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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祝福

(鲁迅)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我回到了我的故乡鲁镇。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未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我又无聊赖的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想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蹰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阿!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梧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蹰,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

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福兴楼的清炖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有删改)

【小题1】三处画波浪线句子反映了祥林嫂怎样的心理?请予以概括。
【小题2】鲁四老爷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简要分析。
【小题3】赏析文中画横线部分。
【小题4】简析作者两次写“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的用意。
上一题 下一题 0.99难度 现代文阅读 更新时间:2019-06-25 09: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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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题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个题。

风波(节选)

鲁迅

太阳收尽了他最末的光线了,水面暗暗地回复过凉气来;土场上一片碗筷声响,人人的脊梁上又都吐出汗粒。七斤嫂吃完三碗饭,偶然抬起头,心坎里便禁不住突突地发跳。伊透过乌桕叶,看见又矮又胖的赵七爷正从独木桥上走来,而且穿着宝蓝色竹布的长衫。 赵七爷是邻村茂源酒店的主人,又是这三十里方圆以内的唯一的出色人物兼学问家;因为有学问,所以又有些遗老的臭味。他有十多本金圣叹批评的《三国志》2,时常坐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他不但能说出五虎将姓名,甚而至于还知道黄忠表字汉升和马超表字孟起。革命以后,他便将辫子盘在顶上,像道士一般;常常叹息说,倘若赵子龙在世,天下便不会乱到这地步了。七斤嫂眼睛好,早望见今天的赵七爷已经不是道士,却变成光滑头皮,乌黑发顶;伊便知道这一定是皇帝坐了龙庭,而且一定须有辫子,而且七斤一定是非常危险。因为赵七爷的这件竹布长衫,轻易是不常穿的,三年以来,只穿过两次:一次是和他怄气的麻子阿四病了的时候,一次是曾经砸烂他酒店的鲁大爷死了的时候;现在是第三次了,这一定又是于他有庆,于他的仇家有殃了。

七斤嫂记得,两年前七斤喝醉了酒,曾经骂过赵七爷是“贱胎”,所以这时便立刻直觉到七斤的危险,心坎里突突地发起跳来。

赵七爷一路走来,坐着吃饭的人都站起身,拿筷子点着自己的饭碗说,“七爷,请在我们这里用饭!”七爷也一路点头,说道“请请”,却一径走到七斤家的桌旁。七斤们连忙招呼,七爷也微笑着说“请请”,一面细细的研究他们的饭菜。

“好香的干菜,﹣﹣听到了风声了么?”赵七爷站在七斤的后面七斤嫂的对面说。

“皇帝坐了龙庭了。”七斤说。

七斤嫂看着七爷的脸,竭力陪笑道,“皇帝已经坐了龙庭,几时皇恩大赦呢?”

“皇恩大赦?﹣﹣大赦是慢慢的总要大赦罢。”七爷说到这里,声色忽然严厉起来,“但是你家七斤的辫子呢,辫子?这倒是要紧的事。你们知道:长毛时候,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七斤和他的女人没有读过书,不很懂得这古典的奥妙,但觉得有学问的七爷这么说,事情自然非常重大,无可挽回,便仿佛受了死刑宣告似的,耳朵里嗡的一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代不如一代,﹣﹣”九斤老太正在不平,趁这机会,便对赵七爷说,“现在的长毛,只是剪人家的辫子,僧不僧,道不道的。从前的长毛,这样的么?我活到七十九岁了,活够了。从前的长毛是﹣﹣整匹的红缎子裹头,拖下去,拖下去,一直拖到脚跟;王爷是黄缎子,拖下去,黄缎子;红缎子,黄缎子,﹣﹣我活够了,七十九岁了。”

七斤嫂站起身,自言自语的说,“这怎么好呢?这样的一班老小,都靠他养活的人,……”

赵七爷摇头道,“那也没法。没有辫子,该当何罪,书上都一条一条明明白白写着的。不管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七斤嫂听到书上写着,可真是完全绝望了;自己急得没法,便忽然又恨到七斤。伊用筷子指着他的鼻尖说,“这死尸自作自受!造反的时候,我本来说,不要撑船了,不要上城了。他偏要死进城去,滚进城去,进城便被人剪去了辫子。从前是绢光乌黑的辫子,现在弄得僧不僧道不道的。这囚徒自作自受,带累了我们又怎么说呢?这活死尸的囚徒……”

村人看见赵七爷到村,都赶紧吃完饭,聚在七斤家饭桌的周围。七斤自己知道是出场人物,被女人当大众这样辱骂,很不雅观,便只得抬起头,慢慢地说道:

“你今天说现成话,那时你……”

“你这活死尸的囚徒……”

看客中间,八一嫂是心肠最好的人,抱着伊的两周岁的遗腹子,正在七斤嫂身边看热闹;这时过意不去,连忙解劝说,“七斤嫂,算了罢。人不是神仙,谁知道未来事呢?便是七斤嫂,那时不也说,没有辫子倒也没有什么丑么?况且衙门里的大老爷也还没有告示,……”

七斤嫂没有听完,两个耳朵早通红了;便将筷子转过向来,指着八一嫂的鼻子,说,“阿呀,这是什么话呵!八一嫂,我自己看来倒还是一个人,会说出这样昏诞胡涂话么?那时我是,整整哭了三天,谁都看见;连六斤这小鬼也都哭,……”六斤刚吃完一大碗饭,拿了空碗,伸手去嚷着要添。七斤嫂正没好气,便用筷子在伊的双丫角中间,直扎下去,大喝道,“谁要你来多嘴!你这偷汉的小寡妇!”

