卖头儿。卖猪崽的钱还清了去年的债。 
“上个月,那只黑老毋鸡被隔壁伢子打断了腿,我心疼了好几天,找到村上张兽医,他说不碍事。现在果真好了,只是有点跛。” 延叔腮帮子一鼓:“说这些干啥?菊,天冷了,叫你哥要当心自己,免得你娘挂念。告诉他家里人身体都好。”菊娘赶紧插上:“我就是晚上困不着,胃老是痛。叫你哥在学校吃饱吃好,想吃啥就吃啥。不要让人笑话咱。”菊烦透了:“哥是大学生,这点事都不懂?”
延叔把酒沥下,不够一盅,只好慢慢喝,边咂嘴边说:“菊,把你的学习情况给你哥说说。” 菊咬起下唇,写道:“上次期中考试我第一名,得了一张奖状和一枝钢笔。娘还蒸了鸡蛋给我吃。那枝笔很漂亮,我舍不得用,收在枕头底下……大学里也发奖状吗?你也要好好学习,争取得到奖状,让全家都高兴高兴。”
菊写好抬起头。延叔收回盯着菊飞快移动的小手的目光,倒放起酒盅。菊娘就站起去灶间盛饭。延叔又想起来什么,叫菊接着写:“前两天,上面分来救灾衣服。队长说你有出息,特地分给我家一件半新的呢子大衣, 让你回家过年穿。腊狗说样式还挺流行,城里都作兴。你不回家我就托人寄去。” 菊娘端出饭,也突然想起什么,叫菊再加上几句:“娘初一到后山庙里替你求了签,签上说你有小灾损,要切切注意。” 
菊嚷嚷起来:“没纸写了。”延叔见写了密密麻麻的三大张,说:“就不写了。”菊娘便说:“对。你哥不信这些。再说,写多了他没时间看,他的信就那么短。” 延叔端起饭碗扒拉了几口,又放下,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哽着。拿起那薄薄的一张纸,延叔瞪着眼前没了热气的几碟菜,硬邦郑地甩出一句:“重写一封。”正在有滋有味嚼饭锅巴的菊 愕然睁大眼睛,随即就按延叔的话庄重地写好第二封信:         
“信收到。钱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