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得意时想到它,失意时想到它。逢年逢节,触景生情,随时随地想到它。海天茫茫,风尘碌碌,酒阑灯地人散后,良辰美景奈何天,洛阳秋风,巴山夜雨,都会情不自禁地惦念它。离得远了久了,使人愁肠百结;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偏又忐忑不安。“异乡人”这三个字,听起来音色苍凉;他乡遇故知,则是人生一快。(甲)一个怯生生的船家女,偶尔在江上听到乡音,就不觉喜上眉稍,顾不得娇羞,和隔船的陌生男子搭讪:“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乙)辽阔的空间,悠邀的时间,都不会使这种感情褪色:这就是乡土情结。
(丙)人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几乎是世界的全部,就是生我育我的乡土。乡土的一山一水,一虫一鸟,一草一木,一星一月,一寒一暑,一时一俗,一丝一缕,一饮一啜,都熔化为童年生活的血肉,不可分割。
《墙上的斑点》是伍尔芙的一个短篇杰作,也是她的第一篇意识流作品。(甲)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看见壁炉里火红的炭块而思绪联翩,并把注意力转移到墙上的一个斑点所引起的种种联想……最后又回到这个斑点本身,而这个斑点正是一只不起眼的蜗牛。
(乙)尤其是文中结尾的一句——哦,墙上的斑点!那是一只蜗牛。小说在此戛然而止,让人读来意犹未尽,浮想联翩。
蜗牛本身并没有任何含义,巧妙的是作者借这只蜗牛显现了人物头脑中意识流动的复杂过桯。在《墙上的斑点》里看不到任何传统小说对时间、地点和环境的介绍,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称之为“故事”和“情节”的事件。(丙)甚至没有对主人公“我”的年龄、身份、相貌、职业等的介绍,就连其性别也是糢糊的,可以推断“我”是位女性。墙上的“斑点”仅仅提供了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一个连接点,就凭借这个连接点来展示人物内心的意识活动。
(甲)今天的我们,对儿童教育空前重视。但吊诡的是,早教培训如过江之鲫,新奇玩具推陈出新,儿歌创作却乏善可陈。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儿童音乐创作没有多大利益可图,一首优质儿歌的收益远不如三两句话忽悠家长购买课程来得高。
(乙)“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儿歌不是纯消遣,只要旋律欢快就能“哄孩子”的观念不免过于狭隘了。它应该是一种审美教育,很多时候,孩子们就是从中感知世界,认识世界,形成最初的价值观和善恶感。(丙)歌词优美还是粗鄙,意境澄澈还是污浊,对孩童人格形成,视野开阔的影响大相径庭。《让我们荡起双桨》曾在多少人的童年记忆里留下碧波荡漾、白塔红墙;《歌声与微笑》用词简明活泼,长大再唱都不禁笑在眉间……或许正因如此,重视儿歌之呼吁近年愈发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