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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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公:他在探究生命的密码

    2008年2月,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40岁的施一公辞去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执教的职务,放弃优厚的待遇,从美国全职回到中国,受聘为清华大学终身教授、并出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医学研究院副院长。

    施一公的名字带着深深的时代烙印:父母亲给他取名“一公”,就是一心为公的意思。施一公说,当时做出回国决定,实际上只用了一个晚上。2008年,时任清华大学党委书记的陈希对他说:“清华急需人才,希望一公回国。”第二天,施一公就回复说,决定回国。

    《纽约时报》曾这样报道施一公的回归:“施一公和其他顶尖科学家的回归是一种信号,中国在拉近和发达国家科技鸿沟的时间上,比许多专家预期得要快。”如今,施一公和他的同事们,以一个又一个的重大科研成果,让这个预言变成了现实。

    2015年8月21日,国际顶级学术期刊《科学》连续在线发表两篇施一公教授研究组中国科学家研究“剪接体”的论文,并首次报道了分辨率高达3.6埃的“剪接体”分子结构。著名癌症生物学家、美国杜克大学药理学院讲席教授王小凡评价说,“我个人相信,施一公取得的这项成就将得到诺贝尔奖委员会的认真考虑。”

    阿尔茨海默症,又称老年痴呆症,是一种神经退行性疾病。人类曾经花了很大气力鉴定老年痴呆症的起因,终于找到Y一分泌酶这一 “罪魁祸首”,可一直以来的结构研究却屡屡碰壁。获得Y﹣分泌酶复合物的三维结构,已成为全球生命科学领域最热门的研究课题之一。

    早在2004年,还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施一公,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这个结构生物学制高点,但研究却始终停留在初级阶段。施一公回国后,迅速组建起实验团队,也把攻克这个世界级难题的梦想带回了清华。这个团队除导师施一公外,完全由年轻博士生组成。27岁的年轻博士生马丹和26岁的卢培龙是夫妻,他们俩和远在伦敦求学的好友清华毕业生白晓晨一起,共同组成最核心的力量,此外,还有清华大学在读博士生谢田、闫创业、孙林峰、杨光辉、赵燕雨和周瑞。

    如今,面对众多赞誉之声,每一位成员都在强调团队的意义,“科学研究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协同创新才能有大的突破。”施公总是向学生强调从事基础研究应有的担当,“全世界都在为科学研究争分夺秒。基础研究是一个国家腾飞的引擎,科学发展这么快,你在科学上的作为在哪里?你对国家的贡献又在哪里?”

    虽然身兼数职,事务繁忙,施一公在正常的科研和带研究生之外,他还坚持给本科生上课,每年将近100个课时。在课堂上除了传授知识,他还特别注意培养学生对科研的兴趣。在研究上施一公喜欢有个性的学生。无论是在实验室还是课堂上,他总是尽力启发学生的思维,希望学生挑战他的推理,鼓励学生与他争论,多次公开反对对所谓学术权威或权威思想的迷信。每次学生跟他有不同意见时,他更会刻意表扬学生!

    多少年来,他一直为教育学生的方式自豪,在他看来:“我们现在开始在大学中大力提倡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如果不从基础上改变鼓励‘乖孩子’的教育习惯,就很难持续大规模地培养出拔尖创新的人才。”

    施一公曾说,“相比院士二字,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为老师,这是莫大的尊称。”他正是这样一位谦恭而伟岸的师者,激励那些年轻而积极向上的灵魂夜以继日的拼搏,终于让“白手起家”的中国科学家领跑全球。

    如今的他,尽管已经站在了全世界结构生物学研究的制高点上,却仍然时刻保持着拼搏的警醒和担当。“不能只把眼光盯在现在的成功上。别忘了,中国的整体创新力还只排在世界20多名。要是在所有的科研领域都能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就,那我们的国家就真的不得了了。”

(摘编自2016年2月《中国人物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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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们为什么来大学呢?我以为,是学做人。做人并不是一定要做我们觉得可望不可及的英雄模范,更不是要学八面玲珑会做人的那个“做人”,我觉得是学做一个健全的、有自信的、尊重别人的、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大学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培养这样的人。

(施一公《大学的意义》)

②所有成功的科学家一定具有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必须付出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这是一条真理。实际上,无论社会上哪一种职业,要想成为本行业中的佼佼者,都必须付出比常人多的时间。

(施一公《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博士生》)

上一题 下一题 0.0难度 选择题 更新时间:2018-11-04 09: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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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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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之歌

     我非悲天的仁者,但我爱山。我爱大山的巍峨、壮阔,也爱小山的险峻、耸峙;我爱那峰林的奇峭、砥柱的岑危、青城的神奇、剑门的天险和那半屏的如障、群峦的绵延;我爱那氤氲缥缈的晨山,也爱那风起云涌的暮山;我爱看那尺寸千里、缵簇萦纡、阴阳割昏晓的(A),也爱那云龙远岫、横岭侧峰或悠然见到的(B)。山在我生命中,是枕,是“梦回山枕隐花钿”;是砚,是“水笔山砚入案来”。不知是哪位朋友说:“你的话语,环绕着我,如同远远近近的小山。”我则要说:“远远近近的小山,环绕着我,如同喁喁的私语。”

     我爱山,以山为友,以山为灵,以山纳入我的画境,更终日向山,对语卿卿,如那“相看两不厌”的(C)。

     我非智者,但我爱水。

     我爱水的柔,柔如蓝色的秀发;我爱水的刚,刚如白色的奔马。我爱那石浅水潺潺的抒情,也爱那惊涛裂岸的壮阔;我爱那深山的冷冽、濯足的清流、浣纱的小溪,也爱那帆影的秋江、飞花的春水和惊涛的海洋。

     如果在夜晚,看明月松间、清泉石上,听苏子吟唱、渔歌互答、村妇砧杵,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将是何等地闲适。

     如果在黄昏,楼观沧海,石钓钱塘,看潮升汐涌、淘浪排空、孤樯危舟、乍隐乍现,而临海古朝的钟声依然,将佛陀的灵悟,送过山门,将是何其地悲壮。

     我也爱那烟冲九霄、水流千丈,把那江河拦腰截断,再顿时倾注下去的巨瀑,那是大地的震撼、川流的怒吼,使我置身其间,变得如此渺小。

     我更爱那穿云一线、悬岩坠落,范宽《豁山行旅图》中的窈远,那水如琴弦,在群峰的共鸣箱上,弹奏悠扬,清风飒飒、溪水潺潺、僧行踽踽、旅者匆匆,而半角红墙、一楼楹瓦,隔着千重树影,面对满目青山,该是多么地悠然。

     我爱水,愿以水裁衣,以云织绵,做一条弯弯的川流,在斜晖脉脉时,送千帆天际;愿以山切割,以石磋磨,做一涧高高低低的疾流,在猿啼虎啸中,将一叶轻舟,载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