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的辉煌殿堂对每一位有志者都敞开着,谁也不必对它收藏之丰富望洋兴叹,因为问题不在于数量。有的人一生中只读过十来本书,却仍然不失为真正的读书人。还有人见书便生吞下去,对什么都能说上几句,然而一切努力全都白费。因为教养得有一个可教养的客体作前提,那就是个性或人格。没有这个前提,教养在一定意义上便落了空,纵然能积累某些知识,也不会产生爱和生命。没有爱的阅读,没有敬重的知识,没有心的教养,是戕害性灵的最严重的罪过之一。
没有人生,我们无法理解诗和艺术。人工智能可以轻易学会下棋,但一个婴儿都可以做到的感知世界,它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艰难训练,甚至即便如此也未必学会。创作并非仅仅是遣词造句,它建基于生命体验之上,来自人生际遇和内在情感,基底是整个人生和人所处的整个世界。在形式层面,人类未必会比人工智能厉害,但是将形式与生命体验深切关联在一起、创造出更优美、更有冲击力的作品,人工智能没法与人类相比。
蜀绣是起源于古蜀国的民间刺绣,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古蜀国之所以能产生珍稀独特的刺绣工艺,是与古蜀国有发达的农耕文化分不开的。蜀国之所以得名为“蜀”,就与蚕桑有很大的关系。而“绣”不仅是一种具有审美气息的消费品或奢侈品,还是“美”的同义语。蜀绣三千年的历史充分说明,古蜀人不仅勤劳、聪明,而且热爱生活,懂得审美并且能够审美。在西汉时“绣”就是人们心目中公认的美的象征,是丝织物中最精美的制品。因为蜀绣的重要性,从秦汉时开始,政府便在成都专门设置了“锦官”,对包括蜀绣在内的丝织业进行管理。成都此后便被称为“锦城”。这说明蜀锦蜀绣在当时很发达,对国家利益有重要作用。蜀绣,无论是其文化内涵还是其针法技艺,都对中国刺绣发展产生借鉴,彼此的共同点越来越多,外行人一般难以区别,正是因为巴蜀的多元化文化的不断汇集交融,形成巴蜀独特的风俗文化及民俗特征。