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阅读下列名著选段,完成小题。

    我先前已注意到,每星期三是他们的安息日,依照惯例,在这一天,国王和王后以及他们的王子公主们一起在陛下的宫室里用膳。这时我已经成了国王的一个宠幸,每逢这种时刻,我的小餐桌和椅子就会放在他的左手边,面前就是一个盐瓶。这位国君很喜欢同我聊天,询问我关于欧洲的风土人情、宗教、法律、政府,以及各种学问,对此我总是尽可能做出最完美的回答。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判断又十分准确。对我所讲述的一切都能做出非常聪明的反应和明智的评论。不过,我承认,在我对可爱的祖国,我们的贸易,在海上和陆上进行的战争,我们的宗教派系,以及国内的不同政党派别的情况作了有点过分详尽而精彩的讲述后,由于陛下所受教育带给他的偏见,造成的影响是那么大,以致他不禁就将我放在他的右手心里,同时轻轻地用左手抚摩着我,然后发出一阵开怀大笑,问我是一个辉格党徒还是一个托利党徒。然后他会转过身,他的身后就是首相大人,手持一根有“君主号”战舰主桅那么高的白色权仗侍奉国王。国王评论说,对高贵的人类来说,竟有像我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人来模仿他们的举止,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啊!他还敢说他敢打赌,这些可怜虫会有他们的头衔和荣誉称号,他们制造了小房子和隐身之处,称之为房子和城市,他们还人模人样地穿上衣服进行化妆,他们会相爱,进行战斗、争执、欺骗,还有叛变。他就这么说下去,令我的脸色变红又变白了好几回,因为听到我高贵的祖国,这个艺术和军事的强大女神,法国的克星,欧洲的主宰,善德、虔诚、荣誉和真理的中心,世界的骄傲和妒羡,竟受到如此的蔑视,真使我的自尊受到莫大的伤害。

    但是,我的地位不允许我因受到伤害而表现出愤慨,因此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我便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否真是受到了伤害,因为,在几个月后,对这些人的眼光和谈吐我已经习以为常。我也对我亲眼所见的每一个比例放大那么多倍的物体进行了仔细观察,初见到他们这么大的形体和外貌时所产生的恐惧已烟消云散。在这种时候,如果让我见到一帮英国的爵士和贵妇人,看到他们身穿华丽的服饰和出席宫廷生日宴会的服装,摆出不可一世的.趾高气扬的种种架子,相互鞠躬,夸夸其谈等等,说实在话,我倒真会像这位国王和他的显贵们嘲笑我一样,也会轻蔑地大大嘲笑这帮英国贵人一番呢。王后总喜欢将我放在她手里,再站在穿衣镜跟前,我便清晰完整地看到我们两人的形象,实在没什么比我们之间的这种鲜明对比更荒谬可笑的了,这时我也真的按捺不住要嘲笑我自己。于是,我真的开始想象自己比正常的我要退化缩小了好多倍。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8-11-30 11: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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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枪的人

【美】奥斯卡·希斯戈尔

    我的枪指着他们9个人不知已经多少个小时了。20天的海上漂流,我差不多一直坐在救生艇的尾部,在那儿我可以用枪瞄准控制住所有的人。从他们愤怒的目光里,我知道他们有多恨我!

    尤其是水手长杰夫·巴列特。只听他用生硬沙哑的声音说道:“辛德,你是个笨蛋吗?你还能撑多久?你现在就要睡着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说的是事实,我大概已经有72个小时不敢闭眼了。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睡着了,我知道,只要我一闭上眼晴,他们就会疯狂扑向仅剩的半壶水。

    最后半壶水就在我腿边。我们的“蒙塔拉”号船失事后,船长被海浪卷走,剩下我这个三副是船上的最高领导。但现在,我已没有任何身份,任何权威,我只是一个让他们远离这丁点水的残忍的枪手。

    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大西洋的波浪缓缓地起伏,虽然才是上午,但阳光已足可灼伤人的皮肤。我的喉咙也在冒烟。跟他们一样,我也把活下去的希望全放在这一小口水上。我知道,只要我们能期待喝上一口水,就有活下去的理由,我必须尽可能地推迟喝掉这口水的时间。

    桨已经停了很久,他们太虛弱了,划不下去了。我面对的9个人已经变成一群满脸胡子、衣衫褴褛、半裸着的野兽,我想我也跟他们一样。有几个人靠在船舷上睡觉,其余的人紧盯着我,准备等我一合眼就跳过来。

    杰夫·巴列特离我最近,这个水手长是个秃顶大力士,不但长相凶很,还一脸伤疤。他曾经参加过上百次的战斗,那些伤疤都是在战斗中留下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其他人的目光也一刻没离开我脚下的水壶。

    巴列特不时嘲讽我:“傻瓜,你为什么不放弃?我们每个人都睡足了,而你已经差不多3天3夜没睡了。你不可能再坚持了!

    “今晚!”我坚持说,“今晚,我们就平均分配剩下的水。”

    20天前,我们的“蒙塔拉”号军舰遭遇特大暴风雨而沉没。大家奔向救生船时,我挎上了一壶水,并且本能地抓起了我的手枪。除了枪,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巴列特和其他人远离这壶水。

    随着船在平缓的海浪上一起一伏,我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睡意正向我迅速靠近。我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巴列特站了起来,而我已经无法再举起枪。我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会首先抢过水壶,仰头痛饮。到那时,其他人会尖叫着把他撕碎。好了,我已经尽了力,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讲出一句:“接枪,水手长。”然后,我一头扑倒在船舱上。在扑倒之前,我就已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只手在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我努力睁开眼睛,但我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迷糊中,我听见了巴列特沙哑的声音:“三副,张嘴!这是你那份水!”

    我挣扎着坐直了身子,然后看着他们。但是我看不到他们。坏了!我的眼睛瞎了吗?他们的形体在我眼前十分模糊,但马上,我意识到我的眼睛没事。现在已经是晚上,海面一片漆黑,头上的星星在快乐地眨着眼睛。我已经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我把头转向巴列特。此刻,他正跪在我旁边,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枪对着其他人。

    我惊讶地盯着着水壶,他们上午没有喝掉这小半壶水吗?我抬头看着巴列特那张凶狠的脸庞,这张脸除了冷酷,没有任何其他表情。他一定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你在倒下之前对我说:‘接枪,水手长。’”他恼怒地说,“为了这句话,我已经与这些家伙对峙一整天了。”说完,他晃了晃手上那把手枪。“你一旦成为这条船的头儿,”他补充道,“身负指挥的职责并为其他人负责的时候,你思考问题的方式就与其他人不同了,不是吗?”说完,他拔开了水壶的塞子。

    我们漂浮了21个昼夜。在这一晚,我们终于被路过的货船“格劳顿”号救起。

(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