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姆逊们对文化研究成为超级学科忧心忡忡时,中国的文艺学却有意外之喜。(甲)文化研究使被“元理论(或‘原理’)”长期困扰的文艺学,突然有了解放的希望。(乙)文化研究既直接与西方当代理论批评接轨,这使它轻易就越过了历史断层或差距;同时又让文艺学获得了崭新的形象。经过文化研究的洗礼,文艺学又开始雄心万丈,从历史与现实多角度切入各种现象,既显出包罗万象的气魄,又不乏游刃有余的自得。
但文学性的缺失总是一件令其难以理直气壮的事,这也使当代文艺学有了难言之隐。好不容易抓住“西马”,不料却是一匹“野马”。文艺学摆脱了文学的当代理论与批评,总是显出桀骜不驯的样子,却也不无旁门左道的怪诞。(丙)当代文学确实处于疲弱之中,但这并不只是因为文学本身作为不大,更重要的在于人们对文学失去了热心、耐心和信心。事实上,当代不少文学作品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比80年代的文学逊色。我们失去的不是文学,更是一个文学的时代。
莱布尼茨的《中国近事》一书相当全面地阐述了他对中国的态度。在他看来,中国与欧洲正好代表了世界的两极。(甲)两地相较,可以说各有长短,无分轩轾,欧洲人长于思考,而中国人善于观察。如果说我们在手工艺技能上与之相比不分上下。而在思辨科学方面略胜一筹的话。那么在实践哲学方面,即在生活与人类实际方面的伦理以及治国学说方面,我们实在是相形见绌了。”(乙)他认为,“人类最大的恶源自人类本身”,以至“人与人相互为狼”,这是最大的愚蠢。谁来匡正它呢?他认为唯有中国!(丙)他认为中国人尊敬长辈和老人;中国的等级观念不像欧洲那么森严,比如农民与仆人之间平等相待,完全可以与欧洲贵族的所有社交礼仪相媲美。“而达官显贵之间的交谈也温文尔雅,从不侮辱对方,即使有愤怒之情,也不诉诸于辞色,这欧洲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