扑的一声,六斤手里的空碗落在地上了,恰巧又碰着一块砖角,立刻破成一个很大的缺口。七斤直跳起来,捡起破碗,合上检查一回,也喝道,“入娘的!”一巴掌打倒了六斤。六斤躺着哭,九斤老太拉了伊的手,连说着“一代不如一代”,一同走了。

一嫂也发怒,大声说,“七斤嫂,你‘恨棒打人’……”

赵七爷本来是笑着旁观的;但自从八一嫂说了“衙门里的大老爷没有告示”这话以后,却有些生气了。这时他已经绕出桌旁,接着说,“‘恨棒打人’,算什么呢。大兵是就要到的。你可知道,这回保驾的是张大帅3.张大帅就是燕人张翼德的后代,他一支丈八蛇矛,就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能抵挡他,”他两手同时捏起空拳,仿佛握着无形的蛇矛模样,向八一嫂抢进几步道,“你能抵挡他么!”

八一嫂正气得抱着孩子发抖,忽然见赵七爷满脸油汗,瞪着眼,准对伊冲过来,便十分害怕,不敢说完话,回身走了。赵七爷也跟着走去,众人一面怪八一嫂多事,一面让开路,几个剪过辫子重新留起的便赶快躲在人丛后面,怕他看见。赵七爷也不细心察访,通过人丛,忽然转入乌桕树后,说道“你能抵挡他么!”跨上独木桥,扬长去了。

人们呆呆站着,心里计算,都觉得自己确乎抵不住张翼德,因此也决定七斤便要没有性命。七斤既然犯了皇法,想起他往常对人谈论城中的新闻的时候,就不该含着长烟管显出那般骄傲模样,所以对七斤的犯法,也觉得有些畅快。他们也仿佛想发些议论,却又觉得没有什么议论可发。嗡嗡的一阵乱嚷,蚊子都撞过赤膊身子,闯到乌桕树下去做市;他们也就慢慢地走散回家,关上门去睡觉。七斤嫂咕哝着,也收了家伙和桌子矮凳回家,关上门睡觉了。

七斤将破碗拿回家里,坐在门槛上吸烟;但非常忧愁,忘却了吸烟,象牙嘴六尺多长湘妃竹烟管的白铜斗里的火光,渐渐发黑了。他心里但觉得事情似乎十分危急,也想想些方法,想些计画,但总是非常模糊,贯穿不得:“辫子呢辫子?丈八蛇矛。一代不如一代!皇帝坐龙庭。破的碗须得上城去钉好。谁能抵挡他?书上一条一条写着。入娘的!……”

(选自鲁迅《风波》,有删改)

【小题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选文开头的土场、碗筷声、乌桕树,独木桥等,充满地方色彩和生活气息,为后文人物的活动提供了场所和背景。
B.皇帝坐了龙庭,七斤嫂的心里先是紧张,继而绝望,但最后却也只是“咕哝着”“关上门睡觉了”,写出了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C.“况且衙门里的大老爷也还没有告示”一句话反映了八一对现实的不满,同时展开矛盾冲突,推动情节进一步发展。
D.村人们心里计算“七斤便要没有性命”,内心“也觉得有些畅快”,体现了他们幸灾乐祸的心理以及冷漠麻木的精神状态。
【小题2】小说刻画赵七爷时运用哪些手法以达到讽刺效果?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小题3】小说题目是“风波”,也有人认为以“辫子”为题更合适。你更认同哪个题目?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同类题5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祝福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虽然下着雪,但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空气里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正是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四叔的宅子里。
第二天我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他们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中的好运气。而我却百无聊赖的。无论如何,我决计明天要走了。
况且,一想到昨天下午遇见祥林嫂的事,我就不能安住。
她是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最大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竞有没有魂灵的? ”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盯着我,背上也就遭了芒剌一般,偟急得很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 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甚,—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
“阿!地狱? ”我很吃惊,只得支捂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 ……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 ”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蹰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那……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自己想,我这些危险。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 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惑了?偶有别的意思,又因发生别的事,负若干的责任。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 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但是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脉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我决计明天要走了。
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谈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
我先是诧异,接着是很不安,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试望门外,谁也没有。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 ”我问。
“还不是和祥林嫂? ”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怎么了? ”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死了? ”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什么时候死的? ”
“什么时候?——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我说不清。”
“怎么死的? ”
“怎么时候死的?——还不是穷死的?”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晚饭时,我还想向四叔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达,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我决计明天要走了。他也不很留,这样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
夜色笼罩了全市镇,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摘编自鲁迅《祝福》)
【小题1】下列对选文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
A.故事发生在“旧历的年底”,涉及的是鲁镇的没有什么大改变的老了些的人,这样的背景和人物为小说蒙上了—层浓厚的旧气息。
B.五年的时间,竞让祥林嫂发生了使“我”不敢扣信又不得不相信的巨大改变,精神极度麻木,身体几乎衰竭,近乎—个活死人。
C.样林嫂一见“我”,就郑重其事向“我”询问人死后的情状,想必她早已埋下了死的念头,所以,“我”不必为她的死内疚、不安。
D.四叔为样林嫂在临近祝福时死去而生气,并且芎她是谬种,可见四叔是一个迷信、不讲理的、甚至对死人也不宽容的冷酷无情的人。
E. 对于样林嫂的死,“我”很惊惶,然而跟她一样穷苦的短工们却表现得相当淡漠,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直接揭示了小说的主题。
【小题2】小说中“我”的形象具有明显的矛盾性,请结合文本加以分析。
【小题3】“我决计明天要走了”这句话在小说中出现了三次,其作用是什么?
【小题4】小说为什么以“祝福”为题?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