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论语•秦伯》)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论语•子路》)
中国诗是文艺欣赏里的闪电战,比了西洋的中篇诗,中国长诗也只是声韵里面的轻鸢剪掠。比着西洋的诗人,中国诗人只能算是樱桃核或二寸象牙块的雕刻者。不过简短的诗,可以有悠远的意味,中国诗人要使你从“易尽”里望见了“无垠”。一位诗人说“言有尽而意无穷”,另一位诗人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眼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用最精细确定的形式写出不可明言的境界,恰符合魏尔兰论诗的条件,“那灰色的歌曲,空泛连接着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